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欢不大清楚这案子究竟是不是吕妃谋划的，反正吕妃在宫变后赤的被皇帝打死了，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皮。

更蹊跷的是，在不久后的一场宫中大火中，当时的莫皇后被活活烧死。

相传宫内太监想去救，被皇帝拦下了。

不过，即便迷雾重重，传闻莫衷一是，真相永久埋在了土里，但总有一个影子在这些案子上徘徊，那就是大礼议。

“呼——”

陆白叹气，他现终于在把这些弄明白了。

“这太上皇也是心大，把吕家这么杀，还敢在一秋山庄修行。”他说。

顾清欢指了指四周，“所以，你觉得永乐城为何会变为吕家的永乐城？晏城为什么会每年那么多盐税。这一切都是为了补偿。”

而世家，只会对利益比金坚，自然也就把这些仇恨放下了。

不过，偶尔把这些仇恨拿出来，挑拨一下还是可以的，顾清欢在湖上所言的那些就是在挑拨，给吕家找不自在。

“这心呐，都是长的，都会自私，太上皇现在还没成仙，指不定心里怎么想呢。”顾清欢轻笑道。

陆白发现他的婶娘好腹黑。

不过，他喜欢。

陆白等站到了锦衣卫前，让门前的守卫去通报。

这些守卫是认识陆白的。

估计他们刚才就在岸上弯弓搭箭，早见识了顾清欢和陆白的厉害，所以不敢耽搁，赶忙去禀告。

是走的利索，真不耽搁。

他们甚至没有请陆白进去喝杯茶。

就是进去禀告后，李千户让这个锦衣卫传话，让陆白稍作等待，也没有说把陆白请进去坐一坐。

显然，顾清欢在湖上的一通说，吓的永乐城权贵够呛，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陆白，让陆白又打着反叛的旗号去查账。

陆白境界很高，这一查一个准儿的账，相当于给了陆白一个借杀他们。

他们才不会犯傻自己去递刀子呢。

李千户不请喝茶，陆白也不在意。

他扫视一圈，见对面有一间茶肆，于是领着顾清欢等坐了过去，叫小二泡了一壶好茶。

饮一茶后，陆白说道：“这位太上皇现在也是吞了苦果呀。”

没有了年少轻狂不自卑，在渐衰老，心比天高却只能慢慢降落，最终跌落凡尘时，这位太上皇终于认识到，当年的一次选择，让他飞升的困难不知道上升了多少倍。

于是，他认命了，舔着脸投靠了剑仙，投靠了曾被他打压惨的世家，希望他们帮主自己成仙，或者在天上的剑仙可以为他向天上的历代皇帝们捎个信儿美言几句。

从而让他可以轻松飞升，进仙门。

“不过——”

陆白觉得会不会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本来他也能飞升，只是境界还不到。

毕竟，历代皇帝飞升只是多在半仙境，这说明还是有许多皇帝境界超过半仙境才飞升的。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顾清欢点。

但太上皇着急啊。

他现在半仙境，只要他一天不飞升，关于他大礼议当年选错的幸灾乐祸就一直存在。不止别幸灾乐祸，他心里估计也犯嘀咕，想自己会不会选错了。

这样的结果就是，他心不稳了。

不管他在一秋山庄是修行，还是试图让剑仙为他美言，总之他的心是了。

这修行的心只要一，境界就很难再提升了。

陆白唏嘘，一饮一啄皆有定数，就因为太上皇当年的一个选择，就惹来了这么多事。

这么看来，当初太上皇在位时，纵容永乐城杀官，杀难民，杀顾清欢，十有八九也是为了向一秋山庄卖好，好买一颗后悔药。

不过——

陆白在想，他终有一天要当面告诉太上皇，这世上没有后悔药，要有的话，你得买两颗。

李千户的很快把杨凉亭从知府牢房押了过来，几乎没有多家审问，就把给了陆白，把狐妖押进了锦衣卫的监牢。

就在他们移的一刹那，陆白得到面板提醒，他得到一个抽奖机会。

陆白不着急抽。

他让红太和二哈快把杨凉亭弄回去，然后让郎中治一治他的伤，最后再由陆白用息功为他疗伤，等他恢复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再问那京城布商的消息也不迟。

如此又耽搁几天时间后，杨凉亭说话利索了，他又告诉陆白一个有用的线索，“布商的布料上有梅花记。”

来自京城，有梅花记。

陆白他们顺着这个线索，在永乐城查出不少在售梅花布料丝绸的布商。

然而，在杨凉亭为他们详细描述，乃至于大致画出这京城布商的面貌后，这些布商都表示不认识此。

“这不稀奇。”顾清欢说。

这梅花记乃世家之一沈家在江南的商号，梅记所产的布料丝绸出了名的好，畅销大江南北，海内海外，北方的蛮族对之也是趋之若鹜。

这让许多二道贩子在江南买了梅记的布料丝绸，转运到永乐城和晏城这些偏僻之地倒卖谋利，所以永乐城布商售卖的梅记布料丝绸，不一定出自一家。

这下子把难住了。

红太道：“就算不是出自一家，那总该有一家认识这布商吧？”

可事实就是，他们遍寻永乐城，没找到一家认识这布商的商号。

“难道他来永乐城，不是做布帛生意的？”红太提出一个想法。

二哈也有不同的想法，“会不会是他看怜儿漂亮，故意捏造了个身份，并捏造了那什么狮子球的襁褓来历，把怜儿骗走了？”

红太眉一皱，觉得很有可能，“娘的，你好不容易聪明一回，想不到怜儿就倒霉了。”

“嘿！”

二哈表示他很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