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雀跃！

感受到这一点，灰鸽子细细打量、感悟，这才注意到师兄衰退的容貌中，似乎泛起了一点生机。

他不由疑惑。

“你发现了？”感受到灰鸽子的心，焦同子还是笑着，“果然，自从你失了身之后，灵识却越发敏锐了，方才高白过来与我说消息之后，还安慰了我几句，表达自己要奋起直追的决心，并未注意到，我这身修为，又有了冲瓶颈的希望。”

“为何？”灰鸽子诚心请教。

“我因在星罗榜中，与扶摇子神念战落败，令心结彻底凝聚，若不能将他击败，几乎就终生被心结约束。”焦同子说着说着，感慨起来，“的一生多么短暂，不得长生终是虚妄，我被心结镇住，长生之路从此坎坷，自是气血衰退了，但……”

说到这，他忽然笑了起来。

“我的心结，是什么？”

灰鸽子一愣。

“扶摇子！”焦同子骤然有几分神采飞扬，“神念败于其，几乎就在心中刻下了印记！但这也就意味着，我不将他战胜，在心结的约束下，终究要居于其之下，甚至时时思量，痛苦之下，还会衍生心魔，乃至万劫不复，连门中好些，都将我放弃了，任我在此自生自灭……”

说到这，他忽然失笑道：“高白刚才过来，将河东之事告诉我，看似好心，要同仇敌忾，未尝没有要再刺激我一番，从而令他那一脉，能得师尊看重，但他却不知道，我这些时以来苦思冥想，已然想通……”

“师兄想通了什么？”灰鸽子的心中，生出了几分不安。

“我想通了，我有心结，难以越过扶摇子，但只要扶摇子的境界足够高绝，我不是一样能不断提升？”焦同子脸上的颓气一扫而空，“他如今能败长生，能夺神位，甚至着世外飞升，我不如他，又怎么样？我在他之下又怎么样？只要他为万之上，我不过在一之下，又有何坎坷可言？”

说话间，近乎狂热的念从焦同子身上蔓延出来，冥冥寄托出去！

“师兄，你这是……”

灰鸽子却听得目瞪呆！

感受着自家师兄那发散出去的心念，他的脑海中蹦出了一个词——

“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