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她终于能独当一面,独自执行任务了。
她躲在树
后面,眼神尖锐的盯着前面不远处路上的一顶蓝顶红身的轿子。她从腰间抽出一张叠着起的纸来,打开过后,上面画着一个
像,再看轿子,一个和画像上一模一样的中年男
走了下来,她收起纸,手默默的握住身后背着的刀。
夜幕降临,夏虫鸣叫。
在客栈里,姒霓正大开杀戒!血迹四溅在窗门上,伴随着一声声的惨叫。
随后,在客栈微弱的烛灯彻底熄灭之后,姒霓满身血气,眼神狠厉的走了出来。
她离开客栈,走进漆黑的树林里,四周无
之后,她便突然靠着树
跌坐在了地上,她扯下面罩,大
的喘着粗气。方才她动手时,不慎被目标刺伤了腹部,她摸了摸身上,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瓶来准备上药,却在这时候,她因为体力不支,倒
昏迷了过去。
在她昏迷不醒之前,看见在不远处有一束微弱闪着的火光。
有
?!救,救命.......
她没想到,第一次独自执行任务,就被重伤。她只觉得全身冰冷,四肢无力。
如果这事让王爷知道了,那她就免不了会被惩罚!
严重的,还会被赶出暗卫!但她不能走,她身上还有
仇大恨,她还有怨没报,她绝对不能死!
想着,姒霓用尽最后全身力气,猛地睁开双眼,却意外的撞进一双似有寒冰的眼睛。
“别动!”莫云祺淡淡的说道“还有一点,就将伤
缝好了!”
她听话的慢慢平躺下去,随后,她腹部的伤
包扎好后,莫云祺便走到一旁去洗手,收拾缝伤工具。
她微微侧身,忍着疼痛从床上坐起,这时候,她瞥眼看到了床
一旁放着的衣服,她又低
扫视了眼自己,
莫云祺瞥了她一眼,说道“处理伤
,自然要将外衣脱下。你放心,我只为你包扎伤
。”
她手扶着床边,那双狠厉的眼神中写满了不相信。
“没想到你体质挺好的!你的伤没有伤到肺腑,上药后,些许时
便就痊愈了。”
“你......”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莫云祺,他束着冠,一根木簪从他发间穿过。她向下瞧,发现他穿着一身白衣,在他的白衣下摆,还沾染了些她身上的血迹。“你是道士?”
莫云祺一边擦拭掉手上的血迹,一边语气冷漠的说道“这是丧衣!”
丧衣?!可丧衣不是披麻戴孝吗?为何........
姒霓巡视了眼房间,又看向门外的长廊和院子,没有一
。按理不应该,这么大的宅子应该是座府邸,怎会连一个下
都没有?
这时侯,她腹部的伤
隐隐作痛,她五官挤弄在一起,紧紧咬着牙忍着疼痛。
“你是杀手?”
闻言,她猛地抬起
看着莫云祺。
莫云祺冷笑了一声,解释道“方才为你解衣衫时,在你的怀中发现了一张画有
像的纸。和今早死去的那位老爷一模一样,所以我猜,是你杀了他?!”
这个男
,为何父母死后他不悲不痛?实在可疑!
“你要是敢说出去,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那你就试试吧。除非,你要杀了你的救命恩
!”
“你别以为我不敢!”
“那你就试试!”
姒霓眼带狠厉的紧盯着莫云祺,莫云祺却一脸淡然的坐下,将满是血迹的巾帕放在桌上后,便抬
看着门外空无一
的院子,语气不明的自言自语道“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闻言,姒霓看着他黯淡无光的双眼,那双眼睛黑不见底,似一汪黑水,
不可测。
杀手守则,泉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于是,姒霓便忽然说道“你救了我,我可报你一恩。若是你有何冤
,大可告诉我,我定帮你手刃仇
!”
莫云祺云淡风轻的一笑,缓缓说道“我莫云祺早已看透了
间
暖,
仇大恨已抛于脑后,不愿再想!待到孝
过后,我便不再是莫府公子,而是一个闲云野鹤的道士!”
“我只知道,做
不能委屈自己。既然有仇,那一定要去报!”
“呵.....”莫云祺冷笑一声“冤冤相报何时了?苍天自有定数,我又何必牺牲自己,去做另一个恶
?”
“难道委屈自己,让冤
就这样了然于世,才是最好的吗!”姒霓忽然语气强硬了起来,咬牙切齿的冲莫云祺呵斥道。
莫云祺见状,便起身将药箱放在了身后的桌上,并对姒霓说道“我这儿只有男
衣服,你衣服脏了,待会我给你一身新的来。”
说罢,莫云祺便转身走了出去。姒霓见他朝右边的长廊走去,片刻之后,他又抱了一件白色的
净衣裳来到房间,他将衣服放在姒霓的一旁,对她说道“我这儿只有白衣,你若是不喜,我便为你去借一件来!”
“你相貌堂堂,器宇不凡。为何要借?”姒霓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十分不解的问道。
莫云祺展开双手,原地转了转,自嘲的笑道“你看我全身上下,哪里像有钱的样子?实不相瞒,我父母死后留下的,除了这座府邸,再没有其他了!你且将衣裳换上吧。”
说罢,莫云祺便离开了房间。
些许之后,姒霓强忍着疼痛换上了衣服,她低
看着比自己宽大许多的衣裳,陷
了迷茫。她卷起长长的袖子,这件衣服她穿上,就如同是穿上了一件宽大的衣裙。
她扶着长廊走着,忽然这时候,她听见了优美婉转的琴声,她寻着声音找去后院,却是看见莫云祺正坐在院中抚琴,微风撩起他的宽大的衣袖和鬓发,从她的角度看上去,莫云祺的侧脸俊美无比,令
不禁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