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也是文物报的记者,怎么感觉私下里玩得挺野啊!”
“哪一行也不是非黑即白,愚兄我也是为了混
饭吃。至于自己玩的,要是处处守规矩,就没得玩了。”房卫国顿了顿,“你就说你去不去吧?”
“不去,我劝你也别去了。”
“胆子忒小了吧?”
“跟胆子没关系,我是觉得出好东西的可能
不大。”
“得,那我自己去了。要是拿下什么东西,帮我看看总可以吧?”
“这肯定没问题。”
“欧了。”
挂了电话,吴夺也睡不着了。
这几天宁霜也没了消息,怕是进山了。哪怕是不见面,网聊下也好啊。
想起宁霜,吴夺又想起九鼎。
老财主让他沉一沉,还真沉了些
子。可一旦想起,心底仍旧有种摁不住的汹涌热流。
吴夺不由又拿起手机,连了个老财主的视频通话。
老财主接的挺快,一看躺床上呢。
“臭小子你还挺会找时候,眯了一觉刚醒。”吴大志活动了一下脖子,“酒店里?还在鹭岛呢?”
“嗯,这次收获挺大的。”
“所以啊,还是得找个像样的单位,毕竟你还不成熟。”吴大志随即问道,“又想找我说青州鼎的事儿?”
“还没沉够
子呢,先不说了。”
“行,长进了。”
“爷爷,化肥呢?”
“吃完午饭,自己出去溜达了。”
“啊?他平时不太
动的。”
“地方不一样,这里环境多好啊,山清水秀的,还有一帮臣民。”
“臣民?”
“对,现在村里的狗都是以化肥马首······不,犬首是瞻。”
“好嘛,爷爷,您把它弄成一乡村狗王了?”
吴大志笑,“这跟我没关系,它自己出去混出来的。不过,看着还挺有意思呢。你想啊,化肥才多大一点儿啊,结果小牛犊似的大狼青跟在它后
颠
颠的。”
“那您和它
流有什么进展么?”
“没有。不过,我发现化肥这两天多了个新习惯。”
“您说。”
“喜欢抖水。”
“抖水?这狗子身上湿了水,可不都是抖么?”
“不,没水,但是刚醒来之后,会抖一抖,就像普通狗子抖水那样。”
“不会是刚睡醒,要清醒一下吧?”
“不是,他是清醒了之后再抖。就这两天,以前也没有。再说了,以前他在你那边有过这个动作么?”
吴夺想了想,“还真是没有,这是毛意思啊?会不会是做的经案的事儿?”
“经案昨天我才去拿回来,它是昨天睡醒开始抖的,昨晚才在经案底下趴着,今天又抖了。”
“这可奇了怪了。”
吴大志却笑道,“它本来就不是寻常之物,处处充满了奇怪,我只是告诉你而已,也不指望你能想出什么原由。”
“哎?”吴夺打了个响指,“我还真想出一点来。爷爷,您说会不会它原先出生和生活的地方比较
湿,甚至睡醒一身雾水,而这两天,它的意识连通了一些,所以又有了这个习惯
动作。”
吴大志想了想,“不太可能。”
“怎么说?”
“没说法,只是感觉不太可能。”
“嗐。”
“行了,别瞎琢磨了,慢慢来吧,但凡能捕捉到什么新的信息,我会及时跟你沟通的。”吴大志活动了下身子,“好了,先这样吧。”
“等等,爷爷,我还有件事儿想问您。”
“问。”吴大志拿着手机下了床,来到堂屋坐下,点了一支烟。
“您听说过迷楼合欢俑么?”
“臭小子,可以啊!这想法不错!”
“啊?”吴夺愣了,“我是问您呐,怎么成了我想法不错了?”
“少跟我装犊子。你不就是想用类似的东西作为古玩的幌子,找机会和我孙媳
讨论,趁机把生米煮成熟饭么!”吴大志吐出一
烟圈,“我给你说,虽然你这个目的我很支持,但你这手段太low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吴夺哭笑不得,“爷爷,是这东西可能出现在市面上了!”
“嗯?”吴大志直了直身子,“你怎么知道的?”
吴夺接着便把事
简单说了说,最后又道,“这不可能是隋炀帝墓出来的,而且是近期的事儿。”
“臭小子,不学无术!”
“啊?我又怎么了?”
“隋炀帝是皇帝,能用墓吗?你可以笼统地说隋炀帝的墓葬,但是像你这么用,得说隋炀帝陵!”
“我这不是随
说的么,我还不知道陵是帝王专用嘛!”
吴大志灭了烟,“这事儿确实有点儿意思,行,我知道了。”
“嘿嘿,有啥信儿能不能告诉我,爷爷。”
“回
告诉你可以,但是你可别瞎掺和!”
“放心,我就是好奇。而且吧,那个房记者也已经放弃了。”
“行,挂了。”吴大志说完便挂断了。
吴夺下午也没再出门,傍晚和胡允德一起吃饭的时候,顺嘴提了一句古玩黑市。
胡允德却接
道:“鹭岛的古玩黑市,听说,有时候会有海捞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