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我不是警察，我是律师。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噢，原来是律师呀！我给你说，楚亚军两子不能生育才收养了楚小语。哪知道张素琼后来又怀孕了，还生下了一个儿子。原先楚小语那孩子挺乖巧的，自从她弟弟出生后，个就大变样啦！”

另一个“热心”大妈过来接着讲：“我看那楚小语就是心理不平衡，所以才杀了养父的！”

“对对对！我觉着也是。自从有了儿子，张素琼两子的心思都放在亲生儿子身上。那楚小语寡言少语，不说话的心最狠呢！”

一群围了过来，七嘴八舌，但意见都很统一，就是因为养父母偏心导致了楚小语心理失衡。

这些大爷大妈说得有鼻子有眼，比警察的证据还可靠似的。

疼的甘棠正要挤出包围圈，忽然听到一个稚的声音。

“你们胡说，我姐姐才没有嫉妒我。姐姐对我很好，什么好东西都会留给我！”

说着说着，楚小斌就哭了起来。

甘棠连忙过去安抚：“小斌，你别哭！”

“律师姐姐，我姐姐她真的很好，她不是杀犯，我不相信她会杀了爸爸，你一定要帮帮她！”

楚小斌带着哭腔，任谁听了都会难过。

甘棠心疼地为他擦眼泪：“好孩子不哭，现在法院都没有判决，谁都不能说你姐姐是杀犯。”

说这话的时候，甘棠声音特别大，他不仅是说给楚小斌听的，更是说给这些嚼舌根的大爷大妈听的。

带着沉重的心离开楚小语家，甘棠又来到了她以前就读的中学。

校门，楚小语从前的班主任陈老师匆匆跑来。

“对不起，陈老师，关于楚小语的况，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之前甘棠就在电话里和陈老师沟通过，陈老师表示愿意配合。

陈老师说楚小语个很内向，不说话，总是低着学习，也没有朋友，在学校里也是独来独往。

可是她成绩十分优异，一直都保持年级前三。

出了这个事，老师也感到很惊异。

根本想象不到一个那么安静的孩子会下狠手杀。

甘棠向陈老师要了几个楚小语同学的电话，他们的说词和陈老师差不多。

跑了大半天并没有多大收获，托着疲惫的身躯，甘棠回到了律所。

迎面走来一位律师，甘棠点打招呼，但对方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匆匆走出了律所。

朝晖律师事务所在业界鼎鼎大名，因为它的每一个专职律师都出自名校，并且能力出众。

优秀的脾气也会很傲，甘棠在心底这样宽慰自己。

回到工位，乔律师不在办公室，甘棠舒了一气。

如果乔律师问起案件的进展，她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喝了一大杯咖啡提神，甘棠又开始梳理卷宗，希冀在里面能够找到一些新的线索。

楚亚军是一家小公司的办公室主任，而案发的地点就在他的办公室里。

楚小语用一把美工刀直接进了楚亚军的心脏。

事发时，办公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

楚亚军死了，楚小语一认罪，只求速死，对事发经过只字不提。

甘棠在大脑里快速思索所有关键点。

看守所里，楚小语根本没喊爸爸，都是直呼其名，而且说到楚亚军就十分激动，很显然，她对楚亚军有很的恨意，那恨意的来源到底是什么？

仅仅是因为偏心弟弟就起意杀，这太说不通了。

毕竟楚小语是名校高材生，以她的智商和商不可能因为一些小事就自毁前程。

从现场的照片来看，两个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搏斗。

所有的疑团都指向了一个地方——事发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必须想办法撬开楚小语的嘴！

一阵尿意打断了甘棠的思考，一定是刚才咖啡喝多了。

厕所隔间里，甘棠正要出来，就听见洗手池传来笑声。

“你们看见没？乔律师那个新来的助理。”

“看见了，土包子一个！”

“不仅是土包子，我在事那里看见了她的简历，她读的那个什么大学我连听都没有听过。”

有发出惊讶的声音：“不会吧？我表妹是美国毕业的法学研究生，我之前推荐给乔律师都没通过面试呢！一个野大学毕业的土包子能了乔律师的法眼？”

野大学······土包子······

每一个词汇都像一把尖刀捅进甘棠的心脏。

其实这些甘棠都有自知之明，只是真的从别嘴里听到，还是会很难过。

调整了好半天绪，她才走出厕所。

来到前台，甘棠问：“肖晴姐，来面试乔律师助理的很多吧？”

在甘棠心里，肖晴是整个律所对她最和善的了。

“是很多，小棠，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甘棠低着：“面试的里面肯定有很多高材生吧，可是乔律师为什么会选择我？”

肖晴耸耸肩，露出疑惑的表：“我也不知道。你现在是乔律师助理，有机会你可以问问他呀！”

问乔律师？甘棠当然不敢。

快下班时，乔一鸣才来到办公室，看到甘棠，发现她有些颓然。

“甘棠，楚小语的案子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甘棠有些难堪：“我对楚小语的成长环境进行了调查，并没有发现什么有利的证据。”

“是吗？就算再厉害的律师也要以事实和法律为依据。下周就要开庭了，你做好辩护律师的职责就好！”

乔一鸣并没有苛责甘棠。

他拿出柜子里的文件又要离开。

虽然乔律师刚才是在开导自己，但甘棠心底有一强烈的绪在涌动。

斗争了片刻，甘棠在乔一鸣走出律所前喊住了他。

“乔律师，直觉告诉我这个案子有隐，所以我还想努力试试！”

乔一鸣回过，顿了一下道：“小棠，很多时候真相未必很美好，它可能带着刺，可能沾满血，所以你不管怎样，你都要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

甘棠的心咯噔了一下，毅然回答：“真相就是真相，就算带着刺和血也不应被埋没。”

乔一鸣伸手拍了拍甘棠的肩膀，微笑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