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儿子,想吃什么,妈去给你做!再过几天就要开学了,想给你做饭也难了……”
说着有些伤感,林白药哭笑不得,道:“我是去越州,又不是去越南,几个小时车程,你要想我,我每周末都回来看你……”
“那还是别了,跑来跑去,哪是上学呢。到学校多跟同学来往,吃饭请客别小气。还有,遇到喜欢的
孩子,该追就追,大学里谈谈恋
挺好的……”
有个开明的父母是幸福的事,林白药故意逗她,道:“谈恋
花钱,算了,你和我爸赚钱也不容易……”
“再不容易,还能少了你
朋友的钱?”石悦美滋滋的道:“儿子,你爸说每月给你五百生活费,妈再偷偷给你加一百,该花钱得花钱,小气的男
,可没
孩子喜欢!”
“妈,我也没那么寒碜,您就放宽心,大不了我找个有钱的
朋友,花她的钱就行……”
“你个没出息的,说什么浑话!”
“哎哟,疼疼,胳膊……再拧就发紫了……”
娘俩吃完饭,正看电视,林正道和石熙垂
丧气的回来,石悦看看后面没
,问道:“燕芳和郑叔呢?”
“回县去了。”石熙道:“姐,饿死了,饭好了吗?”
“事问的咋样?”
石悦赶紧到厨房把预留的饭菜端上桌。
石熙先塞了
卤
,又拿根大葱蘸着酱,道:“不咋样!”说着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石悦等了等,没有后文,气的照着他的后背打了一
掌,道:“吃吃吃,就知道吃!”
林正道叹道:“我们报了案,分局算是受理了,可什么时候有信,回来等通知。听接待我们的那个警察说,好像胡老板犯事挺大的,就算后期能追回部分赃款,也要按受害者数量和受骗总金额进行比例分配,运气好,九万块能全部要回来,运气不好,怕是……”
“怕是什么?”石悦心提到了嗓子
,声音颤抖着问道:“钱就没了?”
“嗯!一分钱也别想要!”
“这,这不是欺负老百姓吗?”石悦呆住了,道:“我们被骗了九万,骗子也抓住了,赃款也追回了,可我们还是分不到钱?”
石熙边吃边说:“就是啊,这哪门子法律,我老丈
不服气,准备回县里找个律师咨询咨询……咳,咳!”
他呛到了。
林白药忙给石熙盛了碗汤,道:“舅,慢点吃,你也心大,钱都被骗光了,还这么有胃
吃饭。”
“反正又不是我的钱,姐夫借我的……嘿,不是,我说错了,是我的,我的钱……”
石熙端着碗,嘴角耷拉着青菜,满脸尴尬的看着林正道。
他没钱,谁都知道。
这话连墙角晒太阳的蜘蛛都骗不了。
石悦惊的从凳子上站起来,道:“你借石熙钱了?是家里存的那一万多块?”
林正道恨不得把石熙扔出去,向来大男子主义的劲
罕见的怂了,小声解释道:“你别急,儿子上大学的学费四千九,我留着呢,生活费什么的前两月也够用了。就算钱……真要不回来,开发区的饭店开着,每天都有进账,绝不会影响他上学的……”
这时候就显出家里有贤妻的好处,石悦没和林正道发脾气,更没有哭闹不休,道:“不耽误儿子上大学就行,其他的,咱们慢慢想办法解决。”
林白药之所以没有把钱直接拿回来,是要再给林正道一个教训,不把他的赌
给砍掉,以后还得上当受骗。
可看到老妈这么给力,也不想他们过多担心,找借
出去给楚刚打了个电话。
石熙刚和郑燕芳吵架,也不想回去看她的嘴脸,当晚住在林家,好好的客房不去睡,非得跑到林白药床上,要和他重温以前的舅甥联床夜话的旧梦。
旧梦没梦到,呼噜声
的林白药半夜去了客房,经过主卧时,听到林正道的唉声叹气和石悦低声宽慰的声音。
老爸,我是真的想换个方式孝顺您。
可别再给我机会了!
儿子心里也苦……
……
第二天上午,一家
正吃早饭,楚刚突然登门,带着一万块钱,
给了石悦,道:“林叔,石姨,我找了找关系,说白药是今年的大学生,被骗的是大学学费,分局领导综合考虑,从赃款里先支取了一万块,作为返还你们受骗的损失。”
世间再没有比失而复得更让
热泪盈眶的事了,林正道接过钱,心里赌咒发誓,从今往后,好好开饭店,什么赌球
利,什么贸易发财,都他娘的见鬼去吧。
石悦感激的对楚刚说:“小刚,你现在出息了,要不是你,我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楚刚浑身不自在,求救的望向林白药,林白药以眼神严厉警告,让他好好演戏,只能佯作生气的道:“石姨,你和林叔看着我长大的,我又和白药关系好,这点小事,要是再这么见外,以后我可就不敢登门了啊……”
“哪能呢?以后可得常来串门……”
石熙看着林正道手里的一万块钱,眼热的要死,见楚刚准备离开,忙追着问道:“楚总,您看,能不能帮帮忙,把我们剩下的八万块也要回来?”
楚刚事先得到过林白药的吩咐,道:“你们家里也有大学新生?”
“这……没,没有,可这些钱真的是我们全部积蓄了……”
楚刚歉然道:“那我实在
莫能助,还是等警方的消息吧,没事多去问问,应该会有好结果的。”
等楚刚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石熙还在踮着脚眺望,他转
又求林正道:“姐夫,你和那位楚总说说呗,他这么牛,能要回一万,肯定也能要回八万……”
林正道自家知自家事,楚刚拒绝的很明白,就算他再去说,也不会有什么用。
上次只是贪图面子,撒谎买了辆富康,后面得用无数谎话去圆场,他真的怕,这次无论如何不敢再给
打包票,道:“石熙,不是姐夫不帮忙,
家说了,你们家没大学新生,找不到理由,怎么帮?他也是托
的关系,总不能说我就是要钱,赶紧把赃款分八万给我,到天王殿,也没这个理是不是?”
石熙死缠烂打了一会,见实在没辙,眼珠子一动,离开林家,坐客车回县里去了。
郑燕芳果然没在家,他只好买了东西,去老丈
家赔礼道歉。
敲开门,开门的是郑燕芳。
“老婆,我来接你回家……”
郑燕芳冷哼一声,掉
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不说话。
这让石熙大喜,预料中的狂风骤雨突然这么温柔似水,说明老婆气消了,
刚把东西放下,丈母娘从厨房探出
,笑道:“石熙来了,快坐吧,饭马上好。”
丈母娘平时对石熙可没啥好眼色,这又是一大惊喜,石熙晕乎乎的,生怕自己做梦,偷偷的掐了掐
。
疼!
“昨晚住在东江?”
郑石节从卧室出来,显然是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他招呼石熙坐下,倒了杯水,直接问道。
石熙忙用手扶着杯子,老丈
亲自倒水,可是从没享受过的待遇,有点幸福不能承受之重,道:“住在我姐家,爸,昨天的事,您别生气,多是我不对……”
郑石节摆摆手,道:“夫妻嘛,哪有不吵架的,我问你,你跟你姐夫打听那个楚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