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点了点，随即便开喊道：“好，既然如此，锦衣卫何在？”

“殿下三思……”

“不可……”

见朱祁钰要动真格的，几位九卿重臣的声音，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

然而朱祁钰却充耳不闻，另一，锦衣卫指挥佥事卢忠立刻带着几个小校上前回道：“臣等在！”

朱祁钰转身，面对着底下的面色惨白的群臣道。

“刚刚大理寺卿的话，尔等都听见了，无故诛杀朝廷命官，形同谋逆！然而念及尔等本有为国之心，本王只责主犯，从者不究。”

“方才局面混，本王没心思分辨尔等谁领，但是尔等既为朝廷倚重之臣，当有敢作敢当的勇气，以一炷香为限，本王准尔等自承其罪！”

坐在上首，朱祁钰一摆手，金英立刻遣了两个小内侍，捧着一个香炉上前，点燃了一柱檀香。

底下鸦雀无声，即便是王直等，也只是张了张，未再说话。

今之事，说到底，的确是文臣这边办的过了，那马顺等，哪怕有再大的罪，在下法司审定判罪之前，都还是朝廷敕命的大臣，无论如何，也不应由大臣当廷锤杀。

然而当时的局面，群激奋，即便是他们几个，也难以控制场面，本以为郕王看着他们几个的面子，能不予追究。

可谁曾想，这位一向好说话的郕王爷，这次竟跟变了个似的，难不成真的是刚刚的那些话，刺激到了他？

老大们一阵摸不着脑，但是也知道，如今的局势，只能静观其变，若是再多说太多，恐怕郕王只会更生气。

午门广场上雅雀无声，只有檀香幽幽地燃烧着，也昭示着这位郕王爷的决心。

香每燃尽一点，底下大臣的脸色就苍白一分，上的冷汗不住的冒，秋的季节，有已经被冷汗浸透了衣襟。

更是有不少大臣，在这等紧张的氛围下渐渐崩溃，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声音呜呜咽咽，令广场中平添了几分悲凉的气息。

香不断降低，大约过了三分之一的时候，文臣序列当中步履沉重的走出来一，手捧官帽，一脸视死如归，走到中间，叩首道。

“臣户科给事中王竑，俯首认罪，臣举止冒失，当廷殴杀大臣，煽动群臣扰廷议，恳请殿下仁慈，止罪于臣一，臣虽万死，亦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