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气息在傍晚稍退了点，庭院间的树上还有阵阵蝉鸣响起。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微弱的风拂过廊檐下的灯笼，摇摇晃晃间，侍从下方穿梭过去，拐过站有侍卫的檐角时，迎面有数过来，她们连忙退到边上，福了一礼。

“这样的消息，委实让措手不及，恐怕曹也未曾想到温侯和徐荣回这般大胆跨过并州突袭河东、河内两郡，直接威胁兖州。”

走过几名躬身垂首的侍，李儒的声音在低声说着，行走的数身影拐过这边，前方书房有侍卫将房门打开，此时蹇硕在门候着，招呼打扫的仆赶紧出来，随后躬身低，公孙止领着李儒、田豫、高升、华雄走了进去，宦官上前将房门轻轻阖上。

公孙止大马金刀的坐下来，伸手按了按。

“这事来是有些急，不过确认过消息属实吗”

“传递消息的是黑山军于毒的部下，温侯与曹展开对峙的第一时间，他就带兵马驻天井关护卫西凉军左翼，报上该是属实。”

众落座后，李儒一身青色裾袍，拱手时大袖轻微摇摆，“徐将军乃军中宿将，这些年镇守雁门郡心里大抵也是有些憋闷，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征讨的差事，想必是要尽全功的，算上又有温侯在旁协助，主公便该清楚，二一正一，一步一骑，区区高哪能抵挡的住攻势不过这样也好，闪击河东，兵河内，纵然曹回防遮掩兖州门户，终究与上党郡形成了犄角，徐将军用兵老道，目光自然也不会太差，先不说河东也算富庶，单就地势就可切断长安与关东的联系，到时再让马腾取长安，兵发宛城或兖州，主公自领一路自幽州而下，取冀州，两路兵马足以威胁曹根本。”

文士向来在外面前以谋士身份施展计谋，但如今身处镇南将军府长史，对于战事的分析也显得明、思维清晰。

“不过眼下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既然曹在河内，军队又在攻略冀州，身边所带兵马应该不多，主公不妨带骑兵悄然杀至到时中原无主，徐州、豫州，还有三袁必然反复，浑水一起，谁还能挡住主公铁蹄南下”

“主公不可冒险”

李儒话音刚落，担任镇南将军府司马的田豫起身拱手，随后被公孙止挥手让他坐下说话，“启禀主公，曹非常，麾下谋士不少，他又知主公脾，纵然有万一的成功，也是太过冒险，更何况收幽、并才是首要之事，就算李长史计划成功，对于主公而言，并没有直接的利益，反而使汝南刘备、江东孙策甚至盘踞荆州的刘表坐大主公取天下者当不可有侥幸之心。”

外面天色黑了下来，有过来点上灯火，公孙止的表在摇曳的火光里明明灭灭的闪烁，盯着席位上的田豫一阵，晃在扶手上的指尖，抬了点对方“此言在理，悄然偷袭曹固然有成功的机会，但他不是袁绍、袁术这样的，否则也走不到今天，不过南面这件事，我还必须亲自过去一趟，徐荣稳重、温侯勇猛，但少了主心谈话之，会不会被曹摆一道都难说。”

两位谋士都说了自己的想法，公孙止却是看的出，他们所处的立场不同，李儒站在西凉一系上面，自然会为徐荣、吕布说上一些好话，若是偷袭曹成功，那就天大的好处，就算往后什么不，将来也是封妻荫子的大功。而稍年轻的田豫出身幽州，早年也是白马将军麾下一位县令，立场自然也在幽州系那边，或许言语劝谏当中有为公孙止安危考虑，但也不乏有阻止西凉立功的意思。

行于世，哪能独身世外的可能，除非退去这样的环境，如管宁那样专心在原教化胡。公孙止对于俩的表现，心里也是有想法的，所以言语上各占一边，既不冒险，但还是要过去一趟，主持大局。

“这次过去。高升留守上谷郡，让曹昂、武安国协助你。华雄领弓骑随我走太行，先回合于毒再走一趟野王。”

“是”

就在两双双从席间起身拱手应下差事时，李儒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也跟着起身“主公要出远门，那牢中二已关了许久，要不要放出来了”

“一个差点杀了我兄弟，一个险狡诈，没一个是善茬。”公孙止大抵是将南下的事定下了，一边说着，一边从椅上起来往书房外走去，“牢里暗湿，关久了确实不好，那就放他们出来晒晒太阳，然后继续关着不要指望给贾诩说。”

李儒跟在后面，低声“是。”

“还有姓张那厮”华雄愤愤跨步跟着走出房门，挥拳“那若非首领赐的宝甲，真着他道了，一众抵寡算什么本事，待这次回来，我去牢里打不死他”

门，抱着狼牙的身影循着声音转过来，走到檐下华雄盯了一眼狼牙，然后呸了一“没说你，别看我”

李恪鼻中哼了一声，转过脸去。

待到众远去长廊，公孙止站在一盏灯笼下，偏了偏，对侧旁不远的宦官，轻声开“听说红昌那七星刀不错，你替我取来。”

宦官躬身低，垂下的视线之中，金绣云纹的步履方才走了过去，等到脚步声远去后院那边，他这才抬起，望着南院片刻，“真是胡来的，杂家还得提点你几句。”

天色黑尽，偶尔有风吹过后院，也不见得燥热有减下去的趋势，夜虫躲在角落、庭院花木间传来啼鸣，回去后院的公孙止与蔡琰、正儿一起吃过了晚饭，在园圃间散步消失，又长了个的公孙正已经快到他胸了，常待在蔡琰身边，书卷气自然是有的，最近一段时间公孙止常在家中的影响下，正儿也时常模仿他的言语动作，隐隐间有文武双全的架势。

“为父当年是马贼，没有书读，也没地方可学，养出一身一言不合要杀的脾气，眼下天下混倒还适合这个世道，若是放在太平盛世，为父就是被朝廷追剿的贼匪，说不定哪天就被砍下脑袋拿去请功了但这世道往后不会再这样下去，天平盛世终究也会来临，可能十年、二十年所以你要用心学治国、领兵都要学在脑子里，不要像爹这般年纪了才开始。”

明就要南下了，虽然不一定打仗，但在家中待了许久，再次出征就显得有些不舍，趁着饭后的闲暇便是与儿子说说话，教诲一番。看着懵懂，又坚定点了点小脑袋的正儿，公孙止笑着抚了抚他，旁边，妻子伸手过来，挽住他的手臂“夫君不用担心正儿，他心里早就有许多想法了。”

“哦是吗”公孙止笑着看向儿子，小儿仰起脸眨了眨眼睛，有些得意的色。

又走了片刻，高大的身形停下脚步，握住蔡琰的手，沉默了好一阵子，轻声说道“我走后，家中给你了，红昌那边，你去管教，事已经安排下来，有看着她，不会来伤到你。”

“夫君也太小看妾身了，言语上她说不过我，虽然有些武艺在身，可夫君别忘了，妾身可是从十几岁就跟着你走南闯北杀过来的，又岂会惧怕她。”

蔡琰靠在男肩膀上。

笑着看去前方顽皮耍闹的正儿，“夫君是狼王，妾身就当母狼可凶了。”

同一片夜色，府邸南院，任红昌坐在灯火下擦拭那刀锋，中轻轻哼着一段不知哪儿学来的曲子，随后将七星刀举起来，火光照着雪白的刀身映出绝艳的脸颊。

映在里面的俏脸突然偏转看向房门那边，外面响起敲门声。

“进来”

清冷的声音沉下，门扇推开的时候，笑脸也冷了下来“蹇管事来我这里，有何事”

火光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