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触碰就能听到鬼说话,这是巧合吗?还是学长也跟着她一道来了?
可如果真的是学长,为何她脑袋里的“即时翻译”没反应?
“宜冬。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就在她思索的当
,宜春快步走到她身旁,先向两位爷福了福身,才拉着她到一旁,佯恼斥着,“做什么魂不守舍的,要是身体还有不适的话就赶紧回房歇着,别在这儿添
。”
宜冬愣了下,明白宜春是替自己解危,轻应了声,收了碗筷便赶紧往外走。
如果不是学长的话,那么就是纯粹他们其中一个有着和学长一样的能力?或者她脑袋里的即时翻译不见得对每个都有效?
如果真是学长,会是崔子仁吗?所以她才对他的声音感到熟悉?
崔子信的目光紧盯着宜冬离去的背影,身旁的崔子俊讪笑着说:“哎呀,二哥这是怎地,这般盯着宜冬瞧,不怕惹母亲不开心?”
他神色不变地移回目光,“我是在想事
…….母亲,铺子里还有些事尚未处理,我先回铺子一趟。”
黄氏轻点着
,算是允他。
崔子信起身离开,走在崔府的圔子小径,哪怕未着灯火,他也没有走错路。
“二爷。”
他略停下脚步,等着从一旁小径走来的小厮。“锄田,张婆子身子好些了吗?”
“找了大夫来看,说是年纪大了,好生养着倒不成问题。”锄田跟在他身旁低声说。
“可抓药了?”他大步往前走。
“抓了,我让张婆子身边的么儿替她熬药。”
“那就好。”
走出崔府大门,锄田忍不住问:“二爷到底在想什么?以往二爷才不理睬这些下
的死活,怎么如今对平
待二爷不好的下
这般宽厚?”
锄田真是想
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一个月前,他家二爷上花楼喝个酩酊大醉,清醒后就像是变了个
,本该天天上花楼寻欢的,可从那天起连一次都没踏进去过,还
巡铺子进庄子,将底下的管事整治得服服贴贴。
不只如此,二爷还特地差
去寻先前得罪过他的
的家
,原以为是要大
一场,闹个天翻地覆,谁知道二爷竟是挨家挨户去道歉致意,该赔的该给的全都眉
皱也不皱地同意,算是和解了。
这简直跟撞邪没两样,他真的怀疑二爷被鬼给附身了,偏偏问什么他都记得……唉,跟着
大变的二爷,他真的很不适应啊。
上马车前,崔子信看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哪天你要是病了,我睬都不睬你,你心里作何感想?”
“那不一样啊,二爷,我可是从小就跟在你身边的。”
“跟在我身边学坏的还敢说……”崔子信喃喃低语着。
“嗄?”
“没事,到布庄吧。”
锄田应了声,便赶紧策马而去。
崔子信坐在车里闭目养神,怎么也想不透自己怎会没死成,反倒是跑到前世……虽然毫无根据,但他就是知道这是他的前世。
他的前世是个大坏蛋,学妹说的一点都没错,准确到他欲哭无泪。
在花楼清醒后,属于崔子信的记忆逐渐回笼,甚至他是怎么背上百条
命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而他恐惧着那个自己。
崔子信的恨与怨彷佛刻在他体内,和他过往的黑历史几乎引发共鸣,让他在李杰生和崔子信之间拉锯着,那个怨天尤
的自己彷佛要吞噬试图摆脱过往的自己,每
每
都教他疲惫极了。
他不知道老天让他回到前世的用意,李杰生已经死了,改变崔子信对李杰生而言已经没有意义,况且这里没有学妹。
老天大概是搞错了,他想去的是来世,而不是前世啊!
***
就在黄氏生辰前一
,崔子仁被升为户部给事中,消息一传回崔府,黄氏开心地亲自提笔加写了几张邀帖,差
快马送帖。
宜冬一得知这消息,不以为然地摇
。生辰和嫡子升官一并办宴是好事,却苦了她们这一票丫鬟,不过倒是可以趁这个机会确定学长是不是和她一并回到前世。
如果崔子仁真的是学长,依他那种端正清高的
,怎会在来世里被冤亲偾主给缠上?还是说,在未来里将会发生什么事,导致冤亲偾主的产生?
呿,她想这么多做什么,他到底是不是学长都不知道,何苦搞得自己
疼?况且明天还有黄氏的生辰宴,她光是想像就觉得累。
抱持着准备疲累的想法到了翌
,一如宜冬的想像,黄氏的生辰宴让她的脸面无表
到了极点。
虽说崔府算不上勳贵之家,但也是京城的世家大族,尤其族
多在朝中为官,再加上黄氏出阁前本为官家千金,所以与会的几乎都是京官,而且
数超出宜冬的想像,让她从早上忙到下午,连喝茶的时间都没有。
酉初时,宾客已经陆续进府祝寿,宜冬从外场忙到内场,之后又站在黄氏身边充当摆饰
偶,冷眼看着府里的庶
莫不讨好地围着黄氏。
“母亲,喝茶。”崔华端着茶送到她面前。
“就你这丫
贴心。”黄氏慈
地拍拍她的手。
“这都是
儿该做的。”崔华顺势占住了离黄氏最近的位置,让其他两名庶
恨恨地瞪着她,却不敢造次。
在宜冬的记忆里,庶
中年纪最长且已及笄的便是崔华,如今这般讨好黄氏,说穿了就是盼着黄氏能替她安排一粧好姻缘罢了。
只是看着崔华那么卖力地撒娇,她实在有点反胃。倒不是因为崔华表现太虚假,纯粹是她认出了她是王明……
回因果好可怕。
“夫
,娘家二爷来了。”婆子在门外喊着。
黄氏喜出望外地搁下茶盏,朝三个庶
摆了摆手,“你们从梢间过去,到花厅里去玩吧。”
三名庶
面色变了变,还是乖巧地过了花罩离开。
“姑母。”男
掀帘走了进来。
“关元,过来过来,这都多久没瞧见你了。”黄氏一见黄关元便热切地招呼着。
“都是侄儿的错,这阵子一忙就少往姑母这儿走动,也不知道姑母的腰腿好些了没,这红蔘是跟大内尚药局拿的,听说行气补血,给姑母补补身子。”黄关元走近,将木匣递上。
宜冬面无表
地接过木匣,父到后
让宜夏记下。
“不过是过个寿,怎好让你
费。”黄氏嘴上叨念着,却是笑得阖不拢嘴。
“我就一个姑母而已,得珍惜着点。”黄关元在下位坐下,接过茶水后,又问:“关成他们来了吗?”
“来了,都去前厅了,你进来时没瞧见吗?”
“没瞧见。”黄关元顿了下,像是若有所思。
“怎么了?”黄氏不解地问。
“没什么,只是听说这一阵子关成他们和子俊走得挺近的。”关成、关昊是他的堂弟,向来是极亲的,可近来也不知道从崔子俊那吃了什么甜
,与他生疏了些。
黄氏闻言,秀眉微微攒起,“好端端的,他们怎会跟子俊走得近?”
黄家子弟在朝中虽非官居要职,但好歹都还是叫得出名号的官,如今竟和个京城无赖搅和在一块,简直是自贬身价。
“不晓得,总觉得他们和在一块神神秘秘的,我问了关成,他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