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老将军自诩从小就不怕痛,这会浑身冷汗直冒,身体不停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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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他想回怼小姑娘几句都不能。
牙齿正咬的咯嘣作响,突然有一物塞到他嘴边,甜的,竟真的是糖。
老将军被小姑娘给逗笑了。
他又不是小孩子,用一块糖就能哄好了。
再说他哪里就要一个小姑娘来哄了。
但不知怎的,随着将糖化开,甜味很快便充斥整个
腔,最后蔓延至全身。
之前的那种难忍的疼痛,在这一刻竟感觉缓解了不少。
就在这时,青玉突然蹲下来,靠近他耳边小声说道:“身体某处越痛,说明那里的筋脉、气血越拥堵,以后身体即使好了,那几处也要格外注意。”
青玉难得正经的说道。
这话一字一句,都被与疼痛做斗争的老将军听进耳朵。
他微不可查的微微颔首。
老爷子自是知道自己这身病到底是怎么来的。
就在这时青玉却缓缓起身,又抓了一把里侧单薄的被子,一改之前的正经,没正形的说道:“还有呀,我说老爷子,你这被子也太薄了,北疆极寒之地,你盖这个定然是不行的。
如果你没钱买厚被子,找个丫鬟过来给你暖被窝也是可行的。”
前世,她在上京城的上官将军府,府上除了上官青雪那对母
,整天看她不顺眼,想着法的陷害她,只是那时她眼瞎没看出来罢了。
那个老夫
给她的印象也不咋地。
不知是看不起她乡野的出身,还是因为义父对她稍加关
,那老
横竖就看她不顺眼,各种挑刺。
那趁现在,就开始给她挖坑好了。
老将军到时如果看上哪个
子,再给府上添一个姨
那可就热闹了。
老将军突然被她的话给逗笑了。
待最痛的一波缓过劲了,他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小丫
,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给老夫出这样的馊主意,你也不怕
笑话!”
青玉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下来一条布巾,一边给他将后背的冷汗从两边擦去,一边嬉笑着说道:“才不怕呢,以后谁敢笑话本姑娘,本姑娘就用针扎他……”
这话没毛病,他还没开始笑话她呢,这不就被扎成了刺猬。
老将军一时语塞,成了锯嘴葫芦。
青玉却是洋洋得意的不时给他讲着笑话。
一柱香后,青玉开始拔针。
几十根金针只几息时间就全部拔出。
放进那个小瓷瓶中消毒后,重新收好。
不得不说,这套金针真的不错。
和前世师傅送她的那套虽没法比,但比市面上大夫用的却是好多了。
将金针收好后,青玉还贴心的用布巾为老将军擦去了后背最后一层冷汗。
她看着老将军满是伤痕的后背,在心中不禁又是一阵感叹。
老将军戎马一生,活的甚是不容易呀。
他不该有那样下场的。
前世自己不知道就算了,今生既然知道了此事,就要彻底将老将军的病医治好。
这也算替义父为老
家尽一点孝道吧。
青玉为老将军将被子盖好。
她看了一下,不知何时老爷子已经睡熟了。
此刻不再像之前整夜疼痛的来回翻身,也不再咳嗽的整夜睡不着,反而睡的十分安稳。
其实这个时候,如果能再泡一个药浴是最好的。
但看老爷子难得睡得如此香甜,便没再叫醒他,反而悄悄的跃出了房间。
一连三天
夜,青玉都会悄无声息的过来给他诊治。
在此期间,青玉和老爷子也越发的熟悉起来。
只是两
白天见面,都会装作若无其事。
青玉也只像是见到普通的上官一样,行礼问安,便各做各事,并无多余的话语。
但到了
夜,却
爷爷、
爷爷叫的越发顺
了。
和白天那个冷酷陌生的样子完全不同。
刚开始老将军听她叫
爷爷还有些不自在,偶尔还说几句。
但随着两
的接触,小姑娘为他治疗后,疼痛难忍的身体越发轻松,他便任有青玉那么叫着了。
老将军也是十分奇怪,小姑娘每次为他扎针后,先是疼痛的厉害,但到后来竟舒服的睡着了。
事后他是既庆幸,又十分的后怕。
如果对方是心思颇特之徒,怕是他这会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好在这小丫
并无坏心。
在最后一晚,青玉为老将军治疗后,将提前写好的药方,放在桌子上,就准备离开。
睡的正香的老将军却突然醒了。
“小丫
,明晚你还来吗?”
沙哑的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老爷子不知自己为何突然问出这样的话,但他还是不假思索的直接问了出来。
青玉突然转身,笑颜如花的说道:“
爷爷这是舍不得我了,还是满身刺猬的没被扎够?”
老将军没有像往常一样将她怼回去,反而很是不舍的看着她。
他总觉得以后再想见到这小丫
没那么容易了。
他披上衣服,坐起来突然柔声说道:“以后……以后你想爷爷了,就到府中来看看我这个老家伙。”
青玉将身体转回去,眼泪已无声滑落。
“好,以后我定会回来看您的。
对了,您病好之事,以及我来给您医治之事,希望
爷爷都要保密!”
老将军整理好衣服坐在床沿。
“好,爷爷知晓了。”
青玉微微颔首,没在多说什么,便一个跳跃,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
老将军神
很是落寞。
缓步从床上下来,拿起桌上那张奇特的药方,看了又看,像如获至宝般的折好,放在了怀中。
如此又合衣躺在床上,身体虽没有以前那么疼痛,但他却就是睡不着。
不时感叹,那小丫
如果真是他孙
该多好。
天刚微亮,老将军便起身,正准备打水洗漱,在窗台下他却突然看到一物。
一张被烧的残
不全的红色纸张。
他捡起仔细查看,竟是一张被烧的婚书。
可这上面的字迹为何这般熟悉。
他急忙点灯仔细查看。
一片模糊的字迹中,他却看到一个似从相识熟悉的名字。
恒兴,恒久兴旺。
这是他那年出征前,小儿子还未及弱冠之前,提前为他起的表字。
好像被他母亲
着大婚之后,小儿子就从未再用过这个表字。
之前他还曾感叹,儿子白瞎了他给想出的这么好的名字。
可这个名字为何会出现在这张婚书上。
是巧合还是因为别的。
老将军不停仔细辨认上面的其它文字。
可惜的是,恒兴两字之前的文字已被烧掉,不然哪怕从大概
廓上也能看出是否是上官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