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是啊。”

“高见！”

其他恍然大悟，如醍醐灌顶。

“老哥厉害，一针见血啊。”

旁边一个，竖起了大拇指，以为然，“对，往年一些烂片在宣传的时候，最喜欢就是打特效牌。”

“什么经费燃烧，投资数亿，动员几百技术员，心打造两年的大片巨作……啧。”

那个吐槽，“一进电影院去看……什么玩意啊。果然，除了特效以外，一无是处，烂到底了。”

“哈哈。”

其他大笑，连连点，他们也上过类似的当。

电影没上映之前，导演各种鼓吹，把影片的特效夸得天花坠。等看了就知道，确实是除了特效以外，再没别的地方可吹了。

服化道，垃圾。

故事支离碎，不知所云。

看到一半，走了一半观众。剩下的一半，则是呼呼大睡。毕竟影院有空调嘛，恰好可以享受享受。

小圈子的吐槽。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扩散出去。

没几天，整个行业，该知道的，差不多知道了。《超体2》，空有特效，没有实质的内容，肯定是烂片的传闻，越演越烈。

连一些电影的丝，也收到了一些风声，为此而忧虑。

“不可能，大家要相信周牧、余念。他们出道至今，拍过烂片吗？”

“就是啊，这是对手抹黑，在造谣呢。现在的，不好好宣传电影，专搞歪门邪道，有没有管啊？”

“我也觉得，这是在污蔑！”

“……”

几年下来，周牧、余念也积累了一批铁杆丝，他们坚信两不会让大家失望。

当然，也有怀疑，在观望之中。

《银河外传》团队，一群才结束了宣传，告别了热的丝，坐上了大车离开。

一个翻看了资讯，然后推了推旁边，“哎，轻舟你看，大家都在说，《超体2》是烂片。”

“什么？”

孟轻舟一怔，接过手机浏览片刻，就摇道：“网上的传言，不可尽信。”

“我却觉得挺有道理的。”

那兴致勃勃道：“你看他们的分析……《超体》的成功，就是源于新奇的设定。可是现在，这设定早泛滥了，所以《超体2》只能在特效上下足功夫，以视觉冲击力取胜。”

“但是他们的特效，能与银河相比吗？”

这冷笑不屑，“所以导演、监制，白担心了，高估了《超体2》的质量。事实上，根本不需要我们出手，他们自己就拉胯了。哈哈，这可不是心腹大患，而是癣疥之疾。”

“或许吧。”孟轻舟没附和。

“轻舟你就是太谨慎。”

旁摇道：“这是别的分析，又不是我们的结论，有什么好避讳的。”

“不是避讳。”

孟轻舟笑道：“我只是觉得，认真拍好《银河外传》，跟着剧组一起宣传就好了，这是我的本职工作。至于其他事，我不是很了解，就不发表意见了。”

“哦，也对。差点忘记，你是个戏疯子。”旁撇嘴道：“除了拍戏以外，对其他东西都不感兴趣。”

有的语气中，隐藏了几分嫉妒。因为在剧组中，孟轻舟这种专注神，受到了导演、监制的赞赏。

可惜，他想学，却办不到。

他的言辞，让孟轻舟羞涩一笑，没有辩解，似是默认。

只不过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耍手机的瞬间，孟轻舟的双眼中，冒出了炽烈的光芒。

这一天等了好久，终于要等到了吗？

孟轻舟手掌不禁攥了起来，又下意识地松开。他心中兴奋，以至于身体轻颤。幸好这时，大行驶在缓冲带上，车身也跟着颠簸，他才没有露出绽。

镇定，镇定。

要有静气。

孟轻舟轻轻吸气，再呼出来。

这只是开始……

他的目光，微微低垂下来。

他一定要让世知道，行业中除了周牧，还有他孟轻舟的存在。

更重要的是，他会向母校证明。唯有纯粹，才更伟大。纯粹的演员，才配得起京影之光的荣耀。

……

《太空堡垒》团队，正在接受采访。

一个记者询问，“汤导，网上有传言，《超体2》就是一部堆砌了特效的电影，内容十分空，多半会是烂片。对于这个评价，你怎么看呢？”

经历多了，汤源对于采访的套路，也娴熟于心，并没有上当，“既然是传言，自然不能轻信。”

“所以汤导认为，这是在抹黑吗？”记者眼中，露出了狡黠的笑容，“那你认为是谁在造谣？”

汤源避而不答，“在我看来，没有看过电影，就无法评判一部电影的好坏。”

“哦，所以汤导你是呼吁大家，想判断影片的好坏，先进电影院看一看《超体2》？”记者摆明了不安好心。

“咳！”

旁边的制片，看不过去了，连忙走来道：“汤导累了，要先去休息了，采访时间结束。”

“……”

一番纠缠之后，汤源这才顺利脱身。

回到休息室，恰好就听见了，有兴奋讲述，“《超体2》是大烂片，我们的对手，只有《银河外传》！”

咣！

汤源用力合上房门。

巨大的声响，让其他纷纷侧目。

这时候，汤源表严肃，冷声道：“谁告诉你们，《超体2》是烂片的？你们有谁看过电影吗？”

这质问的姿态，让一帮懵了，有几分惊疑。不过他们也知道汤源的脾，纷纷低不语，不敢反驳。

果然。

汤源收敛了脸色，态度也缓和了下来，慢声道：“不管是《银河外传》，还是《超体2》，哪怕是《尼曼大帝》，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更不能轻视它们。”

“烂片，烂片……”

汤源神色淡然，“天底下，哪有这么多烂片。寄望对手拉胯，这是何其愚蠢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