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他几十年来有没有真的想要复国作
,
上被按的各种真真假假的罪名都写出来能出好几本书了。
皇上着实宽慰了五皇子几句,又详细问了五皇子的伤
。五皇子保持着他一贯言简意赅的风格,只恭敬地回了句:“臣无碍。”自称臣,而不是儿。于是皇上想要再体恤一下眼前这个冷面儿子的心
就一下子没了。他微叹了
气,瞬间便有了些老态。
皇上年近五旬,可能因为一辈子心机太重伤了元气,近年来身体着实地病弱下去,三五不时传唤御医。然而储君之位仍空悬着,这是极其有违祖制的,不仅是礼部官员和宗
府宗正们天天劝谏立储,就是不相
的官员们也时常在大朝的时候忽然就着立储之事说上一大篇,接着就是关于二皇子和五皇子哪个更应为储君的争论,从年初争论到端午,从哪个端午争论到年尾,一年四季只要想出个由
就能争论个几天。
支持二皇子的大臣以丞相王安篱为首,王安篱不愧王半朝之名,各部里都有为数众多的亲信,可谓一呼百应。而支持五皇子的则是一众老臣和勋贵,他们虽多数手中并无实权,却地位和威望很高,背后还有远在西境的镇国公楚大将军的支持,说急了这帮
是能拿着笏板子扑上打
的。而皇上却任凭这两方争论不休相持不下多年,表面上从不露声色,只以国本重要需谨慎斟酌这些站不住脚的说辞撑到现在。但他心里想立哪个儿子做储君,那不仅明眼
心知肚明,就是京城里的贩夫走卒也能说上一会儿故事。皇上心
的儿子是二皇子,偏偏有个五皇子身份比他还贵重一层,这才闹出这样僵持不下的局面。虽说两个都是嫡子,但是在民间原配所出嫡子还要比继室所出的嫡子身份贵重,何况在皇家呢?可是在皇上心里,两个儿子的分量却不是这么来衡量的。
于是此刻他看着立在眼前虽受了伤却仍身如松柏般端正笔直且面无表
的五皇子,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这高大挺拔的身材像楚老将军,这不为任何事
动容的眉眼神
像元后楚氏,只是楚氏的眼底还带着一丝冷傲,而这
潭一般的眸子竟然收敛了所有的
绪。楚家是他这辈子都在想要摆脱的噩梦,想要将他连根拔出。楚家与韩家不一样,韩家世代安于北境,而楚家虽在西境却在朝堂内外勾勒了无形的关系网掣肘着他,他们的目的就是把眼前这个
推上皇位取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