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白生生的肌肤。竟然连贴身小衣都没有穿，剥去外衣，里面便赤条条一丝不挂。

黄氏眉眼含笑，一边扬首用唇舌接住主倒下的茶水，一边双手抚住雪，用淌下的茶水洗着，又捻住，妖媚地用玉指揉洗着尖。

一杯茶倒完，程宗扬把茶杯扔到桌上，望着眼前媚艳的。对于黄氏，他有一分怜悯，三分 欲，倒有六分鄙夷。怜悯是梁家出事，却让一个抛露面，四处寻找门路，甚至献身投靠。鄙夷是看不上这的势利与，对着身份不及她的阮香琳和魏家娘子百般羞辱，转眼又对自己百般讨好。

别的做下那的丑事，哪里还有脸面登门？黄氏却只忍了三天，便又来到园中。反正丑事已经做下，不若图个快活。她姿色原本不差，如今抛去体面，在床上比娼更几分，倒让程宗扬尝了个新鲜。

黄氏咽下中的茶水，一边用指尖抹去唇瓣上的水迹，一边骚地看着他。

不用主吩咐，黄氏又倒了一杯茶，双手举起，奉给主，然后像匹大白马一样趴在地上，褪下长裙，把一只白光光的大翘到主面前。媚声道：“婢嘴、舌、子都洗过了。下面两只，请主子赐茶。”

茶水倾下，那一手扳着雪，一手伸进沟，藉着温热的茶水，玉指在缝间揉弄着，将本来就净净的眼儿和玉户洗得愈发水灵。

六朝没有保温瓶，富贵家一般用的夹层瓷壶，因为没有抽尽空气，保温效果一般，这会儿浇在身上，只是微烫。黄氏一边洗，一边娇笑道：“婢洗过的几处，都是主子要用的。不知主子这次是从下往上用，还是从上往下用？”

黄氏一边洗着身子，一边说着词语，只待主动，便在主身下婉转承欢，来讨好主。谁知第二杯茶堪堪倒完，忽然“哗啦”一声，旁边的窗户猛然打开。

黄氏扬起脸，只见阮香琳正站在窗外，虽然满面通红，眼睛却闪亮如星。

黄氏已经剥得一丝不挂，程宗扬倒还是衣冠楚楚，他一手推着窗子，笑道：“阮侠原来还没走啊。”

程宗扬虽然在房里狎戏这，心神却全放在门外。他现在是五级坐照境的修为，比阮香琳还高出一筹，只凭耳力就听出阮香琳离开后并没有走远，自己甚至能从她呼吸的节奏，听出她的惊疑和那种舒了气般的放松。

阮香琳此时已经完全镇静下来，她含笑看了黄氏一眼，“梁夫放心，今之事，民只当没有看到。”

黄氏先是花容失色，接着又露出媚意，她身子一扭，抱住程宗扬的小腿，把半边胴体贴在他身上，娇声道：“便是看到又如何？若有敢嚼舌，程爷动动手指，就让你们那家小镖局一块瓦片都剩不下来。”

阮香琳玉容微变，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黄氏啐了一，“下三滥的娼！”

程宗扬本来想给阮香琳解围，露出黄氏的 把柄，免得这在她面前盛气凌，谁知黄氏只吃了一惊，却半点不怕，这般泼辣的难怪能支撑家业。

黄氏出了气，然后笑道：“程爷放心，这娼有 把柄在婢手里，谅她也不敢说。”

程宗扬把衣裙扔到她身上，没好气地说：“起来吧。都走了，你还趴着鸟啊！”

黄氏却不肯起身，用双在他腿上蹭着，媚声道：“程爷……”

程宗扬在她身上试过才发现，殇侯仿制的药片与麻古和摇丸有八分相似，服用之后身体失去控制力，不由自主地摇、抖动，同时具有强烈度和长效能的致幻、催效果，至于心理成瘾，看黄氏的反应就知道效果不凡。区别在于，殇侯的药物在生理上不会出现毒品通常的戒断反应，没有停用后出现的身体不适。

