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的可能最大。周牧就是不看好，莫怀宣的“心比天高”。

“……如果电影，真的失败了。”胡英商猛然起身，“我去打个电话。”

周牧一怔，“他这是要去嘛？”

“还能嘛。”

同床的夫妻，萧芸一语道玄机，“他呀，多半是去做空几个公司的票。”

不要说传记电影票房失败，只要是没什么起色，几个投资电影的公司，份肯定要跌。

“呃……”

周牧愣了，哭笑不得，“这只是我的猜测，说不定料错了呢。芸姐，你赶紧去劝一劝胡哥，让他别来。”

“没事。”

萧芸笑眯眯道：“他在市的钱，也就那么几百万，亏就亏了，无所谓。况且我也觉得，你的分析有道理。虽然我不懂电影，但是我懂心啊。”

“一部电影，从筹备到完成，就应该只有一个声音。如果中途换了帅，继承又不按照原定计划走，很容易出子。”

萧芸轻叹，“周牧，我忽然觉得，张煌最大的败笔，就是没坚定你主角的地位。不然的话，你也有机会，争一争那部传记片导演的位置……让你拍，或许更好。”

“不可能的。”

周牧失笑，“没相信我有能力拍好那部电影。”

“对，在当时确实不可能。”萧芸觉得有道理，然后又笑道：“如果换成是现在，机会就大了。”

“同样不可能。”

周牧摇，站了起来，“红姐，时间差不多了，走一走流程，完成任务，好聚餐。”

“嗯。”

杨红走了两步，忽然回道：“我觉得，你还是有机会的……前提是你按戏剧的套路拍，而不是恶搞、剑走偏锋。极端的风格，偶尔尝试下，倒也没什么，但是千万不要沉迷。”

她认真的告诫，“听我的，如果你想在奖项上，有所建树的话，这种电影还是少拍为好。”

“……嗯。”

周牧轻轻点，也感叹杨红的嗅觉与判断力。

地球时空，倾倒了无数的周氏喜剧，不管怎么风靡流行，票房多高多好，却打动不了评委的心，硬生生压制了二三十年。

等到港片没落了，需要旗帜撑场面的时候，才把周氏喜剧拉出来点缀饰，称赞。

这迟来的奖项，又有什么意义呢？

……

等杨红离开，去安排仪式流程的时候。花奈与韩小蔓，犹豫再三之后，终于鼓足了勇气，慢慢挪步过来。

“导演……”

隔了五六步，韩小蔓先叫唤上了，她真不想靠过去，希望周牧理解她的心，主动走过来。

可惜，周牧听不见她心里的呼声，所以没有奇迹发生。

没办法，两相互拉扯，总算走到了沙发边上。她们先问候了周牧，自然不会忘记，虞妲这位大前辈。

“虞老师好……”

两小心翼翼打招呼。

她们可是知道，虞妲在圈中的风评不好。

傲慢，耍大牌，不搭理……

类似的传闻，比比皆是。

现在她们发现，这真的是事实啊。在她们问候之后，虞妲好像没听见，摆弄着杯中的饮料。

尴尬……

两笑容差点僵住。

幸好这时，周牧开了，“虞大美，听见了没有，你的两个后辈，跟你要签名呢。”

虞妲这才抬，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上，清澈灵动的眼眸，透着审视的意味。

冷淡的目光扫视下，韩小蔓莫名害怕，本能搂住了花奈，然后发现对方也在发抖。

“咳！”

周牧嗓子有点，拿起了饮料润喉咙。

这时候，虞妲才伸出了纤秀白的手掌，韩小蔓与花奈愣住了，在她们发懵的时候，周牧若无其事提醒，“签名！”

“啊！”

两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在随身的包中，翻出了笔记本，还有记号笔。这是明星必备的东西，不仅可以给丝签名，遇到了同行前辈，也可以趁机示好。

比如说现在……

当虞妲给两个，随意签名之后，气氛就缓和多了。

就在这时，十几个服务生鱼贯而，他们推着车子，把一截截推车合并在一起，形成蜿蜒似龙的案台。

再之后，又有礼仪小姐进来，给案台铺上红布，顺便放下一个个升腾冷气的冰雕。

数字3打，之后一串0。

不需要谁召集，当周牧走到了前排，接过了小锤子之后，韩易等纷纷涌过去，依次排列站好。

他们也拎起小锤子，摆好了笑容。

咔嚓，咔嚓，咔嚓！

等记者拍好了照片，再跟着周牧一起，砸面前的冰雕。

乒乒乓乓，一阵杂声中，冰雕碎。在热烈的掌声中，一群呐喊，“票房大卖，再接再厉！”

呼声中，宴会正式开始，丰盛的美食，迅速推了出来，堆积在角落中。各种香槟酒水饮料，更是摆放在正中间。

礼花、泡沫，在空中织、飞散。

欢腾的宴会，一直持续到了夜，期间没有任何提前离开，每个都沉醉在这美妙的氛围中。

凌晨过去了。

一些才陆陆续续告辞。

周牧半醒半醉，站在门送别。

慢慢地，热闹的宴会大厅，逐渐变得冷清。

只有寥寥几还在坚守，似乎在等待些什么。

等到了凌晨三点，有快步闯了进来，直接汇报，“零点票房，两点三亿！”

“这么多？”

胡英商失声道：“那首票房，岂不是四五亿？”

他不禁看向了旁边，周牧的预料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