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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月的风起云涌，几乎跟诗家没什么关系，他们一直在抛售产业，换取金银，似乎随时都会溜走，直到乐语带着临海军进村了。

他们忍痛割四成，终于换得乐语的通行令，带着所有身家迅速逃离玄烛郡。乐语看在他们乖乖给钱的份上，也没有过多为难他们，心里还觉得诗家恐将成为最大赢家——在其他银血商会都将要倾家产的况下，只是被割了四成身家的诗家自然是小输当赢。

“几个月前，辉耀四卫就已经想得那么远了吗？”

“都是天意。”琴乐摇摇：“诗家之前只是想撤离东阳罢了，但当所有条件集齐，一切都顺其自然地达成了。”

“我们辉耀四卫最擅长的，还是那八个字——”

“顺水推舟，推波助澜。”

乐语点点，站直了身子，昂起脑袋看着琴乐，朗声说道：“既然你们辉耀四卫都已经在玄烛郡满载而归——”

“那么能不能放我一马呢？”

噗嗤。

琴乐忍不住笑出声，轻轻摇了摇：“我没想到你会求饶。”

“杀了你又追不回军费，也不能令时光倒流，我当然不想打这种没有意义的架。”乐语煞有其事地说道：“同理，你杀了我也没什么收益了，大家就当做老朋友叙叙旧，当无事发生过好不好。”

“不好。”琴乐摇：“而且你刚才说，我在这次动的最大收益是那批军费。”

“其实不是的，我今晚最大的收益。”

“是你。”

他嘴角上翘，眉眼弯弯，露出如同收到生物礼物般的笑容：“我们并不介意工阶级起义或者争夺话语权，甚至可以说，工闹得越厉害，我们辉耀四卫在朝廷里的地位就越高。”

“养寇自重嘛，我懂。”乐语说道：“那更要留下我，我肯定能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白夜没我好使——”

琴乐用力摇：“但绝对不可以留下你，绝对不可以。”

“工与银血会的矛盾，辉耀四卫有不少都看得出来，甚至我老师都预料到工阶级的崛起。”

“能看见历史车的方向，我称之为智者。”

“如果你也是智者，我或许会留下你。”

乐语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鄙视：“难道我不算智者吗？”

“如果说智者只能看到历史车的方向，那你给我的感觉，就是你可以控制历史车的方向，甚至挡住车的步伐。”琴乐满眼都是亮晶晶的赞赏：“我将你这种称之为——”

“圣。”

“所以，我真的很惊喜居然能在这里遇见你。”

“白夜，可除则除。”

“你，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