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道。

江跃却不挪步，在公寓里翻找起来。

种种细节表明，这的确是一个鳏居老的住处。不过老应该很喜欢文艺，公寓里除了不少书本之外，还有许多民族乐器，诸如笛子二胡之类。

除此之外，竟还有传统的文房四宝，更有不少老的书法绘画作品。虽然都是率创作，但也颇见功力。

看得出来，老家应该是一个极有生活趣，但又返璞归真的老。

可惜，如此可的一个老，多半已经不在世。

想到这里，江跃心多少有些黯然。

将老的这些物品一一整理好，放回原处。

忽然，江跃在电视柜的抽拉层看到一张大合照。

合照上面写着，银渊公寓第一届业主联欢会合影。

这大合照里，目测至少是在百之上，虽然是大幅的合照，照片上的每个还是显得极小，不过勉强还是可以分辨出廓。

江跃虽然之前没看到老的正面，单从背影和气质来判断，江跃很轻松就找出了老在大合影里的位置。

老在有座位的第一排座，而且是比较居中的位置。虽然不是c位，但也算比较核心的位置了。

可以看出，这个老在整个公寓楼的业主里，应该是比较出名的物，估计原先的社会地位不会低。

“罗处，你认识这位老先生么？”

江跃指着照片中老所在的位置。

罗处瞥了一眼，仔细辨认了片刻：“是他？梅老校长？星城一中的老校长啊。星城教育界泰斗级的老前辈。”

梅老校长？

江跃似乎也听过这个名字。父亲在离家之前，就是教育部门的一个官员，好像没少提起过梅老校长。

星城一中一直是星城最好的中学。直到这十年，扬帆中学才慢慢追上来，甚至是有赶超之势。

但梅老先生应该早在二十年前就退休了。

谁想得到，梅老校长一生桃李满天下，他老家竟然在这简陋的公寓里度晚年？

“听说梅老先生的子都在国外，一年难得回来一次两次。据说，梅老先生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把子送出国。当然，这也只是听说。除了他亲密的，谁也不知道真假。”

罗处对梅老校长的事，居然还挺了解。

他忽然气一凝：“小江，咱们刚才看到的，就是梅老校长？”

“多半是的。”江跃叹一气。

罗处心一紧，他也知道，刚才看到的梅老校长，多半不是，而是一缕没有消散的鬼魂。

只是，他老家与世无争，到了这个年纪，又招谁惹谁了？

江跃忽然道：“罗处，柯总，你们来看看，这照片，有没有其他眼熟的？”

罗处一怔，其他眼熟的，跟眼下的事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反应很快，立刻就想到了什么。

拿起大合影认真查找起来。

他这一行，眼力是非常毒辣的。很快，他就找到了第二排居左第四位的一名子。

这个子，竟隐隐是楼上那间公寓被杀分尸的死者？

“是她么？”罗处指着照片上这个子，喃喃道。

“文玉倩。”江跃点点。

罗处又面色难看地盯着这张大合照，语气复杂道：“不会这张大合照的，都已经……”

罗处说的这个可能，是最坏的可能。

当江跃觉得，这个可能极大。

整个公寓楼，也许真的已经不存在什么活。即便有，要么已经搬走，要么再别处有房产，并没有常住此地。

在此地常住的，恐怕真是凶多吉少。

“我就说，这整个公寓楼都是鬼物，你们还不信。这就是一栋鬼楼，满楼栋都是鬼！没有一个活！不对，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老董！”

提到老董，三也同样一雾水。

之前老董被柯总绑在楼道上，一眨眼工夫就消失不见了。

如果这是一栋鬼楼，他到底去了哪里？在这鬼楼里，他那种状况多半是必死无疑。

可活要见，死要见尸。

就算是死，死在什么地方？

最关键的是，这一整栋楼的住户，如果真的都不在世，又是谁的？怎么办到的？

一栋公寓，每一间都是单身公寓，怎么说也得有二三百户。就算住率一半，那数也不少。

从这大合照看，数也确实不少。兴许还有没有参与这联欢会。

那么，如此之多的，怎么可能被害得如此净净？难道没有一个漏网之鱼？难道没有一个发现异常么？

如果是为，那这绝对不是一个可以办到的。

如果是鬼物作祟，那么到底是什么鬼物有此手段？

按之前江跃的推理，那文玉倩应该是第一个受害者，她被杀害分尸，怀有怨气，变成厉鬼。从而在整个楼栋作祟，迁怒其他住户。

可现在看来，这个推理也未必就是唯一的答案。

当然，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从照片上看，文玉倩长相甜美，柔柔弱弱，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种强势的，很难将照片的她和那来无影去无踪的厉鬼结合起来。

当然，江跃脑子里更大的疑问不是文玉倩。

而是梅老校长。

他们三都准备下楼了，梅老校长以鬼魂的形态出现，到底想向他们展示什么？表达什么？

不可能，梅老校长无缘无故出现在楼道里，无缘无故将他们引到这个房间，一点用意都没有。

一定是有什么他们没有挖掘出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