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现的、既视感十分强烈的况。

又或生兜兜转转、寻找半生那就在身边；以为失去，却在海中不经意再相逢的奇妙缘分。

这些都会让产生回，以及宿命论的感觉。

“命，我是不太想认的。”周宁说：“尽管我以为是靠自己双手把握的、很有可能正是我的命运的一部分。但认了，代表躺平顺受，不认，代表按照自己的心愿去奋斗，这个态度，我觉得比命运本身更重要。”

又道：“活一个气，佛为一炷香。说的就是这个态度。”

维克多抿了酒，笑道：“往前两百多年，我也是你这态度。可再往后，我渐渐沉迷于卜算预测，蝴蝶效应，四两拨千斤。”

“所以你建立了圣灵教？”在神秘教团中有眼线，周宁自然已经知晓了该教团是如何自称的。

维克多摇“建立一个教派，劳心费力，怎么能算得上四两拨千斤？我当时做的，仅仅是前显圣。

你知道，这世上永远都不缺醉心超凡的。只要给他们一个心灵支点，他们就奋斗毕生，无怨无悔。我选了几个这样的，向他们展示了灵体，证明了灵魂的存在。于是他们成立了圣灵教。”

“灵魂独立，离体不散，长生久视，乃为圣灵。”

维克多点点：“嗯，他们差不多就是这么认为的。”

“那这维列斯之门呢？就我所知这里的存在远不止两三百年。”

“张冠李戴、借尸还魂的作。”维克多解释道：“借助地质学家的遗体逃出生天后，我收敛了自己的尸骸，将所有的超凡之力凑了凑，发现远不够开门回家，便想出这么个办法。转修预言占卜也是为了这个。”

“所以你预见了这浩劫，也预见了我的到来。”

维克多失笑：“如果有那么神，当初还用以任意门自我放逐？”

又道：“预言和占卜，是个不断修正的过程。最初，只是大致知晓适合的契机会出现。也就比知晓地球终有一会彻底毁灭强那么一些。随着时间推移，渐渐清晰，然后通过修正尝试，变得更清晰，就是这么不断的相互促进，终于有了一个能够认可的答案。”

“那么，当这个答案出现时，有我吗？”

“没有。”维克多很肯定的道：“我的这种预言占卜，基本只能算势，而不能算，将算进去太复杂，尤其是像你我这样的时空旅，更是牵扯诸多因素，一般的神祗都未必能算清，更别说我这个垂垂老矣的灵魂。”

周宁没说话，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维克多。

或者说，他觉得任何语言，对维克多这般经历的而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之前他就感受到了，但就像没开窍，无法用语言描述这种感受，现在维克多自己一说，他豁然开朗，明白，原来他之前从维克多身上感受到的，就包括灵魂的腐朽。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维克多只是表现的很讲究，很雅致，很得体，他却第一时间就生出古旧感的原因，灵魂都腐朽了，自然也就意味着不年轻了。

沉默片刻之后，周宁有些自嘲的笑笑：“必须说，有些事跟我预想的不一样。我以为会是谋论，超凡收割，打打杀杀什么的。”

维克多接话：“结果却发现只是落叶归根，魂归故里。”

周宁耸耸肩，端起酒盅：“有始就有终，敬生！”

“说的不错。敬生！”

两了第二杯酒。

之后，就聊起了各自的过往。

周宁说起了赛博世界，维克多则讲了凯多兰，两就像机缘巧合共同夜宿于同家客栈的天南海北客，一夜过后，便各奔东西，今生基本都不会再见了。反而因此可以肆无忌惮的说点实诚话。

最终，周宁送了一套生化药剂给维克多，弥补他体羸弱的短板，维克多则回送了超凡知识给周宁，基本都是些常识向的、却又是周宁欠缺的。

就像维克多所言：“这些知识，对于生活在超凡世界的而言，就像地球如何借助太阳辨别方向般粗浅，自己也能总结出来。

也正因为是这种级别的，才适合传授，而又不至于误导了别。

真正的超凡之路是唯心的，其法门对应每一个唯一的灵魂，就像世间不会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般独一无二。

所以，超凡无法，玩的是感觉流。

所以，天赋血脉至上。

所以，超凡虽瑰丽，却永远不会成为文明的主旋律。”

周宁心道：“那《照玄本神经》算什么？唯我独法？”

不管怎么说，跟维克多，真的是浅言，好聚好散。

从一开始，周宁就没有察觉到维克多有敌意，最终也是各有所得，各有所归。

在了‘敬前程！’的第三杯酒后，维克多就通过维列斯之门离开了。

而周宁则很庆幸自己没有鲁莽尝试。

因为这门是维克多私有的，是建立在他对玄奥的理解基础上的，对应的也是他的灵魂。

别用，呵呵……

所以，超凡技术很私密、很危险。

当然，也不是绝对的，像周宁用来时空穿梭的徽章，貌似就证明超凡技术也是有通用型的高端版本的。

《照玄本神经》似乎也是这一理论的有力证明。

但必须承认，超凡曲高寡合，小众的很，跟众拾柴火焰高的科技，真没啥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