可是她呢，是不是对她而言，他的存在可有可无，那些柔蜜意都是假象？

男身上的气势越发危险，直到他跪坐上来，禁锢住她的身体，江暖才慌了。

“清风，清风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程清风你清醒一点，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他并不回应，只是一步步强硬的彰显自己即将采取的行动。

衬衫扣子已经解开，她身上的家居服也快要不保，这个男疯魔了一般。

“清风……你想要我对不对，我也想的。”她呜咽着趴到他耳边，“可我不想像今天这样，我会觉得很难过，很伤心，我不想我们之间变得这么不美好你懂吗……清风。”

江暖挣扎起来，如果说刚才的程清风疯魔了，那么经过她的挣扎，彻底的点燃了他的怒火。

动作越来越凌厉。

江暖无法，快速思索了一下，腾出手重重的扇了他一掌。

“啪！”

响亮的耳光声回在客厅里。

程清风被打的偏过去，他脸上的肌微微抽搐，终于开。

“我就是太清醒了，才会纵的你不知好歹。”

他仿佛陷浓重的血色，又好似沉浸在全然的墨色里，看不清楚这一切，只下意识的想要发泄。

堆积起来的怒火和恨意烧毁了一切，他什么都不想考虑，只想要顺着自己的本能去宣泄！

他这样珍惜的捧在手心里的，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给予他同等的呢？

有某种温热的体滴落在他额上，脸上，仿佛淅淅沥沥的春夜小雨，不听的敲打着，唤醒着饥渴冷寒了许久的大地。

程清风突然就这么清醒了。

目是朋友娇美的软玉，再往上，那张总是嚣张漂亮的脸庞，挂满了泪水。

此刻正大颗大颗的往外涌出，眼底是巨大的悲伤和灰暗。

像是一把温柔的柳叶刀，直直程清风的心窝。

她衣衫凌，胳膊和颈间都是被粗对待的痕迹，整个都失去了神采，仿佛被最重要的给残忍伤害。

他都了些什么？

程清风反手给了自己一掌，从江暖身上下来，嗓音暗哑的说道。

“暖暖，对不起。”

江暖没有反应，眼睛直直的，依然没什么焦距的掉眼泪。

程清风心中慌，将裹起来抱着，“暖暖，暖暖你看着我，我是清风啊。”

“清风？”

半晌，她还终于开，眼珠转动了一下，看他。

就在程清风心下稍缓的时候，只听她说。

“不，你不是清风。我的清风最喜欢我了，从来不会伤害我，你不是，你不是我的清风……”

她边说边摇，眼泪也止不住的掉，仿佛不得不接受伤害了自己的事实，最终“哇”的一声大哭，双手努力的抗拒他推开他。

“你肯定不……不是我的清风，呜呜呜你把我的清风……还、还回来……”

她哭的很痛。

仿佛不懂事的小孩子，平备受宠，突然某天受到了极大的委屈，被冤枉被伤害，那种泼天的难过就要让全世界都知道。

程清风的心像是浸泡在满满都是懊悔的苦水里，他不应该质疑暖暖，她是那么的喜欢他，这世上再也找不出比她更喜欢他的。

血缘上的父母兄弟是怎么对他的，暖暖又是怎么对他的？

程清风用力将紧紧抱在怀里，感受她颤抖的身体，心痛的窒息感让他眼尾泛起一抹红意。

“暖暖，我就是你的清风，别害怕，你的清风回来了。”

胸前某处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仅仅攥着，迫的他甚至产生了浓烈的自厌绪。

江暖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用尽全身力气去反抗，挣扎，肢体语言无不表达着对他的抗拒，这是程清风所接受不了的，他刚刚才缓和的绪瞬间又被燃起。

两拉锯到半夜，江暖终于疲惫至极，哭着睡着了。

只留程清风一，面对着冰冷的房间。

餐厅里的砂锅粥已经彻底凉透，他想起之前暖暖微笑着要牵着他去喝粥。

是她亲手做的呢。

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居然有朝一会去煲粥，她学这些的时候是不是在想着要做给她的清风吃？

想到刚刚看到的，她烫红的手指。

程清风拿起勺子，一把粥全部吃掉，冷掉了，有腥味。

他很久没有好好吃饭休息，猛地吃了这么多早已凉透的食物，胃根本受不了。

他到洗手间吐了个净。

胃部的痉挛迫他掉出眼泪，身体很难受，他心理上反而觉得痛快了一些。

这是暖暖的新家，不用看，他甚至能清楚的知道她物品摆放的位置，江暖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间。

程清风走回房间，拉开梳妆台下的抽屉，那里有一个黑色的记事本安静躺着。

他手指颤抖的翻开。

“清风离开的第一天，想他。”

“不知道清风在外面有没有好好吃饭，他的胃不好，总是疼，那个什么大少一看就不是好，万一他对清风不好可怎么办？”

“我的清风呀，快点回来吧，我有点想你了。只是一点点。”

“今天很难过，不开心，为什么我的清风还不回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