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外，孟象山刚刚从诊所里出来，怀里的手机就传来一阵振动，刚从诊所里出来的孟象山形象上和杨前几天差不多，脑袋后面也被剃了一块，打了子，缠了纱布。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刚从诊所里出来，孟象山的心肯定说不上好，因此感觉到怀里手机的振动，他皱起眉掏出手机就要挂断来电，手指已经快要按在屏幕上，瞥见屏幕上显示是“林老师”。

林老师……

林秀玲，班主任！

孟象山的手指便无法按下去了，他的学习成绩虽然只在班上排中等，但身为体育委员，他肯定不敢不接班主任的电话。

“喂？林老师？”

孟象山接通了通话，电话里传来林秀玲的声音，语气有点点冲。

“孟象山！我听说你早上来了学校，早自习你去哪儿了？我记得你没请假吧？你知不知道你缺席的事正好被教导主任看见了？孟象山！马上就要高考了，身为班部你怎么能带旷课呢？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林老师！我、是这样的，我肚子疼！对！我早自习的时候突然肚子疼，所以出来看医生了，对不起啊林老师！我不是有意旷课的！”

“肚子疼？”

高三年级办公室里，林秀玲蹙起柳眉，这种旷课的理由她听过不知多少次了，从她学生年代就听过不止一次自己的同学以这个理由请假，她任教以来，也同样是不止一次听见有学生以这个理由请假，而事实上，据她所知，肚子疼十个至少有九个都是借。

她没想到身为班部，孟象山今天竟然也以这样的理由来搪塞她，林秀玲气得某个部位高高挺起，又缓缓落下，但依然很高。

“孟象山！我听说早自习的时候你和杨一起出去了，结果杨回到教室，你却没有回来，肚子疼？孟象山！身为班部，你就这样骗老师？杨已经把你没回来的原因说了，你还想抵赖吗？再给我说一次！孟象山！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再说一次！到底是为什么没回来上早自习？嗯？”

孟象山不知林秀玲这是在诈他，一听杨已经把他没回去上早自习的原因说了，脸上顿时窘得发烫，一张白净的国字脸瞬间红成一片。

“林、林老师！对对不起！我是被杨打伤了，我刚才才从诊所包扎出来，林老师……我、我想请几天假！我现在的样子真、真的不方便回去上课！老师，求您了！”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你被杨打伤了？孟象山！你可要对你说的话负责！你刚才说你被杨打伤了？怎么可能？你那么大个子！”

高三年级办公室里，林秀玲一脸惊讶，她猜想过好几个孟象山没有上早自习的原因，但其中绝对不包括被杨打伤这一个。

而校外的诊所外面，听见手机里林秀玲的惊讶，孟象山一呆，随即才醒悟过来自己是被林老师诈了，孟象山顿时后悔不迭，但这个时候后悔还有什么用？

该说的不该说的，他刚才都已经说了。

……

放下电话的时候，林秀玲脸上依然残留着讶异和怀疑，杨能把体育委员孟象山打？

可刚才孟象山在电话里说的语气又一点都不像在说谎，可是怎么可能呢？杨比孟象山矮大半个，体重可能最多也只有孟象山的三分之二，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怎么可能打得赢孟象山？

出了会，林秀玲突然站起身，风风火火地迈着快疾的步伐向高三3班方向走去。

巧的是林秀玲刚刚走进3班教室，杨也刚刚回来在座位上落座。

一眼看见杨，可能是心中只有那个疑问想要第一时间得到确认，林秀玲刚进教室脱就问：“杨！你把孟象山打了？我刚才打电话给孟象山，孟象山是这么说的！”

“……”

3班教室里本来是有些嘈杂的，因为林秀玲脱问出的这个问题，绝大部分时间瞬间消失了，跟着，寥寥几个正在说话的同学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个个噤了声。

有愕然地望向林秀玲，有嘴微张望向杨，像杨的同桌冉空，此时就微张着嘴缓缓偏过来愣愣地望着杨。

陈苦愣了一下，也回望向杨。

潘洁瑜愕然抬望向林秀玲，随即也像很多同学一样回望向杨，眼里和大多数一样也有错愕。

杨也有点错愕，他刚刚回到教室落座，对于班主任林秀玲这个问题，他还毫无心理准备，错愕抬与林秀玲眼对上的时候，杨也注意到全班同学异样的目光注视，杨一时无语。

而此时，话出后，林秀玲马上就后悔了，同班同学打架这种事并不适合公之于众，既然杨之前没有说，受伤的孟象山也有意隐瞒，她这个当班主任理应在私下里处理了，这种事传出去，无论是对谁都不会是好事，万一传到教导处，以黄主任的格，肯定无论是打伤的杨，还是被打伤的孟象山，都没有好果子吃。

并且，她这个做班主任的，也肯定会受到批评，扣她这个月的奖金都有可能。

“嗡”

满教室的见杨没有立即否认，刚刚安静下来的气氛立时又变得嘈杂起来，接耳的议论声四起，惊讶、怀疑、不敢置信的目光频频投向杨。

“我擦！真没看出来瘦瘦小小的杨竟然这么厉害呀？那么高大威猛的孟象山居然是银样蜡枪！居然被小个子的杨给打伤了！真是太没用了！”

潘洁瑜耳旁传来同桌李玲惊讶的感叹，潘洁瑜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心里也有相似的惊讶，任谁看见孟象山和杨的体型对比，都不会认为杨能打得过孟象山，可事实却偏偏如此戏剧。

林秀玲脸色微变，左右扫了两眼班上学生们的反应，微微咬了咬嘴唇，突然扬声对杨说：“杨！你跟我出来一下！快点！”

说完，她先自转身离开教室。

于是，大家的目光又都投向杨，看杨是什么反应，脸上有没有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