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这边，武安伯夫他们离开没多会儿，姜妙也带着青杏和小安子下了楼。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一直到上车，青杏面上都是呆愣的，完全没能反应过来。

姜妙看她一眼，“傻了？”

青杏这才回神，却仍旧掩饰不住震惊，“姑娘让说书先生讲的故事，是真的吗？”

姜妙笑问，“你觉得呢？”

外小安子冷哼一声，“看武安伯夫那做贼心虚的模样就知道了，十有八九是真的。”

“啊！那秦世子和丽娘岂不是……”有生之年，青杏是回碰到这种事，整个都傻了，“居然……还有这样的。”

姜妙说：“儿子去逛窑子，刚好就找上庶，武安伯夫二十多年前作下的孽，儿子来还债，真够讽刺的。”

青杏想到什么，“先前在茶楼，姑娘说听完这个故事，丽娘自己就会出现，是真的吗？”

“当然。”姜妙点，“她的目的就是毁了武安伯府，现在我让武安伯府的丑事闹得满城皆知，出于一个复仇的心理，她必定会出现来验收成果，她能在得知真相的前提下还为秦显怀上三个孩子，就表示把什么都豁出去了，毫无牵挂和负担，唯有看到武安伯府众自责，悔恨，羞耻和无地自容，才是她最大的乐趣。”

其实姜妙知道丽娘在哪，因为之前有让元竺跟踪过，丽娘预料到武安伯夫不肯放过她，还没出城就带着春秀逃了。

只不过，姜妙不能直接抓她，否则往后丽娘出了什么事儿，就成她这个督主夫仗着权势欺负手无寸铁的小了。

丽娘不是擅长玩心计么？她也会。

……

茶楼一向是流最为聚集的地方，各个阶层的都有。

有把武安伯府代那段说书，果然很快就引起轩然大波。

这两天百姓们都没空骂姜妙了，全是讨论秦显和丽娘的，甚至还有顺藤摸瓜，摸去丽娘以前待过的窑子里打听况。

但因着丽娘辗转过好几个窑子，因此没什么结果。

不过，武安伯府二十多年前发卖过一个身怀有孕的姨娘这件事儿，不知为何传了出来。

这下，百姓们更加笃定那个故事是真的。

故事是真的，那么之前的很多流言就不攻自了。

潘秀月一尸两命，宣哥儿的死，小姜氏的死。

秦显的两位正妻，五个孩子，全都没能留下，因为，都成了丽娘复仇的牺牲品。

“这么说来，小姜氏没有毒杀外室子，还真是丽娘自己杀的，最后嫁祸给了小姜氏，再后来，把小姜氏也给害死了，只为闹得武安伯府犬不宁？”

“这太可怕了，简直让不寒而栗！”

“要我说，可怕的是那位伯夫，咱们之前还可怜她来着，觉得他们家委屈，被督主夫处处掣肘欺压，如今看来，那都是她自找的！呸！活该！”

“所谓一报还一报，她作下的孽，全都报应到儿子身上了，家里死了那么多，气得多重啊！”

“听说死的还不止秦世子的正妻和孩子，伯夫那会儿，可了不少姨娘呢，不然秦伯爷那么多姨娘，为什么生不出儿子来？只得秦世子一个？”

“啧啧啧，这才是真正的蛇蝎啊，难怪督主夫之前那么生气了，换我我也气，妹妹都被害死了，家只是把秦世子拖去打了一顿，他们家就各种装无辜装可怜，害我们险些错怪了好。”

……

流言甚嚣尘上，愈演愈烈，完全没有熄灭下去的意思。

而这时，东宫那也传来消息，秦曼的侧妃候选资格被取消了。

之前因着秦曼有望成为侧妃而与他们家好的那些世家，现如今恨不能躲得远远儿的。

武安伯夫这几只避在家里，哪也不敢去。

武安伯出去一趟，被骂成狗，灰溜溜地回来后，在伯夫的院儿里生闷气。

武安伯夫烦透了，让他滚出去。

武安伯一听就恼了，“这事儿明明是你一手造成的，你现在冲我发什么脾气！”

伯夫一愣，显然没料到这男竟然敢直接怼她了。

金妈妈站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

她跟在夫身边几十年，最是了解伯爷，从来不敢在夫跟前大声说话，今儿是一回发飙，而且瞧着脸色十分难看。

“伯爷……”金妈妈开，小声劝。

武安伯完全没搭理她，只瞪着伯夫，“当年那孩子分明是我的，你为什么要找个野男来栽赃给白姨娘？”

“我……”伯夫答不上来。

武安伯见她这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当年不敢做的事儿，今儿终于鼓起勇气，他抬手就给了伯夫两个大耳刮子。

金妈妈吓得老脸煞白，“伯爷！”

一面喊，一面扑过来要劝住武安伯。

武安伯直接一脚把她踹开，双目冷冷地盯着伯夫，“说话啊！哑了？”

伯夫被打得瘫坐在地上，红肿着脸说不出话。

武安伯悲愤加，“祖上几代单传，是因为他们除了正妻，后院基本没什么妾室，所以老太太考虑到秦家子嗣单薄，才会给我多安排了几房姨娘。

你倒好，仗着‘秦家几代单传’的说法，背地里做了多少见不得的腌臜事，谋杀了我多少子嗣，伯府能有今，全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成天嘴上骂这个善妒骂那个没气量，你自己呢？你就是个毒，比蛇蝎还可怕！”

武安伯吼完，甩袖准备走。

伯夫一把抱住他的腿，“伯爷，我知道我当年做的不对，可我都是为了这个家。您也看到了，别的世家大族子嗣昌盛，然而为了继承的位置，谁不是斗得血流？我不想我们家也这样，不想显哥儿将来跟兄弟手足相残，所以率先当了恶，为他扫平一切障碍。我……我真的只是想这个家能好好的。”

武安伯冷笑，“那你觉得现在好吗？”

伯夫身子僵了僵，随即低下呜呜地哭。

金妈妈道：“伯爷，眼下形势不利，咱们更不能内讧啊，罪魁祸首是丽娘，她手上沾染了那么多条命，不论如何都不能原谅，显哥儿变成这样，夫也痛心疾首的，现在正是需要宽慰的时候，若是连伯爷都责怪夫，那她往后还能有什么盼？”

“给我闭嘴你个老贱婢！”武安伯怒指着她，“这个家里最没资格说话的就是你，当年那些脏事儿，你敢说你没在中间撺掇？”

金妈妈怔了怔，很快住了嘴。

“你们主仆俩，一丘之貉！”武安伯越骂越气，只怪当年他太懦弱，连白姨娘都留不下来，否则，哪里会发生今这般骇听闻的事儿。

现在还让给传扬出去了，他这张老脸今后该往哪搁？

……

秦显这两饭不吃觉不睡，整个儿跟行尸走没什么分别。

伯夫怕他做什么傻事，让小厮看着他，然而秦显还是摆脱小厮，自己跑了出去。

他没去别的地儿，就去了西堂子胡同。

那个小院还在，只不过，早就搬空了。

秦显站在庭院里，瞧着多年来令他熟悉的每一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