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曝光，她自己受了多大的影响，心态大崩，神恍惚，跟她说句话她都半晌没反应。

倘若当时她为了扳倒陈氏把自己的实和盘托出，只怕早就被乡下的吐沫星子给淹死了，那些都是没文化没见识的，可不像咱们京城的百姓这么理智，懂得追根溯源只骂该骂的，在他们眼里，但凡儿家被玷污了，那就是耻辱，那就是有罪，就合该被骂。”

这番变相吹捧，让他身后那群百姓很是受用，优越感马上就出来了。

“就是，哪有受害者遭了难还得背上污名一辈子被指摘的，照这么说，那拐卖良家姑娘犯了罪的，还成大功臣了？乡下就是无知，就是愚蠢！”

最后一句，变相把姜明山给骂进去了，他老脸沉沉，憋了一肚子火，气到说不出话。

姜云衢盯着跪在地上的姜妙，心中不可谓不震撼。

当初跟姜柔一样成天围着他娘陈氏转而冷落姚氏的傻妹妹，如今竟然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

姜妙见状，唇角微微往上勾了勾。

她之前一直在苦恼，怎么能在自之后给自己留条洗白的退路。

如今看来，洗白自己，不如去洗百姓的三观。

“受害者有罪”的这种观念，十分可怕，就因为失了名节会被贴上耻辱标签，所以有一部分心不坚韧的姑娘会在事发后直接自杀。

而导致她们走上绝路的，正是世俗的偏见。

她这次也算是铤而走险，想靠着扭转百姓的观念来为自己搏一个能继续在京城待下去的机会，原以为会很难，没想到京城百姓还真的挺理智，随便有带一带节奏，风向就彻底扭转了。

但其实，姜妙所以为的“随便”，不过是有在背后为她铺垫好了一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