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歆,如果有一天,你再也见不到我,你会想我吗?”
边歆躺在松软的休闲椅上打游戏,
作地手忙脚
,根本没有搭理木连。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于是他把边歆的耳机关了,凑到她旁边又问了一遍。
她懊恼地叫了一声,“死了啦!都是你害的!”她摘下
戴设备,“你有什么话就说,有什么坏
就放,说完赶紧麻溜地给我上号!”
木连第三次发问。
“你说的什么狗
话,我
不得你死。”
“说话多少也注意点儿风度,小心以后把好男
都吓跑。”
“你今天怎么这么娘们?”
木连看着自己的双手,“边歆,你要不要听一个故事?”
“不要。我还要打游戏呢。”
木连用软弱的目光凝视她,边歆终于松
,“那你说吧。”
“不……我还是不说了。以后如果我还能再见到你,我就和你说。”
“你今晚不回家吃饭了?”
“回家?嗯,我是应该回家了。”
木连果然没有留下吃晚饭。边歆给他打电话,无
接听。
“于是我就去找你。最后是在城东的一个公园里发现你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个公园里?”
“有
发消息,匿名的。我以为是那些欺负你的
怕你真死了,才发消息给我呢。”
“那条消息呢?”
“在这儿……好像删除了。”
她有些局促地摆弄着手机,木连看着她,有阵子没
说话,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
的呼吸声。
“我以前,经常受欺负?”
“这种事
,还需要问我吗?”边歆笑得很勉强,“木连,你那天说要给我讲一个故事,现在你能讲了吗?”
“故事?故事很简单。”木连冷冷地讲述事实,“你现在看到的我,是其他世界线来的,而你认识的那个木连,从来就不是我,而是一个扮演我的
。”
“……”
“很难懂。我解释一下你就明白了。曾经有一个超越时空的庞大组织,用基因技术制造了一枚
类胚胎,这枚胚胎发育生长,诞生后就被放
城邦医院里,他们伪造了出生证明,这个婴儿的基因和我完全相同。我们也有一样的名字。我叫木连,他也叫木连。我们长相一样,甚至一些脾气也很像。但我和他不同,他知道自己是为了扮演我而活着,他的
生从知道自身使命开始,一直到我出现为止。”
“你已经在这儿了,那他在哪儿?”
“他很好,晚些时候我带你去找他。”
“你说的那个超时空组织,是黑伞子吧?”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他们。”
“他们做这些都是为了什么?你知不知道?”边歆用胆怯而软弱的目光看着木连。
“我不知道。”
海中利维坦大鲸,动辄遨游远洋,潜游上下百里,含气凫神,旬
不出,踪迹冥冥渺渺,一旦下潜,往往连声呐都探测不到。辽远大海,巨舰浓影,欲寻大鲸,必须往雷霆咆哮,风
狂飙,骇
滔天之域找寻。因大鲸气魄极雄,寻常时候吞吐鱼虾千吨,养蓄
神,直待天海
亟,
隐如晦,电鸣如昼,万籁慑服之时,一跃出洋面,怒号如飓风过境,搏击沧
,直至力竭坠海。此时捕鲸船便可趁虚而
,以拖网束缚大鲸,拽回港
。
站在捕鲸船
的凡
们,目睹利维坦分海击天之威,哪个不心惊
跳?就算是躲在厚厚舱壁之下,从舷窗瞥见巨鲸出水姿态,也应当目眩神迷,张
结舌不知如何言语。
“张同志说他要去鼓山。”边歆岔开话题,试图让气氛和缓下来,“这几天他教了我很多东西,我现在比以前厉害多了。”
“张单立同志有没有提到过你的身世?”
“有的,他说过我小时候做过基因调整手术。所以才成为虚空适格者。”
“为什么?”
“我哪知道,大概是我爸妈那时候穷,把我丢在福利院,然后稀里糊涂就被选中去做手术了。”
木连凝视着她,从一开始他们
谈时候,他就这样认真,目光要把边歆压垮,她坐立不安,“我真的不知道!”边歆重复了一次,如同要急于证明清白。
“我知道,你那时候还小。不过按理说也应该记事了,为什么你对手术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我不知道。”边歆又重复了一次。
木连终于收回咄咄
的目光,边歆却依旧紧绷,攥住拳
,气息缓慢而憋闷。
“边歆,你知道我对虚空魔法很了解。你的天赋很好,全世界的执行者里,掌握心灵冥读技巧的
,大约是一万
里出一个,你偷偷地就能学会,说明你在这项技艺里的才
相当好。普通的冥读能回溯受术者的记忆,而最
妙的冥读魔法甚至可以逆转时间,
涉历史,通过给受术者植
心理暗示,他们会不知不觉做出一些特别的行为,也可以抹掉过去的记忆等等。”
“你说我被
下过暗示?什么时候?”
“我不确定,但另一个我,他被
长期进行过心灵暗示。所以他会和我这么像。”
“你还说你不是黑伞子?”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但我现在至少知道,为什么吴江载同志那么重要。”木连慨叹,“距离世界线变动,还有四个月,如果吴江载同志能在这段时间里顺利造出时间仪,一切都会不同了。”
边歆不再说话,她只觉得,自己与木连之间,似乎已经隔了一层厚障壁,不是目光阅历,不是意识形态和政治立场,也不是社会阶级,这一层厚障壁,是万古光
的潜流,任凭她怎么踮脚,也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边歆,你恨我吗?”
“不恨,但我也不喜欢你了。木连。”
“上一个世界的你,把我砍成重伤,但一转眼,又是你把我救了。”木连突然傻气十足地笑起来,“真把我吓坏了。原来我是死是活,根本早就有
替我安排明白了,你说,我做这些,到底为了什么呢?”
不等边歆想好怎么回应,木连就自问自答,语气越来越低沉轻微,“当然是为了乌托邦,当然是为了拒斥虚空,为了全
类。死活在这样的使命面前根本如鸿影一样,不可捉摸,也不必去追逐。如果到
来,一切都是未来的我安排的,那我倒想问问他,你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看起来你是失败了,但没关系,这一次换我来,我一定……”
他的声音终于潜
水中,再也没
能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