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靖予笑了：“不虎焉得虎子？等着吧，待不了多久。”

“可是我们在这什么也不了啊。”枫扬打量着屋顶：“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去。”

燕靖予很从容，他不打算跑，他要老实呆着，他越是老老实实的待着，才能越能坐实自己说的那些话。

他说的那些话，即便被张行俭三令五申不能传，可还是散播了出去。

涉及自己的利益，谁能无动于衷？

不过三天时间，凉州大军就闹了起来，李绅好不容易摁住，却也知道不是法子。

他如今还能以昔威望安抚，子久了，他也安抚不了，而且张行俭找商要钱，也的确是要给瓦剌一部分，需要别帮助，总得自己有所表示才是。

但被燕靖予这么一闹，商们像是商量好的一样，都推说没钱，偏张行俭的心腹根本拿不出二十万两真金白银，这越发让商们心里不舒坦，觉得自己被耍了，对张行俭的信任度也跌到极致。

答允的军饷没有到位，本就气焰嚣张的瓦剌越发肆无忌惮，明目张胆的洗劫村庄城打劫，这一下算是彻底激起了民怨。

张行俭无法，既不能对他们动手，也不能不顾及凉州民心，只能亲自来了瓦剌大营商议。

“如今雪化了，但原还没有吃的，我们得牛羊也是要吃东西的，刺史大承诺过的粮军饷迟迟没有兑现，这手底下的兄弟自然生气。

不过他们也帮了刺史大忙，这中原百姓还是有吃有喝的，认真搜刮一遍，油水还不少，那些商不识抬举，刺史大就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瓦剌这番话说得极为不耻，同行的李绅听着都觉得愤怒。

张行俭一脸相，像个摇尾乞怜的走狗一样陪着笑脸：“大不知，事都是被搅合的，还望大再宽限子。”

“是你们皇帝的亲孙子对吧。”瓦剌知道实：“我知道他，一个很厉害的年轻，去年他带兵偷袭瓦剌大营，杀了我们几千，被我派出勇士一路追杀，本以为他死了，没想到还活着。”

提起燕靖予，张行俭就狠得牙根痒痒：“就是他，此油嘴滑舌着实该死，不如我将他送给大，任由大处置？”

此话一出，李绅就满脸震惊的看着他，万万没想到张行俭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瓦剌明显也是一惊，愣了愣哈哈大笑起来：“那可是你们的世子，你当真愿意将他送给我处置？”

“自然，只求大宽限几。”

他的相让恶心，李绅实在看不下去了，强忍着没吭声，等张行俭达到目的后跟着他离开，寻了借先行一步，直奔将军府。

燕靖予很老实的在屋里呆着，枫扬无聊的整睡觉，李绅进来的时候，他还在打呼。

再次见到李绅，燕靖予一点也不意外：“怎么，张行俭打算处死我？”

“世子早就知道张行俭的为了？”李绅改变了称呼，脸上明晃晃的挂着失望神。

燕靖予示意他可以坐下：“我没来过凉州，但我爹在凉州数年，他与我说起过很多凉州的事，平常聊天，也能大概了解一个的。”

“就因为知道张行俭的家世，世子就确定他这个不净？”李绅还是不信。

“家世不能确定一个的品行，但足够探知这个的底线，大周与瓦剌是死敌，张行俭的父亲却纳瓦剌子做妾，足见他们并不将国仇家恨放在心里，凭着这一层关系，张行俭与瓦剌来往密切也有可原。”

李绅坐下来，感耻辱：“我今看见张行俭在瓦剌面前谄媚，就知道自己断断接受不了臣服于昔死敌。”

“若仅是自己还好。”燕靖予很随意的提了一句：“怕就怕，自己的父母亲族也会收到欺压。”

他这话戳到了李绅的底线，他怎么能容忍自己的父母妻儿向瓦剌低？

李绅握紧手里的刀：“世子走吧，张行俭要将你给瓦剌处置。”

“放我走？”燕靖予很吃惊：“我走了会牵连你的。”

李绅摇：“我手握边关大军，张行俭不敢动我，没了我，他掌控不了边关大军。”

他的话出乎燕靖予的预料，他实在没想到，张行俭至今都不能越过李绅掌握边关大军，这不符合常理啊。

看出他的疑惑，李绅并不介意多加解释：“振威将军强势，张行俭到凉州多年，空有刺史之名并无实权，我协助将军办事，他被杀后，自然而然掌握大权，张行俭为众将投靠杀了不少，反倒让生出自保之心，为此，并不曾真的将兵权付于他。”

燕靖予险些笑出来：“这么说，张行俭是作茧自缚了。”

“嗯。”

燕靖予起身：“多谢李参军好意，但我不能走，我要走一趟瓦剌才是。”

“为何？”李绅不解：“瓦剌要杀世子，世子不知？”

“知道，但也要走一趟才是，我若走了，只怕不但李参军会被迁怒，看守我的也一样没有好果子吃。”

李绅还要说些什么，张行俭的已经来了，拿着绳索要将燕靖予绑走。

“胡闹。”李绅立刻呵斥住他们：“就算是押送，这也是世子。”

来忙道：“李参军，是刺史大代的，他还让属下们准备了...猪笼。”

猪笼？

李绅火冒三丈，一把抢过绳索丢在地上怒骂：“今将绑了世子送去讨好瓦剌，那明是不是就该拿我边关将士的命来取乐瓦剌了？”

他抱拳：“若朝廷问罪，还望世子莫要牵连我手下兄弟和我的家，一切罪责由我李绅承担，请。”

他改变主意了，这是燕靖予万万没想到的，诧异的抱拳还礼，立刻去把枫扬叫了起来。

李绅带着他们去了边关大营，这里的气氛很紧张，张行俭贪污军饷的事已经传开了，所有都很气愤。

李绅先是将军中所有分将军叫进大帐，当着他们的面说：“这位是雍王世子。”

一听是朝廷的，他们下意识的握住兵器，警惕的看着燕靖予。

“说来诸位或许不信，今，李某惭愧万分。”李绅神色愤恨：“近瓦剌频频残害两周百姓，张行俭却对此熟视无睹，还下令不许还手，放任瓦剌胡作非为。

今，我随张行俭前往瓦剌军中，这才知道，张行俭答应替瓦剌筹措军饷，瓦剌甚至要求张行俭搜刮百姓，张行俭一脸相，瞧的真让恶心。”

立刻有怒道：“当真？”

“自然当真。”李绅拍桌泄恨：“瓦剌将凉州百姓看的不如猪狗，张行俭声声为凉州百姓计才揭竿起义，可他却为了一己之私，将百姓置于水火，他说的与瓦剌合作，却是谄媚讨好瓦剌，甚至主动提出，将世子送给瓦剌处置，只求宽限时让他筹措军饷。”

李绅是个厚道，他的话可信度极高，并未有提出质疑或是不信。

“他如今能为了讨好瓦剌送出世子，焉知后为了讨好瓦剌会不会祸及我们？”

所有都怒了，张行俭为众将就范而杀，他们就留了心思将兵权握在手里自保，如今知道张行俭的真面目，心中对他的忌惮更。

“朝廷再不好，也不会拿百姓去谄媚，张行俭这样的怎配我们替他卖命？”李绅转向燕靖予：“如今世子就在此处，我愿伏罪