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开始用这条通道之时才行动？”聂之涯换上了亲卫的服饰，在聂荣身边当起了差，几下来，初初到来之时的急迫与愤懑已经藏在了那张过于成熟的面孔之后了，“可燕王未必就想不到！”

聂荣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未多说，反而问道：“齐王与燕王，你看好谁？”

聂之涯虽说少年老成，可到底还是年轻，被他这般一问差点便漏了痕迹了，虽说他也不觉得这事有什么不能泄露的，可临行之前父亲千叮万嘱绝不可能向祖父泄露，哪怕祖父猜到了也不能，“祖父以为呢？”

“齐王多年装病蛰伏，城府之可见一斑。”聂荣也没有揭穿长孙，接了他的话题，“燕王此，从前是优柔寡断，且对分过于看重，让其成了掣肘，如今……”顿了顿，沉思了半晌后方才道：“倒是有些杀伐果断了，可依旧有掣肘。”

“是何掣肘？”聂之涯问道。

聂荣笑了笑，“依旧是。”

“燕王对皇帝还留有兄弟之？”聂之涯脸色有些不好了。

聂荣摇，“当年，皇帝以兄弟之的他退让远走锦东，之后又用兄弟之令他相信了所谓大局放弃了歼灭蛮族，去岁，更是用兄弟之将他引回京，一而再再而三的，再多的分也耗光了。”

“那他……”

“没了兄弟了，自然就更加的珍惜仅剩的师徒分。”聂荣说道，“闾州那边传来消息，燕王那位师父冯夫依然昏迷。”

“是她？”

“别小瞧了的影响力，尤其是一个一手养大燕王，将燕王扶持成一方之主的！”聂荣正色道，“当然了，皇帝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手足兄弟分来算计燕王，自然也激起了燕王的怒火了。”

聂之涯了然，“所以，祖父认为燕王过于重，不及齐王？”

“眼下说当今圣上德不配位，还早着呢。”

聂之涯握了握拳，并没有再说什么。

皇帝没有派来，哪怕聂荣的折子已经顺利送宫中，也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聂荣也只能等，或许，这于他而言也不是坏事，可以给他更多的时间好好想想。

而锦东这边也得到了确切消息，那不是皇帝派来的，而是聂家的，聂家的好好的跑来锦东做什么？看望聂荣？还是聂荣想借此站给自家儿孙博得一些军功？

崔钰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劲，难道这聂家长孙来锦东与殷承祉有关系？他到底还在背后做了什么？这聂家长孙来了于他们有何好处？难不成还能将其抓来要挟聂荣不成？

他没去问，觉得问了也白问。

不是皇帝派来的，区区一个聂家长孙不会对战局有什么影响，就继续这般熬着吧，看谁熬的过谁！

待锦东打通了对外的通道，也便不需要熬了！

然而，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寒还未褪，蛮族便卷土重来了！

好在闾州军早就做好准备，别说蛮族实力已然大减，哪怕全盛时期，闾州军也不怕，这支专门打造来对付蛮族守卫锦东的强悍之师也是今非昔比，就算宁州战事再僵持，燕王也始终没有动他们一兵一卒，最好的兵刃，最好的物资，全都给了他们，岂还能让蛮族放肆？

殷承祉并不担心，张华足够应付此次进犯，他要做的是尽快打与西北军的僵局，已经耗得太久了。

“动手吧！”

“现在？”不仅仅是崔钰不同意，连刘群山也不同意，他们腹背受敌，却要孤注一掷？若是失败了，闾州那边可就真的没有任何后援了！

殷承祉冷笑：“我们有的选择吗？”

两沉默。

的确没有选择，锦东不可能真的封的一丝不漏，他们能往家屋檐下放眼线，家自然也可以，蛮族进犯的消息守不了多久！

而也在这时候，木安阳运来了第一批的物资，其中大部分为兵刃。

崔钰也是这时候才知道这所谓的木材商的木家，的竟然是这等子生意，难怪区区一个商贾家能得燕王如此青睐，甚至还有本事将燕王从皇帝的追兵手中救出来！

新的兵刃到手，通道顺利畅通，决战自然也就没有理由推迟了。

这一仗，是赢得赢，不赢也得赢！

对面的西北军也明锐地感觉到了锦东军的异常调动，大战在即的紧张氛围也萦绕着整个西北军营地！

聂之涯不忿地眼睁睁看着一切往他们最不愿意见的方向发展，却毫无办法。

他高估了聂家在祖父心中的地位，也低估了所谓忠君在他眼里的重要！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西北军和锦东军相互消耗，最后两败俱伤！

所有都认为这场大战不可避免。

所有都这么认为。

然而，变故却往往喜欢在这时候来。

闾州前线传来不好消息，张华将军为刺客所伤，危在旦夕，且消息还传出去了，如今，闾州军军心大，其他几个将领在蛮族来势汹汹之际，完全不能安抚军心，闾州军快马回禀燕王。

先不说刺杀一事如何发生的，此种况之下，燕王必定地赶过去，也是在第一时间便启程了。

宁州这边全区由了刘群山。

决战这等大事，崔钰还着。

刘群山可谓是临危受命，可哪怕有他这么一个老将在，依然还是影响到了士气，士气一旦受影响，结果便难以预料了。

而就在此时，西北军这边竟也出了大事。

聂之涯先前用来劝说他祖父的那个聂家可怕的下场，竟然真的发生了，皇帝忽然对聂家发难，没有审问没有收押直接便将聂家满门给杀光了，还放了一把火，将聂家大宅与它的所有主子全都付之一炬了，甚至没给聂荣收尸的机会！若不是聂之涯瞧瞧跑了出来，怕也逃不过这一劫。

消息传来，西北军哗然。

聂荣一血涌上了咽喉，差点便站不住了。

“啊——”聂之涯嘶吼着不可能不可能要回京，却被亲卫死死地拉住了，歇斯底里的完全没有了一贯的冷静。

什么冷静？

再少年老成也还是少年。

哪里承受得住这等灾祸？

聂荣看着疯癫的长孙，再扫了一眼神色各异的将士，憋着的那血最终还是了出来……

……

燕王一到闾州前线，动的军心便稳定下来了，蛮族嚣张的气焰随即便压了下去，声势大振。

殷承祉在稳定了军心之后方才去看了张华。

“况如何？”

军医一直守在旁边，一颗也没离开过，“回殿下，张将军身上的外伤倒是不严重，只是不知是否刺客的刀伤淬了毒，所以方才一直昏迷不醒。”

“中毒？”殷承祉皱眉，“查不出是什么毒吗？”

“小无能。”军医低说道。

殷承祉也没苛责他，对方既然能有本事混进前线对主将下手，自然不是等闲之辈，而选择下毒，也便不会随便找种毒就下。

这次的刺杀和他对聂荣的完全不一样。

他们是来要张华的命的！

“事到底如何发生的？”

可却没能清晰地回答这个问题，综合个的讲述，便是刺客好像从天而降似得，张华的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