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麒麟冲着上场门的方向一招手,一个比于麒麟还要高一点的年轻
,昂首阔步的走了出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看到这个
,裴琰之也是露出了宠溺的表
,笑着说道,“原来你是要让小赐寅跟你一起表演啊,哈哈!”
走出来的这个年轻
,正是已经长开了的郭赐寅,别看现在郭赐寅不过十四岁的年纪,个
已经窜起来了,比二十多岁的于麒麟都要高上半个
。
现在的郭赐寅可不像刚拜师裴琰之的时候那样了,营养也跟上了,相貌也长开了,跟四年前的他简直就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穿着一件长袍的郭赐寅看上去就像一个十七八的孩子一样,但是脸上的沉稳,一点都不像是个小孩子。
郭赐寅上台之后,走到舞台中间,先是向着裴琰之鞠了一躬,说道,“师父!”
裴琰之欣慰的点了点
,现在郭赐寅正在变声期,自己今天本来没有安排他的演出,让他在后台跟着忙活忙活,没想到这孩子竟然有自己的主张。
郭赐寅又冲着于德刚一躬身,说道,“
爹好!”
于德刚伸手在郭赐寅的胳膊上拍了拍,眼中带着浓浓的宠溺,说道,“好孩子!”
原来,郭赐寅在一年前,被裴琰之允许可以在双庆班正式演出的时候,于德刚也看了几出郭赐寅的戏,当时对郭赐寅是
到了骨子里,跟裴琰之不止一次的抱怨,很早的时候,他就想把郭赐寅给收到自己的门下,但是当时郭赐寅拜了马派的老师,所以于德刚才没有办法,只好放弃了。
裴琰之得知了之后,也是哈哈大笑,直接让郭赐寅认在于德刚的膝下,喜得于德刚也是嘴都合不拢了。
于德刚对郭赐寅的疼
程度,绝对不比裴琰之差,隔三差五的就让于麒麟喊郭赐寅到家里来吃饭,这段时间,于麒麟没有在家,于德刚也是三天两
的给郭赐寅打电话。
郭赐寅对于德刚这个
爹也是非常的喜欢,于德刚对京剧也是非常的酷
,两
没事了在一起也能探讨京剧。
于德刚笑着说道,“儿子,今天跟你哥准备表演个什么节目啊?”
郭赐寅看了一眼于麒麟,示意让他来说。
于麒麟哈哈一笑,对郭赐寅这种懂礼数的表现也是非常佩服,伸手揽住了郭赐寅的肩膀,笑着说道,“大家都知道,我们相声演员讲究四门功课,吃喝……”
还没等于麒麟说出
,一旁的郭赐寅赶紧接着说道,“说学逗唱!”
于麒麟看了一眼郭赐寅,说道,“哎?咱俩说的怎么不一样啊?”
郭赐寅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是
爹教我的,你是你师父谦儿大爷教的,当然不一样了!”
站在一旁的于德刚和裴琰之都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于麒麟嘿嘿一笑,说道,“今天这个机会太难得了,不光是来了这么多的观众朋友,我还知道,网络前也有不少的朋友一直在看直播,所以,咱们哥俩今天一定要卖派卖派,演一点额勒金德的东西!”
郭赐寅在一旁稳稳的当着捧哏,“可能有
不懂这个额勒金德是什么意思啊!”
于麒麟笑着说道,“那您给大家解释一下!”
郭赐寅点点
,说道,“这个额勒金德啊,其实就是过去老京城
和老津门
说英语‘elegant’,就是拔尖,最好的意思。”
于麒麟一脸惊讶的说道,“哎呦,没想到啊,你英语还不错啊!”
郭赐寅腼腆的说道,“还行吧,起码比你这个初中辍学的
要好一点!”
台下的观众们都要笑疯了,没想到郭赐寅看着一副
畜无害的样子,但是怼起
来,也是毫不留
。
于麒麟也是一脸无奈的说道,“这事都过去多少年了,还提呢,行了,咱们不说那么多废话了,后台还有那么多前辈们等着表演呢,咱们哥俩赶紧的表演,咱们是好车别碍着
道!”
郭赐寅赶紧拦住了于麒麟,一脸惊恐的说道,“哥,你是说相声的,得罪了他们没事,我可是唱戏的,你别给我找不痛快啊,咱们是
车别碍着好道!”
于麒麟笑着说道,“行吧,反正就是说咱们别碍事,刚才也说了,说相声的有四门功课,说学逗唱,听你的,这个唱,就是唱太平歌词,今天咱们哥俩就在这表演一段传统的太平歌词,《挡凉》!”
边上的郭赐寅微微一笑,说道,“哥,你别忽悠
,这《挡谅》是个什么传统的太平歌词啊,这不是
爹自己创作的吗,顶多十年的历史!”
于麒麟怒视着郭赐寅,不满的说道,“你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呢,我这么说,不是显得有档次吗?”
一旁的于德刚也是哈哈大笑的说道,“行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哥俩赶紧的吧,再磨烦一会,剧场就该下班了!”
裴琰之在一旁听的也是非常的开心,没想到郭赐寅天天去德正社,还真是学到了一些相声的
髓啊,别看刚才就这么一小段,郭赐寅的捧哏也是做的像模像样的!
于麒麟说道,“成,《挡谅》说的是康茂才挡陈友谅,这是两个
物,咱们俩,我来康茂才,你来陈友谅,来啊,咱们打板就唱啊!”
只见两
同时拿出一副玉子板,击节而歌。
玉子板,是唱太平歌词时候伴奏的乐器,就是两片小竹片,唱的时候,用这个来打节奏。
“元末江山论兴亡,
康茂才赌
要去擒王,
吩咐声三军把土台上,
那扭回
,又来了惊慌的北汉王。”
于麒麟张
,果然不愧是德正社的少班主,声音圆润,跟于德刚唱的是一模一样。
郭赐寅也是眉
一皱,开
唱道,
“北汉王皱双眉,
扑簌簌珠泪就往下垂,
想起三国兵对垒,
战赤壁,烧得曹
丧了神威。”
于麒麟接着唱道,
“那曹孟德要走华容道,
那关云长要擒老
贼,
今
里相逢在江东桥内,
是我比关公你比谁?”
郭赐寅闻言也是面露不安,手中的玉子板速度慢了下来。
“陈友谅闻言他是心内碎,
说康贤弟何苦把我难为,
我好比蛟龙离海内,
我又好比虎落平阳难把山回!”
有虎了!
郭赐寅继续唱道,
“贤弟你,玉堂金马登了王位,
就高抬手饶了愚兄的这一回!”
于麒麟在一旁露出了一副难为的模样,唱道,
“那康茂才闻此言心一跳,
这一句话好似那万把钢刀,
念在了当年的恩
好,
满怀义气放了
枭,
众儿郎一个个是唉声叹气,
那大英雄长叹一声我心内焦。”
这一段唱完,于麒麟看了郭赐寅一眼,两
同时开
唱道,
“悔不该辕门来发笑,”
刚才的是太平歌词的味,但是这一句一出
,一旁的裴琰之就愣住了,这是京剧西皮流水的节奏啊。
忽然裴琰之快步来到了一旁的乐队边上,从琴师的手中接过了胡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