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列阵！”

文丑高举陀大枪，大喊一声，前列的步卒将手中大盾轰的扎下泥土，一排排手持强弩的士卒来到盾后，平举。视线里，赤红的战马风驰电掣般迅速近而来，阵中传令的骑兵在群中跑过去，举起手臂，挥下：“——”

……

“奉先！接着——”

脚步奋力的跑动，后方的高顺嘶吼一声，用劲全力将手中那面大盾朝前面奔跑的战马掷了过去，在空中飞旋，然后接住的一瞬，对面的空气里全是嗡嗡嗡弦音颤动的声响，密集的弩矢直而来。

大盾罩下马，叮叮当当的声响钉在铁皮大盾上，或弹开落下地面，或直接钉在盾上，有几支运气好的擦着赤兔的皮过去，带出血线来，速度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狂奔的一抹赤红上面，吕布紧紧的捏紧了戟柄，剧烈的抖动中，让他脸上肌都在微颤，以及兴奋的色。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了那牢中那位名叫蔡邕的老说的话了。

“……终究能走出自己的路……”

盾后，他咧嘴笑了起来，而后“呀啊——”一声，将满弩矢的大盾掷了出去，轰的一下砸在前方冀州步卒举起的盾牌上，轰的巨响，木屑碎裂四溅开，画戟也在下一秒脱离了手心，呼啸着飞了出去，从一名弩手胸膛穿透而过，将对方斜斜在地上。

飞驰的马背上，吕布翻弓挽起，照着数丈之外的文丑就是一箭过去，后者皱起了眉，陡然抬枪格挡，脑袋上一紧，力道带着视野轻微晃了晃，昏黄的余晖里，赤红的战马跃堆，拔剑斩飞一具身体瞬间，马蹄落地，伸手拔出在弩手身上的方天画戟，直接杀进群。

文丑视线微微上抬，一支羽箭带着余力在铁盔上微微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