至于长期使用会不会对身体产生负面影响，那只有天知道了。

对于主动送上门的黄氏，程宗扬只是抱着不吃白不吃的心理尝个新鲜，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说到底，黄氏图的是自己的钱财权势，自己用的是她的丰肥，双方各取所需，公平易，谁也不对谁多一分责任。……

一张小心褶起的素纸上，细细写满字迹：西门庆，年二十九，清河县氏，现居临安府荷花桥南。身长六尺一寸，面白无须。通文字，诗赋尤佳。经吏部核查，家世清白，并无作犯科诸事，依律授提点刑狱司副提刑，从六品。后面小字注明：纳捐得官，未实授。

“这是从吏部抄录的档案。”

林清浦道：“后面是皇城司从各处搜罗来的消息，内容虚实难辨。”

程宗扬接着往下看。皇城司的报来源复杂，有说西门庆为乐善好施，是乡中有名的善。有说西门庆喜渔色，专在乡间欺男霸。有说他家中累世开办生药铺，家业殷实。有说他在县外的产业尚有当铺、车船行，富甲一方。其中有一条提到，两年前西门庆便拜户部蔡元长门下，认蔡元长当了爹。他之所以能买到提刑司的官职，正是有蔡侍郎的帮忙。

程宗扬把报递给刚刚赶回来的秦桧，“瞧瞧，西门大官这份履历比我那份捏造得可强多了。从藉贯、学识到家世，多全啊。连官职都比我高半级。”

秦桧一边看一边说道：“既然是两年前，那么西门庆早已拜在蔡侍郎门下，并非窥 公子的手段，才临时应变。”

“我怕的就是这个。”

程宗扬道：“天知道剑玉姬在暗处究竟布了多少局。她现在要是动手，就凭我们手的实力，恐怕防不胜防。”

程宗扬真正担心的是高俅。陆谦在太尉府潜藏多年，显然黑魔海已经对这位当朝太尉生疑。阮香凝失去 记忆之前，曾经对高衙内使用瞑寂术，问出高俅父子与岳鹏举的关系。剑玉姬出手抹去阮香凝的 记忆，把她当礼物送给自己，一大半倒像是在示威，警告自己黑魔海已经拿到了这桩天大的秘密。

高俅的身份敏感到自己连对秦桧都不敢说，一旦他与岳帅的瓜葛露出来，自己在宋国最大的依仗立刻就烟销云散。剑玉姬握着这个杀手镧，却一直没有使用，肯定不会是好心替自己保密，唯一的可能就是在等待利益最大化的时机。

还有蔡元长，这个甚至比高俅更要命，如果蔡臣是剑玉姬的棋子，自己就等于主动把经济命脉到黑魔海手中。

秦桧思索片刻，“蔡元长若是巫宗的布局，剑玉姬定不会轻易亮出来让 公子见到。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西门庆今公然露面，反而证明蔡元长并不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那西门庆为什么要亮出他与蔡元长父子的关系？”

林清浦道：“剑玉姬这一着，多半是隔山震虎，好让 公子疑神疑鬼，自阵脚。”

秦桧抚掌道：“正是如此！”

程宗扬想了半晌，“你们说的没错，是我关心则。蔡元长如果是剑玉姬安排的棋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这会儿就把底牌亮给我看。这贱是吓我呢！”

判定蔡元长与黑魔海无关，程宗扬悬在心的大石终于放下一半。

“剑玉姬和西门庆贼心不死，还想拉我谈生意。我把时间放到四月十二，到时易彪和我直属营的三十号马已经能赶来临安。兄弟们，咱们商量商量，这一趟怎么让他们有来无回！”

秦桧摩挲着手指，缓缓道：“剑玉姬与西门狗贼是巫宗高层，即便家主手下豪杰尽出，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也属不易。以属下之见，不若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