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羽笑了。

郑道却难得地没笑，他没有被何不悟过于夸张的演技所欺骗：“叔，你摊上什么大事儿了？”

何不悟只留给郑道一个背影：“狗大事！除了孩子们的事，我自己就没有大事。”

孩子们一语双关，杜无衣和杜同裳是孩子，他和何小羽在何不悟眼中，何尝不也是孩子？

何不悟快步如飞，迈着和他的体型不相称的急速步伐，出了善良庄，来到了富裕街上。

正好一辆公车刚刚起步，他紧跑慢跑几步，追上了车尾，接连拍打了数下车身，惊动了司机。

气喘吁吁地上了公车，何不悟不忘抱怨司机一句。他坐到了车后，拿出手机打开了地图，问身旁的乘客：“到这个地方去，是在五里店下车吗？”

是一个长发戴耳机的小年轻，对方只是轻抬眼皮漫不经心地看了何不悟一眼：“地图上有公查询，自己查不就得了。”

“我要会用我还问你？年轻，对被时代淘汰的老年客气一些，等你们老了，后才会对你们客气。”何不悟生气了，起身坐到了前面，“老郑也真是的，非要选这么一个鬼地方，直接在一晚香见面不好吗？”

快下车时，何不悟没忍住，放了一个臭。他还故意恶心后面的小年轻，用足了力气。

小年轻皱眉，嫌弃得都快要吐了：“老家，你文明点儿好不好？故意放这么臭的，是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了？”

何不悟当即回怼：“怎么着啊，闻了味儿不过瘾，还想要配方回去自己制造？”

一车皆侧目而视。

何不悟很享受被瞩目的待遇，得意地下车而去。

是一处菜市场，来往好不热闹，已经是傍晚，菜贩们开始陆续收摊。

“真会挑地方，这个老郑怎么还不出来，藏哪里去了？”何不悟左右看看，不见熟悉的影，眼睛的余光一扫，却赫然发现一个熟。

……曾自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