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明天早起杀。宝玉坐在屋中及时开阻止，令他们不必杀了，明等升阳醒来后，他再问几句话便会离去。

宝玉自称正在修炼，不宜多食，明天早饭也不必为他刻意多准备什么，家中平常吃的东西就行。至于嘛，还是留着下蛋吧，可以给养伤的升阳补身子。

升阳家院子里养了五只，都是下蛋的母，蛋平时大多给孩子以及需要重活的升阳吃。家里攒下的蛋，昨天都拿出来答谢给升阳接骨治伤的村中长老了，等宝玉来时恰好没有了，于是他们才想到要杀招待小先生。

第二天凌晨，村中传来公打鸣声，过了不久，升阳家的院子里也传出母的咯咯叫声，接着是老两起床的声音。恰好这天有两只都下了蛋，宝玉虽让他们不必刻意准备更好的早饭，老两没有杀，却端上了一碗麦面蛋羹。宝玉没有推辞，吃了。

盘瓠不知跑到哪里去玩了。它从昨天起就没有呆在升阳家，石蛋那个孩子也跑出去了。过了不久老者便拿着农具离开，家中只留下两位伺候。待升阳苏醒后，其伤势已无大碍，宝玉来到床榻前又详细询问了一番事的经过，重点是他看见了一什么样的怪兽？

这个村落在龙马城境内，传说古时这一带曾有瑞兽龙马出没。所谓瑞兽是天地所化生之物，生而神异能通灵修炼。龙马也许并不是一匹马，似马又似龙。有天赋神通跋山涉水如履平地。修为高的龙马还能展开双翼翱翔于云端，据说古时天帝的车驾上套的便是龙马。

传说当年国的开国之君便是在此地收服了一龙马，将之心养大，乘坐龙马拉的车辇行遍原山川，因此这里在后世便被称为龙马城。

在那个年代，马极少用于骑乘，主要是用来拉车。因为马高大、烈、速度快。骑在上面很难掌握平衡，容易摔下来发生危险，而且们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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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服也不适合骑马奔驰。倒是牛、驴一类的家畜，速度较慢且脾温顺，既可套车也可骑乘。

在两军战之时，战士们通常也不是骑着马冲杀。而是以马拉着战车作战。但在传说中，有不少高包括很多仙家，以各式各样的珍禽异兽为坐骑，现实中也曾见过有骑着马或其他的异兽驰骋。这样的通常有高的修为、通驭兽之术或身怀常难及的湛功夫。

难道这一带的山野中又出现了一龙马？可是听升阳的描述又对不上号。升阳当时吓坏了，觉得那怪兽十分可怕。就像要用独角将他扎穿并吃掉的样子。但在他的记忆中，那怪兽显然不是传说中的龙马。

山神曾向宝玉介绍过世上各种瑞兽灵禽。其中有很多山神本也没见过，也只是听过传说而已。根据升阳所见，那怪兽应该并非龙马，反倒很吻合另一种异兽——駮马的特征。

駮马似马又似虎，额上会生出一支直而尖的独角，四脚并非马蹄而似虎爪，中亦生有虎齿。只要它长出了独角，便是通灵可修行的征兆。

据说駮马是龙马的近亲，关系有点像狼与狗或驴与马，通灵的駮马亦有天赋神通，若修成了气候还擅长御风之法。若能得到一駮马并自幼悉心豢养，将来乘着駮马所拉之车亦可跋山涉水；若通驭兽之术将之降服，甚至还可以直接当成坐骑。

宝玉很好奇也很感兴趣，假如这一带真的出现了一駮马，四处跑惊骇村民，还有可能伤，那他便试试能否将之收服。如此既能造福一方，自己还能得到一异兽随行，路上也方便了许多。

宝玉让升阳好好养伤、不即可康恢，随后便告辞离去。家中两位见小先生说走便走，想挽留也挽留不住。

升阳家在村子边缘、靠近山脉陡坡的地方，地势比较高、离其他的房舍也比较远。宝玉昨天就叮嘱过那一家，不要将他来到的消息在村中传扬，只说一名路投宿而已，因此也没有在村中造成什么惊动。

很多村民正在田地中活，看见宝玉走过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但手中的活计并没有停下。这是开春时节，一年最重要的耕作之时，田地早已犁过、种子已播下，前不久还下过雨。地里已长出二指长的翠青苗。

雨后随着禾苗一起发芽的，还有各种杂，村民们正在用农具在除。有的禾苗发得太密了，需要间苗；而有的地方苗没发出来，还需要移栽和补种，同时修补田垄，如今正是农忙的时候。

家里的壮劳力升阳不能起身，升阳的父亲则要更多的活，假如今天不是因为小先生在家，那老妪便留下照顾儿子，而升阳的妻子也是要下地活的。

顺着高坡望下去，层层梯田上皆是一副繁忙景象，而在山坡脚下，则是这个村庄面积最大、也是最重要的成片田地。那里土壤肥沃、灌溉方便，地势又相对平坦开阔，一直延伸到狩猎园林的边缘。但因为地势太低，不能防御洪水所以不适合修建房舍。

田地周围的山林野地间，有很多杂散种的火麻与菽豆之类的作物，这让宝玉想起了路村外的形，令他的感觉中又多了几分亲切。孩子们在山坡下的野地中玩耍，四处却看不见盘瓠的身影，宝玉要去畋猎园林中探寻駮马的踪迹，当然要带上盘瓠，于是就取出竹哨吹了一声。

这哨音普通是听不见的，不料盘瓠还没出现，远处山林中却传来一声战鼓。仔细听这不是战鼓声，而是奇异的兽吼，随即就见一恐怖的怪兽突然冲了出来。

此兽躯似马白身黑尾，四肢粗壮、爪牙如虎，脑门上有一支尖而长的独角呈亮银色，角根部位环生着一丛鬃毛。此角根部有一寸多粗，到尖部有一尺来长，在太阳下闪着点点银光，打着响鼻冲了出来，将田间劳作的村民们都吓了一大跳。

近处的们纷纷惊呼逃散，孩子们也跑上高坡哭爹叫娘，还有不少吓得摔倒了，也顾不上疼爬起来接着跑。宝玉随即意识到可能是自己的哨子惹得祸，常听不见，却让这怪兽循着声音跑了过来，正是他想找的那駮马。

这駮马肆无忌惮的在田野间撒欢驰骋，践蹋的正是山脚下那片最肥沃最开阔的平坦田地，村民们看着都心疼得快哭了，却没有一个仁敢过去招惹那怪兽。

哪怕是来的是熊或野猪，村民们也会抄起各种武器将其哄走或猎杀。以往山林中也经常跑出来狍子或麂子之类的野兽，大多都被村民们猎取成为了美餐。但这怪兽实在太可怕了、没知道它是什么东西，也就无敢靠近。

没成想就是这样的况下，就在这时，们突然听见一个稚的声音怒喊道：“滚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