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聪明。

“且慢。”第五伦掰着指一算，魏地十八县，这才十七个，还有一个呢？

冯勤提醒道：“大尹忘了，元城县乃是天子祖地，永免租税，粮食自留，也不必上缴计薄给郡里。”

元城县宰，朝廷都是挑着宗室远支子弟担任，平素都不鸟邺城郡府的，俨然郡中独立王国。

好啊，这一通上计下来，第五伦算是看清楚了。

他觉得朝廷鞭长莫及，权威丧尽，暂时动不了自己，而各县宰和他们背后的豪右也迫不及待地表示：“俺也一样！”

各县就不觉得，第五伦这空降而来，手里无兵无粮的新大尹，能奈何得了他们，遂敢欺之亵之。

确实没错，第五伦明知受了欺瞒，也没法一次将所有不合作的县宰，以及和他们亲密合作，欺上瞒下的豪强连根拔起。

但集中力量搞定一个县，却完全没有问题。

第五伦看向新募的二，冯勤虽然业务熟练，但毕竟是强扭来的小苦瓜，对自己终归不太热切。第五伦就是要拉他这位冯万石家的童做个表率，不指望冯勤做太多，平要加以亲近，让郡中豪右看到他的贤。

而黄长这小侏儒则一心想要往上爬，功利心很强，自己对他平素不能太亲昵，否则容易被说成是“宠佞臣”，但也可以用来做些狠事。

“孟高。”第五伦点了门下书佐的名。

“下吏在！”

黄长早已等待多时，立刻应诺！

第五伦似笑非笑：“我记得，你来自内黄县？”

“与内黄县宰、计吏，熟识么？”

既然是请客吃过饭，众于堂上闲坐之际，哪能没有戏看呢？

恩要施，威也得立，接下来的戏，叫做……

“杀儆猴！”

……

ps：赶飞机，提前，有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