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

温南野中细细的呢喃这两个字，须臾之后，他内勾外翘的眸子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您指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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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不热络、没有家长里短的叙旧、对话生疏却又古怪，叫摸不透。

而温南野的话，让秦忆有片刻的沉默，尔后突然笑着说：“这不是听说你还一直在吃药控制，妈挺担心，毕竟那些内心太危险，时间久了……”

“您不是挺期待？”

温南野垂眼，黑漆漆的眸光不波不澜。

一句话。

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秦忆表没变，神似乎更加的温柔。

最终。

打这份安静的，是一声惊呼声。

“小不点小不点！”

一道穿着病号服的身影朝着温南野扑了过来。

一把抓住温南野的手臂，一张发白的面孔落眼中，约莫四十岁左右，发糟糟的，眼睛里泛着红血丝，死死的盯着温南野。

“你回来了啊。”

似乎很欣喜，抓着温南野在原地跳了几下，绪激动。

温南野静静地望着，没躲开。

不多时，一些记忆回到了大脑。

这个，很多年前就被送进来了，那时，他也在这里散养。

“你怎么回来了？”

倏地。

变了脸，猛地冲着温南野吼了一声。

狰狞的指着温南野大喊大叫：“你为什么要回来？你应该逃！逃得远远的！快跑啊！这里好可怕，这里都是妖魔鬼怪！”

温南野神色平静。

毕竟，他见过的特殊病患，这算是寻常的。

“宁姨。”薄唇蠕动，他叫了一声。

这里的，没有出院的，绝大多数他都记得。

愣了一下，被这么一声宁姨叫的安静下来，但是没几秒钟，她又猛地抓住温南野，神色惊恐又防备的看着四周：“小不点快跑，我，我知道你害怕，不要回来，这里有恶鬼……嘘，不要说话，快躲起来。”

宁姨绪反反复复，疯疯癫癫，叫无法理解。

秦忆轻叹一声：“又严重了，小张，你们把她送回去打一支镇定。”

“好的秦医生。”

那边快速而来几位看起来强壮的男护士，直接抓住宁姨的手臂，强行拉开，往病房方向走。

宁姨却死死的盯着温南野，嘴里模糊不清：“快……会死的……别……快跑！啊！”

回音在大厅回。

秦忆摇摇：“没想到她还记得你，只是，这么多年不见好，她家里也从未来过，挺可怜的。”

温南野收回视线，鸦羽般浓黑的眼睫毛低垂，在瓷白的肌肤上落下翳：“越来越严重了？”

秦忆抿唇。

“唉，可不是，毕竟是心病，不说她，走吧，跟妈妈回家，妈妈陪你吃顿饭。”

温南野回神，睇了一眼秦忆：“不用了，我还有事，您忙吧。”

说着，他转身。

身后说：“回京都发展吧，这边更适合你，妈妈培养你那么久，你也离开那么久，如今要是回来，无论有什么事，这里都是你最强的避风港，没……耐你何。”

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

颀长的身影顿了顿。

尔后缓缓地回。

“培养？”

“是说，从小给我灌输病态者思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