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长了君臣的气焰，对自己的战力有了把握，李世民才有商议出兵与否的底气，若世间没有震天雷这个东西，李世民或许根本不会考虑出兵。

见李世民露出失望的，李素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几句逆耳忠言。

“陛下，其实……震天雷不是万能的，此物看似霸道，可为攻城拔寨平原作战之利器，可是它的局限也很大，比如雨雪天里火药容易受，与敌战时根本无法点燃引线，运输和储存的危险也很大，它只能作为一种辅助作战的工具，却不能真的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

李世民愈发郁，叹道：“朕知道，凡事有所长，则必有所短，世间万物没有完美的，但是有了此物，无疑会增加我王师的胜率，薛延陀之对朕对大唐来说，恰是千载难逢的良机，错过此时，来若欲再图，不知何年何月，或许朕这一生都等不到了。”

李素垂不语。

李世民说的是实话，错过这个千载良机，以后或许真的没机会了。

李世民看着他，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意。

“说来薛延陀能有今之，全托你李素献策之功，小小少年，亦是谋国之辈，你且说说，大唐是应该出兵直击薛延陀，将其纳囊中，还是扶持真珠可汗的王子，使大唐对其遥相掌控？”

这话不好答，跟这位李二陛下本来不太熟，不知其心，选对了是李二慧眼识才，善纳良谏之功，选错便是被臣所误，毋庸置疑，那个臣姓李，名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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