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耳根不好使，大声问：“啥呀？”

段金池把他踢到一边，对老太婆大声说：“你儿子死了！”

流风：“……”

这牲长这么大没被打死，真令匪夷所思。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我儿子死了？”老太婆重复了一句，住着拐杖颠颠往外走，看到雪地上发紫的尸体，哭喊着跌坐在地上，“啊——”

“你们这些可恶的外地，一定是你们害死他的！根生啊……”

老太婆在地上哭天喊地。

流风准备打电话报警，老太婆忽然变脸，丢了拐杖居然能敏捷窜起来，死死拉住流风的手臂嚷嚷：“不准报警！谁报警我就躺在这里！”

段金池优哉游哉地从小屋里走出来。

他这没有共心，更无法理会丧子之痛，看到老太婆哀嚎也无动于衷，只抱着手臂，冷冷望着这一幕。

“行行行，不报警，我打电话给疾控中心，你最好离你儿子远一点，他这病会传染。”流风妥协说。

“那也不行！”老太婆强行地夺走他的手机，眼底出光。

流风一愣。

这个村子处处透着怪异，老太婆闹出这么大动静，居然没出来看热闹，在窗户门缝后探的也没有。

“赵根生说，这村子有二十几户？”苏瓷忽然开。

流风耙了耙被老掐疼的手臂，“嘶……对，我记得是这样。怎么没呢，总不能就这么一户？诶，老大你去哪儿？”

顾星河撑着伞，也不回地摆了摆手，走风雪里。

段金池偏看过去，看见顾星河朝结冰的河对岸走，修长孤傲的背影在纯白的背景下渐渐模糊。

灰白色的树直指天空，萧索的枯叶在寒风中涡旋飘零。

废弃的砖垛旁，三根巨大的水泥管道堆放在那里，四周是弯曲的钢筋和生锈的防护网，洋洋洒洒拉了一圈，围出一片寂寥的土地。

苏妄年倚靠在水泥管道上，一条腿曲着，踩着洇湿的砖堆，另一条腿踩在雪地上。

死在这里也好。

他模糊不清地想。

血滴答滴答落在雪地上，他望着自己燥的手心，弓手揉了揉冻木的脸。

太狼狈了。

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这具身体发生过什么，开局就是被追杀，还白捡了一个妹妹。

想起苏瓷冷酷的脸，苏妄年很轻地笑了，鼻前晕着稀薄的白雾。

那个男装大佬妹妹，不怎么乖巧啊。

……

夕阳渐渐收敛余晖，天际灰蒙蒙一片。

苏瓷在防护林里找了一圈，没找着她哥的影子。

身后脚步声不紧不慢，陆子墨落后她半步走着。

“我们是不是来过这个地方？”他眯眼看了过来。

苏瓷侧身回，“你说什么？”

“没什么，可能是我出现既视感了吧。”陆子墨无声笑了笑。

既视感现象每个都遇到过，比如在某个时刻，某个地点，会产生一种奇妙的熟悉感，仿佛切切实实发生过，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陆子墨随一问，没有期待苏瓷会回答。

就在两沉默行走的间隙，苏瓷给了他意料之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