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焦虑与隐忍，狂喜与痛楚糅杂在一块儿，天上地下只专注盯着她一个似的。

“小师姐，”他声音很轻，“就算这趟带路结束了，能常常和师弟在一起吗？”

可他明明有喜欢的，为什么这样看她？为什么和她说这种话？

令狐蓁蓁避开他的视线，摇：“不能。”

秦晞悠然道：“那就师弟常常和你在一起。”

“也不能。”

他笑了笑，只把面前粒粥里的粒用勺子挑给她。

真是个狠心的，最刻美好的回忆是与他？所以全忘了，还想让他忘，让他连恨都恨不起来。

夜半三更，秦晞这次没有敲门敲窗，直接推门而，收敛一切气息，俯在床边看她熟睡时浓密的睫毛微颤，艳红的唇无辜地微微撅着，眉却皱得死紧。

他将她一绺发尾绕在指间。

是活着的，会动的。狠心就狠心些吧。

秦晞伸手轻轻抚向她的柔面颊，低低唤她：“小师姐，小师姐。”

令狐蓁蓁茫然睁开眼，一见是他，懊恼地捂住脑门哀叹：“你又要什么？”

“师弟本不想打扰小师姐，”秦晞说得很诚恳，“可小师姐一路过来问思士思的事，师弟也想为你分忧，方才从客栈掌柜处问到了个有用的消息，你要听吗？”

她一骨碌起身：“说。”

“据说汤谷西边有一条奇怪的山谷，连妖兽都不敢靠近，在几百年前有个名字，叫思士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