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内饥唤郎君他他也不在,
却为何到荒郊不见亭台。”
一个大家闺秀的大小姐,落魄至此,真是让
心生怜悯之心。
李正素有些恍惚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眼中一阵恍然大悟,
中哭诉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李正素开
唱道,
“恍惚间与众
同把舟载,
莫不是应验了无
的水灾。
老娘亲她必定波中遇害,
苦命的大器儿鱼腹葬埋。”
薛湘灵哭得晕天黑地的,一旁胡婆上场,远远的看着薛湘灵,总觉得似曾相识的模样,于是走进了一看,不由得惊呼一声,“这不是姑
吗?姑
,你怎么在这儿啊!”
李正素抬
一看,见到了苍老不堪的胡婆,好似在梦中一般,上前赶紧拉住了胡婆的手臂,真是
生四大幸事,他乡遇故知啊!
李正素一脸不敢相信的言道,“胡妈妈,真的是你么?”
胡婆也是惊喜的说道,“是我啊,姑
,您这是?”
李正素和胡婆也是抱
痛哭。
李正素激动的开
唱道,
“见胡婆好一似空山闻籁,
你可曾见我夫与我萱台?”
这里的萱台就是母亲的意思,古代
经常用椿萱二字来形容父母。
胡婆也是叹了
气,摆了摆手,言道,“我说姑
,您看这场水灾,登州城让水都给淹啦,老夫
和姑老爷,恐怕一时您见不着面啦!”
李正素闻言,也是如遭雷击,面露悲戚之色,用衣袖遮住玉容,真如同杜鹃啼血一般的凄惨。
李正素开
唱道,
“听他言把我的肝肠痛坏,
你送我回故乡寻找尸骸。”
李正素唱着,伸手拉住了胡婆的手,但是胡婆微微摇
,挣脱了开去,开
言道,“姑
,刚才我不是说了吗,登州城让水都给淹啦,故乡变成大河啦,老夫
和姑老爷八成变了鱼粪和虾米屎啦。”
这一句话,彻底将薛湘灵给击垮了,真是如同魂魄离体一般,哭都哭不出来了。
胡婆一看薛湘灵这状态,也是赶紧问道,“姑
,你先别哭了,真格的,您饿不饿呀?”
这话一说,薛湘灵顿时觉地腹中如同雷鸣一般响起,不由得脸上带了一丝喜色,看向了胡婆,言道,“是啊,我腹中甚是饥饿,胡妈妈你快快与我安排饭菜。”
胡婆也是摇
苦笑,说道,“哟!您还当时从前咱们在家哪,说声开饭就端上来啦?四个碟子、八个碗,丝溜片炒的燕窝鱼翅!那会啊,是要什么有什么,可是这会啊,可是要什么没什么了!”
李正素面带忧愁,言道,“如此,我用何物来充饥呀?也未曾带着银两。如何是好哇?”
胡婆也是哈哈一笑,言道,“您怎么这么糊涂,说未带银两,您要知道发大水,咱们不早就搬家了吗。”
李正素又问道,“那,那我拿何物来充饥啊?”
胡婆点点
,言道,“这么办吧,您就跟我一起去打粥吃吧!”
李正素眉
紧蹙,问道,“什么叫打粥哇?”
胡婆赶紧说道,“此地啊,此地有一个卢家庄,有位卢相公,设下粥厂,登州来的灾民,都上那儿打粥去,您跟我也去打粥去好不好哇?”
李正素听完之后连连摇
,言道,“那这就不对了哇!”
胡婆疑惑的问道,“怎么呢?”
李正素言道,“想这粥乃是饭后之品,薄薄一碗稀粥,焉能充饥呀!”
胡婆也是被薛湘灵弄的有些苦笑不得了,但是胡婆
好,当初又受了薛家的恩惠不浅,所以耐着
子,说道,“我说姑
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咬言嚼字的,既然如此,那胡婆我也跟你说一句把,这就叫做‘此一时啊彼一时啊’!”
这个时候,薛湘灵好像才从自己还是大家闺秀的梦中醒来,看着自己的衣服,苦笑着摇了摇
,开
唱道,
“一席话惊得我如梦方解,”
这时,众灾民一起上场,卢仁卢义在一旁施粥,每个
过去都是一大碗。
薛湘灵站在一旁,胡婆拿着一个碗过去,领了一碗粥,过来递给薛湘灵,让她赶紧吃了,充充饥。
李正素正要喝粥,却看到施粥的地方,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卢仁言道,“今天的粥没了,你明个请早吧!”
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
,一脸菜色,端着一个
碗,一脸悲苦的言道,“苦哇!——”
看着没有饭吃的老
,李正素开
叫道,“老婆婆!”
那老
疑惑的看着李正素。
只见李正素看着老
,端着粥碗向她走去,后面的胡婆连连叫道,“姑
,您这是
什么啊?”
李正素来到老
的面前,直接将自己的粥碗放在了老
的碗上,老
也是感激涕零的连连道谢。
胡婆一看,双手一摊,说道,“得,连我的粥碗都没了!”
胡婆上前问道,“姑
,您这是
什么啊?怎么把粥都给别
了,您吃什么啊?”
李正素则是看着老
的背影,一脸悲苦的唱道,“看见了年迈
想起萱台!”
胡婆也是没有办法,知道薛湘灵就是这么个
,面冷心热。
这个时候,卢仁卢义则是走了过来,看着两
,卢仁问道,“你二
打完粥还不走,跟这磨烦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