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什么地方知道皇上拇指短一截的？”陆白又问。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刘言不是京城。

就算刘言是京城，他也不可能知道皇上拇指短一截。

陆白作为锦衣卫掌管了不少信息，手下还不住的打探消息，他都不知道皇上的拇指短了一截。

这刘言总不会远在吴越之地，忽然听到有说皇上拇指短一截，一看自己的大拇指，觉得皇上是自己外孙，然后颠颠的跑到京城就要认皇上做外孙吧。

怎料，刘言还真这么回答的，“一个告老还乡的老太监告诉我的，我一想我闺了宫一直没回来，十有八九就是如此了，然后就赶忙来到了京城。”

他双眼珠子转着，“我一介民不敢当皇上外公，我只求一件事——为我儿刘翠莲讨一个公道，这样就是我死了我也心甘了。”

陆白一拍手，“哎，巧了，我来就是为你闺讨公道的，大爷，你什么时候死？”

刘言闻言一怔，怒不可遏的指着陆白，“你这当差的怎么回事，居然咒我死，不想活了，我可告诉你，我可是皇上的外公！”

他扭过朝胖厂公告状，“公公，你可听到了，这厮要杀我！”

胖厂公无奈的又把转过来，“陆大，这就是你不对了，刘大爷明明说的是为他儿讨回公道后，他死了也心甘愿，你得先讨回公道，才能再让他死。”

胖厂公说罢这话，在心里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这话说的漂亮，既不卑不亢，又不得罪陆白。

刘言起初还得意的瞥陆白一眼，等回过未来，怒道：“谁，谁要死了，我刚才那话是表决心，决心懂不懂！”

“是，是，决心，那你告诉我，哪位老太监告诉你这桩事的？”陆白问。

直觉告诉他，这个老太监是关键。

“老太监就老太监，我哪儿知道是哪个老太监。他只是说，他宫的时候同我闺的关系不错，所以告老还乡时好心来告诉我一声。”刘言嘟囔道。

“也就是说，他不是本地？”陆白问。

刘言点下。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告老还乡的太监，万一是有乔装为太监糊弄你呢。”

陆白这话又成功的让刘言不高兴了，“稀罕，这年还有假冒太监的？还有，你别怀疑我的身份了，我告诉你，我就是皇上的外公，十分特别已经非常的真。”

“证据。”陆白再次问。

他不信就皇上凭一截拇指就能确认刘言说的是真的，若真如此的话，陆白相信还可以找出许多拇指短一截的，难道这些都是皇上的外公？

刘言见陆白刨根问底，跳起了脚，“你是谁呀，我凭什么告诉你，你不够格知道吗，我告诉你，我就是皇上的外公，你看看这院子，这排场，我不是皇上外公谁是！”

他回对胖厂公说：“这谁呀，我不喜欢，快把他赶出去！”

陆白站起来，“我给厂公一个面子，才不把你抓出去审问的，你若继续不回答，我可就不客气了。”

“你能把我怎么着，你敢把我怎么着？”刘言梗着脖子道。

“我能——”

陆白话说半截，见刘言一坐到地上，“哎呦，杀啦，有要杀皇上外公啦，有要谋反啦，救命啊。”

陆白无语，回看一眼胖厂公。

胖厂公把抬高，望着凉亭顶部，觉得这上面的雕花是真不错。

“我奉太后之命来查你的，你就是喊了喉咙——”陆白耐着子把太后给的令牌取出来。

“好啊！”刘言索在地上打起了滚，“太后那老妖婆要杀灭啦！她抢我外孙，杀我儿，现在又要杀我灭——呃——”

刘言忽然说不出话。

他脸憋得通红，双眼泛白，像被捏住脖子凌空提起来似的，身子渐渐离开了地面。

“救，救命！”刘言的嗓音嘶哑起来。

他拼命用手去抓着自己的脖子，想要把脖子从什么东西挣脱出来，却越挣越紧，知道他的脸变成了酱紫色。

“陆大，手下留！”胖厂公惊了。

他想不到陆白敢对刘言动手，就这院子，这住牢待遇，摆明了是真的啊。

陆白微微一笑，双手一摊，“厂公，这你可冤枉我了，我什么都没。”

胖厂公可知道陆白的厉害，再次劝道：“陆大，他若死了，我们都在皇上那儿不了差啊。”

“也对。”陆白点了点。

接着，刘言“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像一只从水里掉落在地上的鱼，拼命的张呼吸着，脸也由酱紫色变为红色。

“你，你，我会告诉皇上的，让他把你……”刘言还试图放狠话。

在他看来，这世上皇上最大，这胆敢杀皇上外公，简直胆大妄为。

不等他话说完，又有一只无形的东西扼住了刘言的咽喉。

胖厂公忙上去，在刘言耳畔嘀咕几句。

“什么，半步神仙！”刘言一惊，这才知道面前究竟站了个什么样的。

他脑容量再小，也知道半步踏仙境将要飞升的是不怕皇上的。

胖厂公转过身，“陆大可以了，他现在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白点下，轻吐一浊气，刘言又坐在地上。

“现在可以说了吧，”陆白问。

刘言戒备的看陆白一眼，往旁边的角落缩了缩，“那老太监把皇上出生时的襁褓带出宫送到了我手上，在那襁褓里还有一枚掌大小的长命锁。”

这长命锁是刘言在儿小时送给怜儿的。

“那长命锁是一对，我儿子身上也有一个。”刘言把这长命锁让儿带进宫是想在儿年老出宫时，没办法同家里相认时用这长命锁做一个信物。

他万万想不到，有朝一会做了这样的信物。

“那长命锁同我儿身上的长命锁一对比就知道那绝对是我闺的长命锁。”刘言这次语气不在那么桀骜了，但语气依旧笃定，“皇上就是我的外孙。”

“襁褓和长命锁？”陆白犯嘀咕。

胖厂公见刚才从中斡旋后，陆白对他的态度好了一些，于是大胆嘴道：“陆大，这皇子的襁褓不同于寻常家的襁褓，那襁褓都是特质的，而且为了防止错记或调换，出现狸猫换太子等邪事儿，襁褓上面都有皇子个子的标记。”

这些东西是一点儿差池也不能有的。

因此那襁褓绝对错不了，是皇上当年用过的。

“再加上他的手指……”

胖厂公话说半截，所言含义却在那已有未经的话语中了：襁褓和长命锁或许有些牵强，但再与刘言的短目指结合起来，十有八九就可以确定刘言就是皇上的外公。

陆白恍然，敢皇上同刘言的关系是这么确定的。

这一点倒是挺好查的。

只可惜，太后估计早知道这些事了，所以压根没让他查刘言和皇上的关系，而是让他查的是这案子的幕后黑手，顺便查一查刘翠莲是怎么死的。

这就有些棘手。

这幕后黑手的关键就在那告老还乡的老太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