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信了。”卫季说，“不然，我也不会多次派死士除掉你。”

“你怕我看到什么？”薛辛又问。

“多了。”卫季说，“我在京城的一切，都不能被你看到。”

“一切？”薛辛不由笑出声，“相爷所谓的一切是什么？”

卫季一顿，神闪过一丝扭曲：“一切就是一切……”

薛辛听他含糊，提醒道：“相爷，你这态度可不诚恳，不是你的说的吗？可以回答我所有问题。”

卫季面不改色：“老夫已经回答了。”

薛辛站起身来：“卫相爷，你不诚实。”

“什么？”

“虽然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你要是这么敷衍我……我们刚才的条件可谈不成。”

说话间，薛辛站起身来：“不过，看在你回答了我多多少少回答了我一些问题，我也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问吧。”

卫季低声笑了笑，笑够了，忽然看向薛辛：“你知道，你刚才说的主，其实是几个吗？”

“什么？”

卫季伸出两根手指，笑着说：“是两个。”

薛辛一顿：“两个？”

“一个是老夫。”卫季笑着说，“那另一个你猜是谁？”

“相爷不用卖关子了，直接说吧。”薛辛轻轻皱眉。

卫季此时“胸有成竹”的态度有些反常……

“知道老夫为什么在刘张杨村的时候要杀你，后来就忽然不出手了，知道原因吗？”

“京城你不好施展。”

“只是一方面。”卫季说，“最重要的原因说，另外一个主，他要保你。”

薛辛心一顿：“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老夫有的是死士，你进了京城，我更好动手！只不过……那不让而已。”

“谁，不让？”

“你说呢？这段时间，你跟谁在走的最近？”卫季说，“老夫为什么总是能快你们大理寺一步？”

薛辛仰着下：“相爷，有什么话直说吧，又何必……”

“聪明如你，现在差不多也猜得出来了吧？”卫季打断她，喝了茶，慢慢悠悠继续说“薛辛，知道老夫为什么敢跟你承认这些吗？”

说话间卫季又放下茶盏，他抖了抖衣袖，站起身来：“因为，老夫笃定，你不会对另外一个主出手！”

薛辛：“相爷，兜着大的圈子，你无非想告诉我，那个主是我身边亲近之。我身边最亲近地，无非是薛申，薛茂，邹音……你想说，主是他们中的谁？”

卫季摇着，笑得如同一只老狐狸：“不是他们……薛辛，你最亲近的，除了他们，是不是还有一个？”

薛辛脸色微沉。

卫季抖了抖衣衫，走到了屋中一幅画前，轻轻摩挲着，声音含笑：“你知道这幅画，是谁送我的吗？”

薛辛没说话，眼中没画，只盯着卫季看，她的心跳加快，手心微微发凉……

她这是要逃走……

她竟然下意识想逃走，不想听卫季接下来的话。

薛辛站得笔直，一眨不眨看着卫季，他轻轻摩挲着画轴，像是怀念，像是回忆，声音不疾不徐：“这幅画，是萧元俨……安王，你的七叔，你最的男送老夫的。”

“我不信！”薛辛冷冷道。

“你有一双妖眼，你的眼睛能看穿心。”卫季回视着她，“从刚才到现在，我说谎了吗？”

薛辛咬紧牙关。

卫季……

从他的表神态来看，他的的确确没有说谎。

“所以，薛辛，你知道你在查谁吗？”卫季说，“你在查萧元俨。”

“如果今天我出了事……”卫季说，“萧元俨也逃不了，所以……”

“所以？”

“所以，薛家姑娘，我很看好你……”卫季说，“你可以加我们……”

“你在拉拢我？”

“不错。”卫季说，“我知道，你不喜欢金银珠宝，也不迷恋权势地位，但是……你喜欢萧元俨，只有跟我们在一起，他才可能接受你……你想清楚了吗？”

薛辛低着，一言不发，她像是一座被时光都遗忘的雕像，表埋在黑暗里，就这么麻木愣怔的杵着……

卫季低着，手指在画卷上游走，耐心劝说薛辛说：“姑娘家的，谁不想嫁给心的男……只要你答应帮我们，安王爷一定会接受你……”

“听起来，不错……”薛辛缓缓抬起。

卫季眼中一喜。

但是听薛辛继续说：“不过，这话，你要七叔跟我说。”

“什么？”

“你能让他现在亲自跟我说吗？”

卫季闻言，轻轻皱眉。

“你说的不错。”薛辛吐了浊气，缓缓道，“我萧元俨……我跟信他。”

“信他？”

“我信他不会跟你这种沟里的老鼠同流合污！我更信他的温柔强大！七叔，这样的，怎么会跟你合作？简直笑话！”

“看来，你什么都都不信。”

薛辛道：“你说对了，我一个字都不信！”

“啊……就是这样……”卫季道，“我有没有说谎，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是，你的表没说谎。但是，你没说谎，不代表，你说的都是事实！”薛辛说，“所以，我要萧元俨亲自跟我说！”

“那真是可惜了……”卫季说着，忽然从画轴冲抽出了一把匕首！

寒光晃过薛辛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