睑。

魏平怅然若失地问道：“它死了吗？”

“是的，它死了。”张子安平静地答道，“请节哀。”

魏平沉默着没有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蹲在地上，将双手抄进它的身下，把它的尸体抱起来。

这是一只半大的狗，不算沉，起码在它活着的时候还不算沉，但魏平此时却觉得它比生前重了两倍。

他抱着它，走到他骑来的三车旁边，将它的尸体放车斗，再将它这几天一直盖的小毯子重新盖在它的身上。在旁看起来，它像是睡着了一样。

围观的群依然没有说话，但望向他的眼已经不同了。

皮黑子突然身上有些刺痒，这些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仿佛是无数只蚂蚁在爬。

“你们看什么看？”他脸色惨白地笑道，“这个老在装可怜而已，难道你们就这么容易上当？要装可怜的话，我也会装，而且装得比他还像……”

其中有一视线令他感觉特别难受，落在他身上哪里，哪里就像是被针扎一样。他侧转脑袋，找到了这视线的来源——飞玛斯。

他发誓，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只德国牧羊犬，但为什么这只狗的眼里却充满了愤怒与仇恨？而且这个眼还有些熟悉，他从刚才那只垂死的假柴犬眼睛里见过。

像是一只复仇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