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七八百单,不能因为我们狌狌跑得快,你就这么使唤呀!再说了,连icu重症病房的外卖订单,你都接,让我穿墙送过去,就……很离谱。不骂你不行,骂你又骂不过,真是离谱!”
“他还能订外卖,就不是重症嘛!”旦飘飘抬手作势要打,尼墨赶紧识趣地闭嘴了,推了一把在旁边玩老僧
定游戏的仇文。他眼观鼻鼻观心,就像一棵树一样。
仇文被推了一把,回过神来,“我遵纪守法,从不缺勤早退,老板娘你
代的各项任务我都圆满完成了,这个月我的工资总该给我了吧?”
“刮擦,刮擦。”武静撕开一包
吃的小松鼠
脆面,脆生生地嚼起来。
“你给我消停一会!”旦飘飘皱着眉,拿起座椅靠背的靠枕,朝武静飞过去。武静一抬眼,靠枕突然被撞飞,飞到墙角柜的方向,撞倒了花瓶。
“啧!”旦飘飘倒吸一
凉气,“我的青花瓷!武静,这一个月的工资,下一个月的工资,都扣起来!”
武静手中的
脆面终于停下来了,垂
丧气地坐在座位上。其他两
看见了,莫名地舒了一
气。如果武静还有工资在手上,她必然还会刮擦刮擦地吃个不停,发出来的声音非常扰民。
可她无论怎么吃,那一米六几的身高和不过百的体重,丝毫不变。外表柔弱的武静,只有扛起四十米大刀的时候,才能彰显她保安的角色。
“青花瓷?”心直
快的仇文不屑地说,“老板娘,你这瓶子充其量是个玻璃,一文不值。倒是瓶子里的小迷榖,被你和武静糟蹋了。”
仇文跑过去,从花瓶碎片里扒拉出食指长短的一截枯木,心疼极了。
“仇文,你不说这些小迷榖还好,说起来我可一肚子气。”旦飘飘瞟了那枯木一眼:“这也是你网购来的吧?你都活了几千岁了,怎么那么幼稚呢?商家说是山海经里的迷榖,你就信?还买回来养?这玩意是不是迷榖,你心里没点数?搞得我站里到处是这种枯枝,一点美感都没有,长出来的还怪吓
!”
“不要您寡!”仇文见心
的迷榖小标本被旦飘飘贬低,气得嘴都瓢了:“我花自己的钱买的,你管好你自己,快点发工资!”
“是嘛?那咱们可真得好好算这笔账。”旦飘飘手中凭空变出来一个计算器,“今年元旦,我说搞点活动,让街坊邻居都多多找咱们帮忙
活。你是怎么说的?”
“这是拉新嘛!首先我们要用大数据,制作出用户画像,根据画像得出的特征,找出几个抓手,从而赋能我们的服务,再预热造势,制造病毒营销事件,从而达到拉新的kpi。”
“说
话。”旦飘飘、尼墨和武静
沉着脸说。尼墨还加了一句:“满嘴胡话,真是太离谱了。”
“咳咳,就是……嗯……去问问邻居们都需要哪些打杂服务,我们就提供这个服务,写个广告牌子树在店门
,服务完之后把客户抓进来写五星好评。我们发到微搏、公从号、夫众点评这些平台上。”
“哼!”旦飘飘铁青着脸冷笑了一声,开始按计算器:“听着。你的广告文案上写的,三
同行,两
免费。每项服务收费满一1000元减300,如果每天都去微搏、公从号和夫众点评上浏览我们的页面,贴图给五星好评,还能再领券,折上折。”旦飘飘如白葱的纤纤玉指在计算器上飞快地按着。
“挺吸引
的吧。”仇文陶醉地说。千年迷榖的骄傲,尽显无遗。
“呵呵,是挺吸引
的。”旦飘飘意味
长地眨了一下风
万种的凤眼,拖长了声音,慢悠悠地说:“活动做了一个星期,全部都是三三成行。三
成行,两
免费,一项服务500元,三项服务就是1500。1500减去300是1200,再减去两
的费用,实缴400。每张券80元抵100,三
就是实缴340,再刨去出勤做任务的餐饮费、车马费,这三
在店里喝茶吃水果的费用,还有你一共算错账20多次。这一个星期里,来了三百多
,我倒贴了8000元。”
仇文仰天长叹:“我这都是学网络购物节的,咋就亏了呢?”
旦飘飘没好气地把计算器放一边:“
家购物节的会计,数学也这么差么?一天到晚只知道网购网购网购!这个月工钱,扣光!”
仇文没敢说话,这时他手机响了,听筒里传出来快递员的声音:“给你放蜂巢柜!”仇文坚决地说:“不行,不可以放快递柜!”
旦飘飘抓起计算器朝仇文扔了过去。肯定又是所谓的“迷榖”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