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到底小了些，胎没坐住。而向太后送去简王府里的几个宫，都跟那没启封的窖酒一般，教简王恭恭敬敬退回来了，说是色误。”

蠢总是不耐烦，或者没能力去理解，那些需要拐几个弯才能分析利弊的话。

刘贵妃果然冷冷道：“一个好色，一个做作，那两个王弟，与我有何关系？”

张尚仪心中暗笑，你与你亲生的婆婆朱太妃，还真是般配，都傻乎乎的。

面上却继续耐着子给刘贵妃解释：“朱太妃捏着此事，去官家跟前编排端王，说他小小年纪就如此荒贪色，又褒扬简王，说他比端王还小上一岁，却懂得自制自持，简王才像先帝。太妃还添了几句旁的话，惹得官家不太高兴。”

刘贵妃眨眨眼睛，起初感慨于张尚仪的消息灵通，继而终于恍然悟道：“太妃是要与官家表明，她小儿子也有治国之资、明君之风？嗬嗬，活该被官家嫌弃。”

张尚仪捏出一副赞许的表，柔声道：“所以呐，贵妃该晓得，哪些话，官家听着耳贴心了吧？莫催着官家一时三刻地就给你戴上后冠，外朝臣里，还有不少给孟氏说话的元祐旧臣，磨得官家疼。你只端出不闹不争的懂事模样来，莫急于给盛来讨储君之位，还要时不时地给简王说说好话。”

刘贵妃听明白了，高兴起来，还要拉着张尚仪讨教，对方却已起身告辞。

“我今是给宝昌公主来教习礼仪的，若待太久，隆佑宫和圣瑞阁那两位的耳目，该起疑了。”

此际才了午时，张尚仪去隆佑宫向太后处，领些滋补药材并两个金元宝，奉太后的懿旨，往端王赵佶府上，探望那正在坐小月子的侧妃。

进到府中，一番际应酬后，梁师成寻了个机会，偷偷与张尚仪道：“娘，曾四郎急着找你。”

张尚仪晓得曾纬刚领了修撰《神宗实录》的好差事，也正想问问他，赵煦是否另行待了，架空苏辙。

这瞅瞅天色，当下不再耽误，马不停蹄地赶到城北隐蔽的别院。

“张玉妍，那桩事，是不是你与蔡家的？”

张尚仪刚踏屋中，曾纬就劈盖脸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