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

“还有……”

“够了！”荆青蚨喝止了自己的三儿子，忍不住咳嗽数声，吸了白霞说道：“按你这个做法，那我们荆家还不如将矿山卖出去算了！”

“父亲，霏微的计划还没说到重点呢。”荆正堂不小心又露了，不过大家似乎也不在意：“我们可以设定成，所有工一开始都是黑铁工，工作五年才能晋升各位白银工，工作十年就能晋升为黄金工。”

“如果举报逆光分子，或者发现有串联动，只要消息准确，可以马上晋升一级。”

“但如果有违规行为，例如参加动，例如偷懒，就失去晋升的资格。”

说到这里，荆正堂停住了。

荆青蚨有些奇怪：“继续说啊。”

“额，接下来还有很多，但我忘了。”荆正堂不好意思地挠挠。

荆青蚨没好气地看了看荆正堂和霏微两，点点：“五年、十年……很好，很好，正武，你知道矿山普通工的平均工作年长吗？”

荆正武脸上的笑容已经很勉强了：“大概是两到三年。”

“那这个白银工的门槛可以降低至三年，黄金工降低至五年。”荆青蚨满意说道：“总得让工们看到一个似乎可以实现的希望……哪怕工作时间到了三年，随便编一个违规行为，就能直接取消他的晋升机会了。”

“工跑了也不要紧，三年时间也基本压榨出他的劳力了，再留下来也只是费粮食。”

“不过矿山里可以留一两个白银工黄金工，作为榜样激励其他工奋斗。”

“很好，很好！正堂，你从小就不怎么讨喜欢，但父亲不得不承认，你看的眼光，比我好！”

荆正堂呵呵傻笑，霏微低道谢。

然后，大家的目光纷纷看向四兄弟里唯一一位还没说话的，荆家大少爷荆正威。

各种眼神里，有的讥讽，有的怨恨，有的嘲笑。

唯独没有期待。

荆正武的‘应对策略’、荆正风的‘分化谋’、荆正堂的‘希望制度’几乎穷尽了所有控制工的可能，更何况这三兄弟能想出这样的计谋，跟他们的生阅历有关：荆正武年少就参与镇压动，荆正风在底层摸爬滚打多年，荆正堂的老婆牛。

荆正威跟他们相比，根本没有任何优势。

而且荆正威居然还一直在大快朵颐，在族们眼中，这简直是主动放弃的态度。

“嗯？到我了吗？”

乐语灌了一蜜糖五花茶，眨眨眼睛看了一下大家，笑道：“我的想法嘛……”

荆正武、霏微、荆正风顿时提起了心神。他们一直都在暗暗留意大哥荆正威，虽然其他都认为荆正威是自自弃，但他们都认为荆正威是胸有成竹——他们相信，那个翳残虐的大少爷荆正威，不可能会束手就擒。

而实际上嘛……

乐语只是无欲则刚。

开玩笑，你们在这里商量怎么对付工阶级，难道我还会认真给你们出谋划策嘛？

他本来就没兴趣争夺荆家家主，要不是为了维护一下荆正威的设，他都忍不住大喊一句：“加钱！建工小区！建工小学！建工医院”之类的荒唐言了。

不过到自己发言了，乐语终究得说点东西，而且不能是‘俺也一样’——就像考试一样，全部都做错但写满的答卷是好的态度，但白卷就是坏的态度了。

那就……说个段子吧。

“我的想法跟三弟差不多，不过没那么复杂。”乐语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打算办一份报纸，低价甚至免费发给工们。还好，工们应该都是识字的。”

报纸？

众一愣，完全不明白大少爷在说什么，连荆青蚨都糊涂了：“你在说什么啊？”

“我也想给工仆们一个希望，但不用通过制度那些花里胡哨的，靠笔就行了。”乐语说道：“我打算在报纸上连载这些书——”

“《工们做这些事，五年后变成大矿主》、

《你只抱怨自己没钱，却不考虑自己的碎玉而言》、

《管家杀了这些仆，只因目睹他们不努力》、

《仆翻身变成大掌柜，这些技能你要会》、

《你每天吃不饱，是因为你没补齐这些短板》、

《工们，老板这么要求你是希望你变得更好》、

《杨白劳学会管理自己，十年后黄世仁也自叹不如》

……”

“杨白劳和黄世仁是谁？”荆正堂忽然打岔问道。

“额……我认识的两个，前者是工，后者是老板。”乐语说得舌燥，解释一句喝了蜜糖五花茶，然后转看向荆青蚨：“这就是我的想法了，你感觉怎么样？”

荆青蚨颤颤巍巍地举起右手，指着乐语：“正威，你……”

靠，顾着说段子了，这老听我胡言语听得想发飙吧？乐语心思急转，暗道自己还不如说一句‘俺也一样’混过去算了，现在快要气死这老了，等下咋整？

“你，你……”

荆青蚨狠狠吸了一白霞，大声说道：

“赶紧去办！”

乐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