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背叛我的……”

称心身躯微颤，不知为何，眼泪顺腮落下。

“确是真心为了殿下好，可也想真心劝谏殿下，求殿下您振作，刚才张玄素所言没错，一切还来得及的，陛下不会轻易把您废黜掉，废了嫡长子，陛下无法跟天下臣民士子解释，也了立长不立幼的纲常礼制，殿下只是偶有小过，但并不失大节，陛下或曰失望，但绝不会废您的……”

李承乾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了：“称心，连你也帮着外教训我？”

称心一颤，急忙垂道：“不敢，殿下恕罪。”

李承乾重重一哼，抬眼望着空的殿门，张玄素早已走得不见踪影了，可李承乾盯着殿门的目光却杀机愈炽。

“张玄素这个逆贼，吃里扒外的东西，做我东宫的属臣，却向父皇告状，害我被父皇活活打成了残废，此仇若不报，孤当这太子有甚意思？”

称心大惊，猛然抬盯着李承乾，骇然道：“殿下不可一错再错了！您再走错一步，陛下和朝臣……”

“称心！你吃错药了！你到底站哪边的？”李承乾喝，脸色一片沉。

称心吓得一抖，垂不敢再吱声，身躯却仍瑟瑟颤个不停，一道声音反复在脑海中回。

要出事了，出大事了！

太阳很温和，快秋了，阳光也不似夏天那般毒辣了。

李素半躺在竹椅上，两眼微眯着，隔远了看好像已睡着，近了却只是假寐。

银杏树下好乘凉，地上扫得一尘不染，摊上这么一个净的主，下们却累坏了，光是李素最喜欢待的大树下，每天不知被清扫多少遍，地上但多了一片树叶，都会引得男主一脸不爽。

当然，除了这点小毛病外，李家几位主对下都还是很和气的，每年年末收了烈酒作坊和香水作坊的帐回来后，从薛管家到扫地的杂役，总少不了一个厚厚的大红包，这个红包的分量大抵相当于小半年的工钱了，所以尽管男主对卫生和工整对称方面有着近乎变态般的要求，但想进李家签活契当下丫鬟的还是数不胜数，而李家的下在家里虽然唯唯诺诺，可走出去时却是一个个昂挺胸，像一只看门鹅巡视领地般高傲且优雅，煞村里一众芳心怀春的少们。

院子很安静，自从昨被太子砸车杀马之后，下们都以为男主心不好，所以李素周围方圆三丈内无论畜虾蟹皆逃散无踪，实在不小心碰面了，下一脸准备后事闭眼等待升天的模样却令李素恨得牙痒痒，很想把家里下们集合起来，排着队一掌着扇过去，包括薛管家……

眼睛半阖半睁，仿若假寐，但李素此刻脑子却在飞快转动。

与太子的矛盾终于激化，永无调和的可能，那么，只能把他当成生死仇敌，现在李素需要的是制造一个契机，将李承乾置于死地。

偌大的朝堂，上面还有一个英明睿智的君主，李素想把太子扳倒，不仅要绞尽脑汁使出计谋，更要做得天衣无缝，不让朝中君臣对他起疑，所以，这个计谋先不能把自己牵扯进来，否则可不止是引火烧身那么简单，全家的命都会因自己的疏忽而被活活烧死，李素被砸车杀马而不曾愤怒，就是担心自己的冲动选择会连累到家的安危，他冒不起险。

只是，这个契机太难找了，除非自己保持良好的耐心等下去，可是凭白的等待终究是消极的，眼下李承乾因犯错而被满朝大臣指责叱骂，李世民在易不易储之间来回摇摆不定，可以说眼下的时机和火候都是最合适的，错过这一次，下次等到了机会也不会有完美的结果了。

思量许久，李素苦笑摇。

系太大了，而身边太缺了，一个的力量终究太渺小，若欲算无遗策，仅靠自己一是绝不可能的，他不是仙，做不到万无一失。

脑中忽然一道灵光闪过，李素忽然想起了一个，于是忽然站起身来，扬声喝道：“来，来！”

喊了几声，无出现，显然由于今男主心欠佳，下们早躲远了。

李素怒了：“都死哪里去了？滚出来一个！”

一名倒霉的下倒拎着扫帚，以慷慨赴死的表悲壮地出现在李素眼前，一副任杀任剐的模样。

李素气坏了，一脚狠狠踹去：“上法场呢！这副丑样子啥意思？”

下被踹得一个趔趄，急忙站定身形，垂手躬身。

“去公主道观里，跟公主殿下说一声，我要临时借调那姓武的姑娘一用……”

下赫然抬，惊愕道：“……用？咋用？”

李素飞起一脚踹去：“怎么用我有必要跟你说吗？快滚！”

下连滚带爬抱鼠窜。

…………

…………

不多时，身着百衲道袍的武氏盈盈走李家的大门，进了院子后，面朝李素行了个道家揖：“贫道悟慧，恭聆侯爷吩咐。”

李素拿眼朝她轻轻一瞥。

今武氏素面朝天，显然下催得急，武氏来不及妆扮，未施脂便匆匆赶来了，颇具规模的胸脯起伏有些厉害，看来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虽然有些疲累，但武氏的双颊却泛起两团红云，眼清亮且兴奋，李素这次主动施召唤术，磨的小妖仿佛见到了出地的曙光。

打量了一番后，李素收回了目光，吩咐下在院中银杏树下铺上竹榻，同时奉上茶水，热招呼武氏坐下。

武氏小心翼翼跪坐在李素对面，垂屏气，一副沉静优雅的模样。

下奉上热腾腾的茶水，武氏捱不过李素热的招呼，捧过茶水轻轻小啜一，随即嘴角勾起淡笑。

“听说此茶乃侯爷亲创，先苦而后甘，饮之如品生，高低起伏，各有滋味，由茶而观，恕贫道放肆，侯爷年纪虽轻，但也是尝过生百般滋味的过来，哪怕如今权势在手，所创之茶仍然苦先甘后，想必侯爷居安亦不敢忘危矣，贫道胡言语，请侯爷莫罪。”

李素两眼一亮。

喝过他的茶的不少，从家到东阳，再到那帮子老杀才，可真正能从茶里领略到生滋味的，却仅只武氏一，此兰心蕙质，实在是生难遇的妙，这种若为友，可为此生知己，若为妻，可琴瑟相合，若为敌……则为生死大敌！

李素苦笑叹气。

卿本佳，奈何心肠太毒了些，为友须提防，为妻更是上一把刀。

见李素沉默不语，武氏掩嘴轻轻一笑，艳若桃李般的脸蛋不由增了几许春色。

“道家见识短，贫道胡言语，教侯爷见笑了。”

李素展颜笑道：“武姑娘世间子，巾帼不输须眉，何必妄自菲薄，今请武姑娘来，实有事需你相助。”

武氏垂道：“侯爷请吩咐，贫道但能做到，必不推辞。”

李素笑道：“没那么严重，就是想请你帮我出出主意。”

武氏道：“可是因为昨太子砸车杀马之事？”

李素一愣，接着笑道：“武姑娘消息很灵通呀。”

武氏轻声道：“侯爷是贫道的恩，您的一举一动，贫道无时不在关注……”

李素脸色一滞。

撩汉真厉害，若不是自己清楚武氏是个什么，恐怕早已淹死在她的柔蜜意里了。

“武姑娘说笑了，既然你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