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血，没有特殊的味道，

但苏白却品尝到了一种属于自己的罪恶感。

很快，

柏肃变成了一具尸，当苏白松手后，他直接颓然地倒在了地上。

苏白走近了洗脸池，用冷水冲洗着自己的双手，同时，拿起一张面巾纸，轻轻地擦拭过自己嘴角残留的血丝。

一切种种看来，柏肃，只是一个普通，但怎么可能有如此的巧合？

或许，他是故意的？

即使自己已经杀死他了，却给自己一种杀错的感觉，让自己偶尔还不得不惊醒一下，觉得他可能就隐藏在某处正在盯着自己？

罪恶感，有，

疑惑感，有，

但更多的，还是一种释怀。

苏白将手放在吹机里，温暖的风吹过自己手掌时，苏白却忽然抽出了自己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在此时苏白很排斥任何温暖的感觉。

整理了一下衣服，苏白走出了卫生间，甚至，苏白连卫生间的门都没有关。

现在杀一个，对于苏白来说，影响并不大了，不像是以前杀俱乐部时，每次杀，其实都带着一种迫切的紧张感，能够让自己皮发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苏白开始越发怀念起以前杀后的那种感觉。

吸一气，再缓缓地吐出来，苏白在心底跟自己说，结束了，已经结束了，至少这个心结，自己应该过去了。

至于那个，她到底在哪里，她到底在做什么，

暂且可以先不去管了。

推开了包间的门，苏白很自然地走了进来，进来时，却发现自己的小姨正伏在餐桌边，呼吸平稳胸也慢慢地起伏着，像是睡着了。

而自己的表妹正坐在那里玩着手机，见苏白进来，表妹站起身，有些怪道：

“表哥，柏肃呢？”

“他还在卫生间。”苏白解释道，当苏白拿起手机打算装作有事准备离开时，却愣住了。

因为他看见表妹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长的笑容，这笑容，让她看起来跟以前，似乎完全变了一个，

“你是把他杀了，是吧？”

表妹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酒，喝了下去，脸颊上显露出一抹迷的桃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