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歌一开始被伊凛吓得不轻。

连死者名字都不敢提。

现在伊凛又说要当着死者面前说出那个名字，总让李长歌觉得有哪里不对。

你到底是想整哪样？

但犹豫片刻，李长歌决定还是乖乖听伊凛的话。

毕竟，这次灵异事件，除了伊凛，李长歌也不知道该依赖谁。

鬼杀奥义潘正义？

算了吧。

想到这里，李长歌小声念了一遍死者的名字。

“嗯？”伊凛闭上眼感受了一会：“大声点。”

李长歌咬咬牙，又大声念了一遍。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他仿佛感觉到从冷冻舱的方向，传来一寒意。

哦，原来是温控系统的冷气。

母灵：“……”

伊凛确认了三遍，没有其他异常后，便转离开：“行，没事了，走。”

李长歌：“？？？”

……

……

19:40。

海亭市第六医院。

夜。

天气凉。

伊凛又刷了李长歌的id路过买了一杯月克手冲咖啡。

顺便也给老潘来了一杯。

不得不说，这味道的确比速溶的要好许多。

这就是钞能力啊。

不知怎的，伊凛忽然想起了布鲁斯·韦恩。

有了之前一次的经历，李长歌倒没有磨叽，直接亮出了国际巨星的身份。

这一次面对的是一位年约40的资护士。

没想到竟然也是李长歌的丝，非要李长歌来了一张亲密贴脸照，才将停尸间的门禁卡出来。

“我特么……我的设彻底完蛋了！”

李长歌哭丧着脸，一边走，一边摇哀嚎。

伊凛没有理会太多，直接来到停尸间，将冷冻舱拖了出来。

据说这是一个因为与家吵架后，吞服过量安眠药自杀的年轻姑娘。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死亡时间也是在9月7，晚上。

就在白天参加完李长歌签名活动之后不久。

似乎有了第一次的经历，一回生，两回熟，李长歌背后的“坟”特效总算没有冒出来。

——淡定不少。

他将脑袋凑了过来。

“哦——”

李长歌露出惊叹的声音。

伊凛：“怎么？有印象？”

李长歌点点：“我想起来了，她那天早上找我签名，是其中一个注册丝比较多的俱乐部的会长，我看她长得……嗯，总之就稍微多看了几眼，所以有点印象，她那天心似乎不太好。”

老潘：“呵呵，脱了就认出来了？”

李长歌：“……，总之，挺可惜的，年纪轻轻。”

说完，李长歌默默叹了一气。

伊凛按照老规矩，又扩散感知，简单检查了一遍。

表面没有伤。

他毕竟不是法医，无法给出专业的判断。

但——

伊凛想要的重点并不在此。

他又让李长歌念了一遍死者的名字。

李长歌这一次却没有推脱，直接大声地将第二位死者名字念了出来。

母灵：“……”

伊凛默默将冷冻仓推了回去。

——对不起，打扰了，请安息。

李长歌绪似乎也多了几分低落。

直到走出医院大门，海亭市上空又突然播放出李长歌的洗发水广告时，李长歌心总算是好了一些。

“大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长歌终于忍不住开问道。

伊凛闭上眼。

这两个地点，无疑是做了无用功。

但一开始，伊凛觉得可能最大的目标，本就是最后一位死者。

首先，第一位死者，影视城工作员，死因心脏病。

但众所周知，使徒只有陨落在里世界，才会以心源猝死的形态，重新出现在现实世界中。

而无主灵的诞生，却是只有当拥有附灵武器的使徒，死在了现实世界，才会导致“灵”的走，成为无主灵。

当然，因为世事无绝对，也没有规定，使徒不会在现实世界里因心脏病而死。

所以稳妥起见，伊凛决定还是走一趟。

而第二位死者，死因虽然是蹊跷的自杀，但从压在李长歌身上的母灵反应看来，应该不是。

伊凛此举，一是稳妥，二是为了试探，无主灵的反应。

毕竟，他们如今所做的一切，都被母灵看在眼里。

换言之——

这种程度的行为，并不会刺激到母灵的绪。

“接下来可不好说了……”

伊凛低声自言自语。

第三位死者，尸体位于海亭市普东区警察分局。

死因是——

凶杀。

如果没有意外，这最后一位被伊凛筛选出来的死者，才是李长歌背后那一位无主灵的前任主。

之所以将警察局留在最后。

也是因为警局也是最麻烦的地方。

要不要动用“特异组”的身份？

伊凛认真思索了一会。

思索了3分钟后。

伊凛决定还是看看再说。

若是再碰上顾思楠那一类麻烦的警，伊凛绝对会果断亮出“特异组”的身份。

……

……

当伊凛来到海亭市普东区警局时。

忽然发现警局竟显得有点安静。

停车场也空。

连一辆警车都没有留下。

“嘘，等等。”

伊凛先让李长歌与潘正义躲在一边。

他默默地放出了白小依。

这一次，他并没有用白小依的视野去窥视李长歌的身后，省得刺激到那一位绪似乎不太稳定的母灵。

白小依撅着嘴，似乎对伊凛又使唤她出来活有些不爽。

但也不敢多说什么，撅着小便悄悄溜进了警局里。

等白小依进警局后，伊凛这才切换到白小依的视野上。

警局内部很空。

伊凛顺便查看监控设备的位置。

白小依灵体几近透明，哪怕是直接从摄像下一晃而过，估计也不会留下什么特殊影像。

在监控画面上，估计也只是稍稍一花，若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到。

而且，白小依漂浮在半空中，要避开摄像，简直轻而易举。

让白小依绕了警局一圈。

伊凛登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竟然……没？

准确来说，整个诺大的警局，竟然只有两位老警察在值夜。

连监控室都空无一。

伊凛一边关注着灵能值的消耗，远程指示白小依往那两位老警员身边靠近。

既然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