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眯道：“我要你做的事很简单，就是什么都别做，安安分分地待着——等死。”

“饶我一命……我什么都给你……”

“陆虞侯，你搞错了吧？”

程宗扬对这个狗腿子没有半点好感，哈哈笑道：“你这会儿没什么能给我的。”

“我是太尉府的！”

陆谦急切地说道：“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我从来没对说过的秘密！”

程宗扬的手指暗暗收紧，脸上带着满不在乎的神：“什么秘密？”

“屠龙刀！屠龙刀在高太尉手里！”

程宗扬杀心立涌：高智商这个大白痴，真是坑爹啊！中大笑道：“这算什么秘密？岳贼受死是高太尉带抄家，私藏一把刀算得了什么？陆虞侯想保命，至少要有点诚意吧？”

陆谦脸上的黑气越来越浓，舌不由自主地从中滑出，连舌苔都变成紫黑色，哑着嗓子道：“救我……我把黑魔海的机密都告诉你……”

程宗扬一震：“黑魔海！”

陆谦拚命点：“我是黑魔海的，我能告诉你很多事……我们劫了一个、 一个……她身上有一个很大很大的秘密，关乎宋国存亡的秘密……”

“等等！”

程宗扬心狂跳，意识到即将听到的秘密震撼只怕不亚于高俅的真实身份，但在他心里还有一件事比这桩秘密更重要。

他盯着陆谦的眼睛道：“先告诉我剑玉姬的来历！她是怎么从岳鹏举手下逃生的？”

“好！”

陆谦拚命说道：“剑玉姬是外堂的主导，黑……黑魔海的扩张都……都是由她一手布置……”

陆谦的话语越来越迟钝，忽然嘴角抽动一下，满嘴水控制不住地流淌出来，舌吐出半截，木然垂下。

“！”

程宗扬一把抓住悬吊阮香琳的玉带，将她拖到树上；一手伸到她间，手指进她的。

阮香琳丰满滑，眼儿软软的，像箍般又软又腻，手指伸到尽，能感觉指尖触到一个硬硬的物体在她体内滑动，想掏出来却没那么 容易。

程宗扬费力地在阮香琳中掏弄，被封闭知觉的阮香琳只以为自己正被小衙内，迎合地来回扭动。

眼前雪肤花谷，媚态横生， 妖艳异常，程宗扬这会儿却没有半点心思，只求她能安分点，别再扭。

忽然太阳像被针扎到的一痛，程宗扬沉着脸停下手指。那死气离自己近在咫尺，冲击分外强烈，甚至能感受到死者毙命前浓浓的恐惧、不甘和怨毒。

程宗扬一手按着太阳，等着这死亡气息被生死根吸收殆尽、胸烦闷欲呕的感觉渐渐消失。

他扭过，旁边的陆谦整张脸都黑了，软绵绵地靠在树上，脸上带着一丝古怪的笑容，已经没了气息。

死狗！你用这么厉害的毒嘛？老子想救你都来不及！程宗扬心里暗骂着拔出手指，在美的上抹了抹。

阮香琳伏在他的膝上，玉体像蛇一样扭动着，丰满雪左摇右摆，似乎在寻找他的手指，娇声道：“衙内……妾身下面好空……”

程宗扬看了她片刻，捡起挂在枝上的亵裤碎片塞住她的嘴，然后把她拦腰抱起，罩在自己的大氅内，拉上拉链。

少白艳的肤光被大氅遮没，林中又恢复幽暗。

远处的松林间，金兀术野兽般的躯体仿佛一矫健的猎豹，蜷伏在松枝上，金色瞳孔收拢成一条细线。童贯紧紧攀着他的 皮甲，一张小脸骇得面无色。李师师侧身坐在豹子背上，悄悄屏住呼吸，看着一行僧从林间穿过。

第三章

“我佛慈悲……”

“我佛慈悲。”

“我佛慈悲！”

鲁智立定脚步，他的僧衣垂下半幅，烂烂地掖在腰间，赤的上身仿佛镀金的铁塔，皮肤上纹着连绵不断的花朵刺青。

随着几声佛号，十余名穿著白色僧衣的和尚陆续从林间现身。他们声音或高或低、或紧或慢地宣了佛号，然后抬起右手，郑重其事地在胸前画出一个“卍”字符。

鲁智露出既恼怒又无奈的神，指着那些和尚道：“你们这些……哇呀呀，气死洒家了！”

为首的净念一丝不苟地画完卍字符最后一笔，然后抬起：“花和尚，世间万事有果有因，你纵然能化身芥子藏于大千世界，又如何能逃过因果？”

鲁智扛着禅杖道：“罢罢罢罢！你们一说这些，洒家便痛难耐。净念和尚，师父当年传我衣钵，你也在场，着实是师父亲手将衣钵传于洒家，为何时至今还苦追不休？”

净念道：“衣钵原是二世大师的故物。”

鲁智虎目一瞪：“师父亲手予洒家！哪个敢说不是！”

“智师兄所得确是前任方丈智真大师相授，但那些衣钵原本是一世大师所遗，智真大师也仅是保管。如今二世大师已在寺中坐床，即便智真大师尚在，衣钵也该予二世大师。”

鲁智哼了一声：“沮渠师兄想要师父的衣钵，自该亲自向洒家来讨，让你们来算什么？”

“ 阿弥陀佛。”

净念道：“二世大师乃是不拾大师转世，身份尊贵，我等匡护圣教，为大师奔走，自是理所应当。”

鲁智拍了拍腰间，豪气云地说道：“衣钵便在此！只凭你们，洒家却不肯给！”

“善哉善哉。”

净念道：“佛曰：‘汝不可贪图他财物’，鲁师兄此举却是犯了贪诫。”

鲁智托着禅杖大步迈出，边走边道：“洒家还有事做！想与洒家说佛法，待改洒家洗洗耳朵再来听罢。”

净念身形一闪，挡在鲁智身前，神坚定地说道：“鲁师兄，西方 极乐世界已近，你该忏悔了！”

鲁智恼怒地瞪着他，忽然哈哈大笑，“你们这些秃驴！说来说去还是要动手，却与洒家嚼了半天的舌！”

旁边一名和尚按捺不住，喝道：“花和尚！你敢污辱我佛门子弟，小心要下拔舌地狱！”

“恁多废话！”

鲁智禅杖横扫，满地落叶被狂飙卷起，扑向诸僧。

诸僧齐声梵唱，净念弹指在胸前画了一个卍字符，长声道：“佛祖圣灵！ 圣光禅掌！”

净念一掌拍出，远处落叶汇成的狂风卷在他身前三尺的位置仿佛撞上一道无法逾越的长堤，无数落叶轰然碎。

鲁智退了半步，粗犷的面孔闪过一抹血红，哈哈笑道：“好个 圣光禅掌！净念小和尚，数年不见，你的修为竟然已经进了第六级通幽境！洒家倒是小看你了！”

一个僧喝道：“净念大师乃是十方丛林新晋的红衣大德！只是大师为谦逊，才以白袈裟示！”

“红衣大德！了不起啊！”

鲁智道：“不过想胜过洒家，只怕也不 容易！来来来！再试洒家这一杖！”

净念却合十道：“ 阿弥陀佛，出家心怀嗔念已是不该，何况好勇斗狠？但师兄既然不肯归还衣钵，贫僧只好强行讨要。”

说着他抬起：“贫僧与鲁师兄这场比拚乃不得已而为之，只分胜负，不决生死。”

鲁智嘿了一声：“你比洒家还小几岁，怎如此迂腐？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