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里。

说实话，敢选永夜级试炼的使徒，大多数都有几把刷子……当然，其中也不乏有脑子一热就选了的。想后悔已经是来不及。

但不管怎么样，面对区区老旧下水道，哪怕环境十分森，也没有表现出害怕的神色。

因为，可以想象，一旦完成不了任务，后果将会更惨。

谁也不想以身作则，去尝一尝“被凝视”是什么滋味。

以前曾有经验丰富的使徒，在论坛里总结出自己的宝贵验。

一般任务里，明确是“扣死亡点”、“降低任务等级”之类的惩罚，往往是最不痛不痒的。

除了最不讲理的“抹杀”惩罚外，还有不少奇奇怪怪的惩罚。这些惩罚，有的似乎一眼看上去没什么毛病，可当任务失败、惩罚真的降临到顶时，事后都会给侥幸活着走出试炼的使徒，留下惨痛且刻的记忆。

这经验便是：

越是看不懂、或越古怪的惩罚，越离谱。

甚至有认为，被抹杀不是最可怕的。抹杀就在一瞬间，没了就没了，说不定下辈子还能投个好胎。

有些悲催地被剥夺使徒资格滞留于试炼世界、或是变成一条狗任鱼、或是变成一块石、或是变成一块红烧、或是变成手无缚之力的美少……这些惩罚，想想都令觉得可啪。倒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被凝视？

没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在“神秘”惩罚的趋势下，每一位使徒比任何时候都卖力，甚至不计前嫌，互相合作。

反正主线任务也就是找到盒子而已，并没有限制多少完成，指不定这次试炼，真的就是一次纯粹的合作任务呢？

所以，

一开始，第一批在下水道里打的队伍，气氛融洽，甚至有不少队伍间，开始互相加好友，说是活着离开这里后，搞搞联谊活动什么的，以庆祝首次通关永夜级试炼。

说不定，还能在联谊会上，王八对上蚌壳眼——恁上了呢？

使徒那风雨飘摇的命运已经很惨了，现实里总要留点念想不是？

但这种和谐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太久。

在使徒先后进下水道里寻找任务里的“潘多拉魔盒”时，不知为什么，一群神秘的秃闯了进来，二话不说，见就抡起金闪闪的禅杖打，活活打死，十分凶残。

秃？

虽然一位位秃上隐隐透着强者的气息，但使徒们一看秃的身份，便不以为意。

原来是神崎市里的普通类啊！

毫无压力啊！

在下水道处处，来自神崎市的抓鬼秃专家们，与每一个小队短兵相接，很快就上了。

没多久。

使徒们就为自己不久前轻敌的想法，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狗的这群秃，太凶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