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娘看。

这也是她纵着妙娘把孩子生下来的主要原因，自己没能生儿子，往后只能靠闺，若是这个时候不管妙娘，将来自己就没管。

姚氏最是瞧不惯陈氏那副任劳任怨假眉三道的贱样，把她衬得好似个泼辣蛮横的母夜叉。

可偏偏，男就陈氏那样的，姜明山也不例外。

考场失意，自然要在别处找补回来，陈氏的温柔小意无疑满足了姜明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姚氏娘家在镇上开铺子，她年轻时也算半个商家小姐，子难免傲了几分，再有陈氏一衬托，便注定她和姜明山二十年的夫妻形同虚设。

这些，她都可以不在乎，毕竟子摆在那儿，要她弯下腰来给姜明山当牛做马顺着他哄着他，她办不到。

可姜云衢要念书，这心该二房去，关她事儿！凭什么要她出钱！

攥紧拳，姚氏沉着脸，一句“没钱”刚要出。

恰在此时，姜妙隔着土墙喊了一声，“娘——”

她产后虚弱，力没恢复多少，声音未能传到堂屋。

倒是襁褓里的小娃，听出娘亲想把姥姥喊过来，十分配合地张开嘴哇哇大哭。

姚氏听到小宝哭，想着闺是次当娘，怕照顾不周，急忙撂下几去往西屋。

小宝哭了好久，姜妙没哄也没抱，只是看向刚进来的姚氏，“他们是过来讹娘嫁妆的？”

姚氏沉着脸点点，她自诩了解姜明山，时至今方知，这个男的厚颜无耻简直就是没底线的，给他九寸想十寸。

“那娘的意思呢？”姜妙问。

“我当然没钱！”姚氏气不打一处来，“姜云衢要科考，那是你二爷爷二的事儿，凭什么从我身上剐油？合着身上没虱子，专程跑来找痒痒呢？”

声儿拔得老高，像是故意要让隔壁堂屋里的听到。

“不。”姜妙摇，“这钱咱得给，不仅要给，还得帮姜云衢造出个好名声来。”

“啥？”姚氏气得胸闷，眼前黑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