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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锦衣卫过来,招呼陆白去下馆子。
这几个锦衣卫是赵百里手下。
他们有斗殴之谊。
赵百里又看重陆白,因此他们一直有意和陆白
好。
他们也乐意
好陆白。
有银子呀。
下馆子,喝酒,全是陆白请客。
陆白他们在离锦衣卫不远的馆子坐下,一锦衣卫
往旁边一张桌子歪。
那儿坐着三个锦衣卫。
他们是案牍库的书吏,曾和于泉是同事。
据于双说,于泉和他们的关系挺好,平时也这般坐在一起,喝个小酒。
“陆爷,你案子查的怎么样了?”一锦衣卫适时问起了陆白。
陆白饮一
酒。
“我现在查两个案子,言小旗失踪,还有我义父的案子。他娘的,算是有些眉目了,为此,爷差点死了。”
几个锦衣卫起哄,让陆白说说。
“有
请影舞楼的杀手杀我,幸好哥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让影舞楼的姑娘一见倾心,投怀送抱……”
哟!
几个锦衣卫来了兴致,不再做戏了。
他们来陆白仔细说说。
“那姑娘的身子哟……”
陆白尽顾着打鼓了,谁知道她身子怎么样。
“咳咳,说案子呢,住住姑娘告诉我,想杀我的
是…”
陆白压低声音,“总旗!”
“总旗!”
一锦衣卫大惊,一语道出,响彻馆子。
他忙捂住嘴。
这馆子离卫所不远,许多锦衣卫在午饭时来这儿用饭。
此刻,八卦之魂,让他们竖起耳朵。
“小点儿声!”
陆白提醒他。
锦衣卫压低嗓音,“哪个总旗?”
“你这不扯犊子呢。”一锦衣卫鄙视他,“咱们总旗对陆爷多看重,肯定那个啊。”
陆白点
。
“知道为什么杀我嘛?”
锦衣卫们摇
。
“因为这两桩案子其实一桩案子。”
陆白环顾四周,见他们都在听。
“他们被灭
了!”
嚯!
锦衣卫们惊讶。
他们是真惊讶。
言小旗失踪,竟被灭
了。
陆白点
,显的十分笃定。
废话!
他做的!
旁边一锦衣卫忍不住
,“陆爷,为什么啊?”
“因为……”
陆白话说半截,“废话,我要说出去,在座的指不定全得掉脑袋。”
“只有死
才能永久保守秘密。”
陆白摇晃着酒杯,问旁边锦衣卫,“要是你把柄在别
手里,你怎么办?”
“杀了他!”
“对咯!”
陆白得意。
“现在他们杀我不成,狗急跳墙,估计要杀
灭
了。”
陆白摇了摇
,招呼他们,赶紧吃菜。
陆白又在打枣子。
有事儿没事儿捅三竿子,万一案牍书吏知道内
呢。
晚上。
陆白还化身黑衣
,或跟踪,或在书吏家里故意闹出动静。
把他们弄紧张。
他期盼着能弄出些什么东西来。
“不知道这算不算钓鱼执法?”陆白想。
但也没办法了。
都请杀手对自己动手了,陆白也得反击啊。
陆白的计策奏效了。
隔天晚上,陆白正在明正司泡药浴。
啪!
一东西丢进来。
“谁?”
陆白坐起来。
脚步声跑远了。
陆白不方便追出去,包上身子,捡起地上丢进来的东西。
一本簿子。
陆白打开,见上面杂
的记载了各类款项,涉及大量的加减折算、书算钱粮。
陆白不懂。
但几个名字他看懂了。
汪总旗,百户,副千户,千户,西城总旗,百户,知府,盐政司,城卫军统领……
啪!
陆白合上册子,心砰砰跳。
这若是他想要的证据,那于泉胆子真够大的。
陆白擦
身子,穿了衣服,匆匆赶回家里。
他把册子递给顾清欢。
顾清欢阅览了小半个时辰。
啪!
她把册子合上,轻揉着双眼,“谁给你的册子?”
陆白摇
。
“这是演算的簿子,锦衣卫走私私盐的账簿。”
这本账簿要
到提督手里,晏城从上到下,要有无数
掉脑袋。
“他于泉好大胆子!”
但顾清欢不得不承认,他也是个天才。
锦衣卫走私私盐很有门道。
锦衣卫负责购买、押送私盐,却当官盐名义押送。
盐政司每年只购
一部分官盐,余下全部为私盐,并不
册,而后,再在账册上做了繁复的手脚,把私盐抹去。
如此一来。
晏城上明面上用盐极少,实际用盐一点儿也不少。
为什么这样呢?
“因为
盐税。”顾清欢回答。

盐税按晏城官盐的一定比例收缴。
官盐越少。

盐税越少。
“合着,这上面这些名单的
,是在做好事?”
顾清欢点
。
“不论他们抱有什么目的,从结果上来看,他们是在做善事。”
顾清欢叹
气。
他们或许做的太好了,引起了朝廷怀疑。
于是提督奉旨来查私盐。
至于提督贩私盐……
当今圣上
财,动不动就抄家。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提督当然得先敛财,投圣上所好,再去查私盐那档子事儿。
回到账目上
于双父亲于泉,明显想借这本账簿,晏城上上下下大小官员的
,作为自己的进身之阶。
难怪被杀了。
至于陆白。
他查这案子,不也在
坏晏城官场默契,加重百姓税赋。
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顾清欢知他心中所想。
她拍下陆白肩膀,“庙堂身不由己的时候多了。”
她早就知道这一切了。
若不然,也不会猜到盐价不许卖高价等诸事。
陆白顺势倒在顾清欢肩膀上。
问他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坏
不一定不做好事,好
不一定不
坏事。”
陆白抬起
。
知道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