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薇点，“那次在法华寺见过的，我没有朋友，所以当时见你第一眼就记住了，事后问厂公，他告诉我的。”

姜妙又是一愣，“你怎么……突然说话了？”

“嘘——”李敏薇警惕地四下扫了一眼，确定没跟上来，她才小声说：“上次你来看我的时候，她们看得太紧了，我不敢说话，对不起啊！”

姜妙听着，鼻尖忽然有点发酸。

其实那次，她不是来看李敏薇的，是陪着姑妈来的，见到李敏薇完全是个意外。

她却以为自己是专程来看她。

“我喜欢你编的小狗狗。”李敏薇说着，从衣袖里掏出姜妙上次给她编的那只小狗，已经枯发黄了，而且因为她先前卡在狗里，被压得扁扁的，已经完全看不出形状。

“从那天以后，我每天都会从那个小里爬出来等，就是怕你来了找不到我。”

姜妙说，“倘若我今儿不来，你先前那样卡住，会出意外的，以后别再钻狗了。”

“嗯嗯。”

李敏薇乖巧点，又抬手擦了擦额，衣袖不小心滑下来，姜妙看到她手臂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伤痕，有的是鞭伤，有的是掐痕，新的旧的都有，瞧着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弄的？”姜妙一把拉过她的手，眉皱起。

李敏薇忙往回缩了缩，拉袖子盖住。

“她们打你？”姜妙问。

“因为，我老想说话，她们不让我说话。”

“她们为什么不让你说话？”

“母妃不喜欢。”李敏薇低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