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的脸色渐渐的有了改变，甚至到了后来，所有都倒吸了一凉气，转而沉浸在这文字之中。

隐隐之间，杨彪的眼里竟有泪光闪烁。

这文字，犹如忠义候在天有灵，犹如忠义候就在面前，在暗湿的牢房里，浑身尽是腐，衣上满是血迹，可是他泰然处之的坐着，徐徐的进行自述。

音容笑貌，尽在眼前，他在自述时平静非常，完全忽视了牢房中的森和幽暗，亦不在乎，就在不久之前，所经历的一场严刑拷打，他似乎是孤独的，可是孤独的背后，却带着希望，带着对家国的无限向往，可是……他的身上，隐隐可以看到正气，这生机蓬勃的浩然之气弥漫全身，于是，伤痛和孤独，俱都已经不重要了。

有的，只是一种坚持，一种理念！

还是那一句话，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虽千万，吾往矣。

杨彪的眼里模糊了，接着闭上了眼睛。

可是在耳畔，却是童子稚的声音：“顾此耿耿在，仰视浮云白。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哲已远，典刑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

待这文章最后一句念出来，杨彪吸一气，才哽咽地道：“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好，好，好得很！”

其他学士，都是沉浸其中。

似乎这浩然之气，历经了五百年，使他们也得到了传承，更被这文章所感染。

陈义兴也忍不住吁了气道：“妙哉！”

这时，童子才道：“这是陈凯之的祭文。”

终于，所有走回了现实。

一下子，全部明白了。

祭文是有格式的，可不是你随意用什么文体都可以。

“是陈凯之？”有震撼道。

便连杨彪也震撼起来：“如此说来，是文体导致的子？”

“不，不是。”童子道：“是因为祭文念出之后，礼官又念了数遍，学宫的师生，都跟着咏诵……”

呼…

其实若不是杨彪克制，他也忍不住想要咏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