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清晰，连戏子的一颦一笑都看的清楚。

顾夫定的位子就在楼船上，而且是正中央的黄金位子，也只有四大世家的，才能订得到这样的位子了。

不过，顾夫定这样的位子，并没有付什么。

因为顾四小姐回归京城，首次露面在莫家的堂会，这不是顾四小姐的荣幸，而是莫家堂会的荣幸。

毕竟，相对于以前的倾国倾城，冠绝京华的顾四小姐，现在的顾清欢更加盛名在外。

陆白，就是她不朽的名篇。

这是所有都不可超越的。

因此，顾夫同顾清欢刚上了楼船，就引起了楼船上一阵慌，许多站起来，钻出包厢，只为一睹顾清欢的芳容，然后被她年轻绝美的容颜所倾倒，继而引起更大的慌，渐渐地传到了岸上。

岸上的在得知顾四小姐到了楼船上后，全不约而同的翘首张望，渴望见一见顾清欢的身影。

虽然他们绝大部分看不清她的容颜，只看得到她的身段，即便如此，也让他们遐想了。

顾清欢到来引起的慌，把准备上台唱戏的戏子都惊动了，他们心里忐忑不已，怕上台压不住场子，把众的目光从顾清欢的身上吸引不回来。

莫家管事的显然也知道如此。

于是，他压了一会儿时间，但场面趋近于安静后，才让戏班子上台演出。

巧的是，他们演的是《打神鞭》。

正顾夫，沈茶的谈话的顾清欢，猛地一抬，盯着面前的戏台。

顾夫也尴尬。

场面上更是鸦雀无声。

**

陆白回家用的午饭。

南镇抚司衙门也有饭，但那饭，怎么说呢，虽说巧难为无米之炊，但陆白觉得，那厨子就是给他米，他也做不出什么好东西。

酒庐就不一样了。

酒庐有从名楼上挖来的厨子，烧的还都是陆白喜欢的菜，陆白还可以躺着吃，坐着吃，别提多自在了。

唯一的缺憾是不能一面看电影，一面吃饭，郁闷。

他正吃着饭，芸娘一脸古怪的走进来，“大，那太监——审问出结果了。”

陆白惊讶的抬，“这么快？”

虽然他从晏城调来的锦衣卫都是心腹，还都是高手，但这未免也太快了。

芸娘一点儿也不奇怪，“花匠和他的大夫都是普通，根本经不起问刑，至于那位公公——花匠俩招了后，他就不得不招了。”

“听你的意思，这太监嘴还挺硬？”陆白想了想，又觉得不稀奇，毕竟下面都敢切了的。

陆白就没有那样的勇气。

“他都招什么了？”陆白问。

芸娘把供词递给陆白，长叹一气道：“很曲折，我长话短说，但这说来话长。”

这本命谷进，现名谷红，原是十里八乡的俊后生，但没有一技之长，整天游手好闲，没有余财，娶不上媳。虽然说饱暖思**，其实饿极了在某些方面也会不折手段。

谷进穷的叮当响，却想睡，然后就想走弯路，不知怎么想的，就搭上了一个采花贼的关系。

“这个采花贼名叫桑田，号称采遍天下无敌手，上至王侯公卿，下至黎明百姓，无论是风韵犹存的贵，还是闺阁处的大小姐，这些他都睡到过。”在朝这位采花贼拜师前，采花贼桑田大言不惭的说。

但陆白听了，觉得这采花贼的“采遍天下无敌手”估计不是吹的。

因为桑田有一招独门绝技——红。

他的针线活儿特别的好，堪称天下第一针。

怎么说吧，倘若这桑田不采花贼这勾当，而是去做红，他缝制的衣服，至少高普通裁缝的百倍不止。

可惜他是个采花贼。

“据谷进说，桑田还有一项本事，就是擅长装，他男扮装惟妙惟肖，以假真，不是几乎，而是根本看不出他是个男。桑田借此本领，又凭借红的独门绝技，经常出富贵之家，教他们儿红，然后趁机拉近关系，挑逗良家子，甚至托词教授武艺，在夜里同良家子同床共枕。”

因为他红好，又是十足的，所以许多家都不会起疑心。

有了这个机会，这桑田又极为擅长挑逗，十有三四这闺中的姑娘会被他占了便宜。

倘若遇见贞烈的子，桑田难道就收手了？

不然，桑田有药。

“谷进说，桑田手里有迷药，他会下在酒水中趁机迷翻这个姑娘，然后任意为之，等这些姑娘醒了以后再用名节要挟，借此达到继续邪的目的，断则一两天，多则半个月，他就会离开，去别的地方物色新的姑娘。”

芸娘叹息一声，“这些良家子见木已沉舟，生米成了熟饭，十有八九会妥协。等他走了，又会为了名节，把这件事儿咽在肚子里，桑田因此一直逍遥法外，而且号称采遍天下无敌手。”

陆白已经停下筷子了。

他问道：“这桑田还有一本领吧？”

芸娘疑惑，“什么本领？”

“生不出孩子。”陆白说。

要生得出孩子，糟蹋了那么多姑娘，早应该被发现了。

芸娘摇，“不是这桑田生不出孩子，而是桑田号称他们门派有一味药，服下后可以让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